贾道长让我准备一些上好的檀木,做成供果形状,堆两尺高就行,然后再拿些珠宝放在一起,至于为什么拿珠宝,他说这是为了增加灵气。
对于这种胡说道的说法,小山东也有点儿怀疑了。
只是贾道长依旧不碰这些东西,只让我放到一个地方就行,将我梦中见过的名字都写下来,写成一个纸表,和那些供果放在一起,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过去一次,然后将那些东西清扫一遍,顺便祭拜一下,如此四十九天之后,收到供果,德性自然就上去了,从此之后,也不用来找他了。
我满口答应,但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做什么乱。
很快,虎子回来了,那个所谓的四徒弟带到了,不过就是一个中年男人,略显年轻,住过几年牢之后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牢气,他头发长长的,脸上带着一副看不惯任何人的态度。
这一点是所有住过牢的人所没有的。
我让虎子先带他去洗个澡,理理头发之类的,然后到芙蓉楼订了一桌好饭菜,陆老板上次精神失常之后,慢慢调理了回来,对我也十分感谢,所以特意让伙计早早就开始准备,也算是报答我一次。
几个时辰之后,虎子带着那个人来到了芙蓉楼。
我让了他上座,他这时才显出略微不安的一点点表情,对我拱拱手,表示让我坐上座。
坐下之后,我问他:“听说兄台略有些本事,我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是想着求兄台一件事情,能帮上咱们兄弟们算是有缘份,帮不上兄弟没有任何怨言,但是有句话我想先说好,不管这个忙你能不能帮,你这个忙我算是帮到底了,我知道你进去是因为冤枉,那个县里,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你不用回去了,就直接回家就行,这里的事,我来打点。”
我看到,我这一番话说过之后,他的眼睛里现出神采。
这种人一般都是这样,强权难压,软话易服。
他点点头,说:“既然您说话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把话说到明处,在下别无长处,就是会有一些小法术,难登大雅之堂的那种,如果需要的话,我肯定愿意效劳,但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是那种图人钱财,害人性命的事情,我不做。”
我一拍桌子,说了句:“好!”,然后一五一十,把我和贾道长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对我说,这种法术除了他的师傅之外,民间也有些人会,本就不是多神奇的法术,所谓法门,知道了也就简单了,但法术有几个阶层,像我说的这种骗钱的是低级,还有一种更恶毒的,将人弄睡了之后不让醒来,让家里人拿大钱来赎,当事人睡醒之后,仿佛过了一生那么漫长。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忙问他:“这就是黄粱一梦?”
他哈哈笑,说:“我师傅告诉过我,这就是当年从那时传下来的法术,不过后来名字改来改去,改了几个名字,有人叫摄魂术,有人叫造梦术,学得人也不少,但学会的人不多。你说的这个贾道士,可能只是初级,咱们不妨去看看。对了,你也别兄台兄台地叫了,我不习惯,我有名字,我姓宝,单名一个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