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时,姚师傅正在家里,听说是南京来人的时候,他慢慢喝了口茶,问我:“要法术有,要人也有,只不过不知道你能出多少钱,如果只是几百大洋的话就别说了,毕竟这边出一个人过去,远比教一点儿法术重要。”
看来,他确实是一个只认钱的主儿。
只是我们两个没有带那么多钱,我问木桑,吕专员那里能出多少钱时,他也沉默了,他说自己只负责传口信,至于钱多钱少,还需要吕专员亲自下来谈。
姚师傅摆摆手,示意送客。
木桑却突然拔出了枪,对着姚师傅说:“真不好意思,来时我接到命令,不去的话,绑也要绑几个过去。”
妙师傅呵呵一声冷笑,说:“那你就过来绑吧,我的这些徒弟随便你绑,只要你有那个能耐。”
看到双方撕破了脸皮,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刚想上前去劝,就看到木桑冲着姚师傅冲过去,速度奇快,几乎就是一闪的功夫,眼见着他冲到了姚师傅跟前,然后啪地一下,不知怎么就撞到了墙上。
他摸了摸脸,又伸手摸了摸眼前的墙,确实是一面墙,刚刚姚师傅还在上面,但现在却变成了一堵墙。
我马上明白了,或者我们刚刚所见的,也不过是一个迷宫而已。
木桑看着四周,用手一点点朝空气之中摸去,我看着他摸了个空,就大喊他的名字,谁知他竟然充耳不闻,之后终于从一个看似空隙的里面挤了出来,但他看着是空隙,我们几个看着却都是空气。
这一点才是最神奇之处。
回去的路,吴营长埋怨木桑,说他脾气太大,难以成事。
这时,木桑又回复了以往的那种沉默,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对他说:“回去对吕专员说吧,这个人是爱钱,你绑是绑不了了,依我看,两千个大洋一个人,出来两个,回去挑那些聪明的开始教,教几个是几个,问题就解决了。”
木桑点了点头。
回到住处之后,木桑下午就告辞了,我劝他再歇上一歇,他却着急着回去复命。
于是,我们也没有留他,任他去了。
收拾停当之后,我们几个也要回去了,问清了路之后,又雇了一辆大车就往省城方向去,但是大车刚刚走到出县不远,漫天里就起了一阵黄沙风,黄沙风过后,我们看到眼前的路都被掩盖了。
车夫着急,下车来捏了一把沙子看,看来看去,叹一口气,说:“这风来得怪,怕是这路行不了了,可以再选选别的路吧。”
吴营长奇怪地问他:“你就看看沙子,就知道这路走不了了,什么意思?”
车夫诚惶诚恐地回答:“长官有所不知,这沙里含了几分黄泥,我们赶车的人就怕遇到这种沙,你看这有多厚,车轮子进去后,怕是不容易拔出来呢。”
吴营长问:“那怎么办?”
车夫说:“回去,再找条路出行,奇怪,这种沙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正当我们都焦急的时候,一阵风又猛烈地刮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