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小翠吃完午饭出门后，李攀在院中悠哉悠哉撸着小奶狗，就是午后太阳温度有点烫，晒得他有点皱眉。

送完饭菜给姐姐，余二丫就找个放牛借口俏俏溜到小翠家门口，正好看到他蹲着跟小狗玩，不由少女心爆棚，心里暗道。

“这攀大哥比村里其他男人有爱多，那些大老粗平时那有闲心逗小狗，吃饭时候狗粘上来都恨不得一脚踹开，用大嗓门凶巴巴吼”

想到这再对比一下李攀，村里男人完败，她看着他有闲心和小狗玩，猜测攀在家可能很孤单，不由心生一计，开口向里面喊道。

“攀大哥在家无聊逗弄小狗？”

她用疑惑冒似不经意语气询问，就是为接下来邀请他去玩铺垫。李攀闻言抬头看到是送他小狗余二丫，友好回应道。

“对啊！不过小翠不在家，要找她就去田里”

他以为余二丫是来找小翠，毕竟平时看她们熟络样子，窜个门很正常。她听到这磁性男中音脸有点微微发烫觉得很好听，不过她不是找余小翠而是醉翁之意在酒是找他，想到这说道。

“二丫是要准备去放牛，刚好经过看到攀大哥在逗弄小狗”

她说完还左顾右盼用手指纠着发梢神情有点不自然。李攀不由有点无语，看她坐牛上他就应该想到，如果是找余小翠就应该喊她名字，他真是有点太笨想当然了，随即尴尬说道。

“那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水再走”

“好啊！好啊！”

她跳下牛背，欢呼雀跃着进到里面。李攀从水壶倒满一碗凉白开递给她，然后继续撸着身上有稚气味道小奶狗。

李攀这个恶人，说小翠不注意干净，感觉就是扯犊子，他刚才还撸着满地打滚小奶狗，现在手也不洗就给别人倒水，说爱干净真是抬举他。

她接过水碰到他手背，感觉比她经常干活粗糙手掌要光滑柔软许多，一时不由想入非非，要是摸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她抛开念头喝着碗里水，貌似不经意说道。

“要不要一起去野猪林耍耍？那里可好玩，上午那串芭焦就是前阵子在野猪林捡的”

李攀听到一阵意动，他在家撸小奶狗也是自娱自乐，那有在外面撒丫子过瘾，想到这说道。

“可以”

余二丫听到攀大哥言简意骇，似乎有点高冷不爱说话也不以为意，这情况她以前在浔阳河边就知道，关键是能成功约到他去耍才是最重要，她喝完凉白开放下碗催促说道。

“那快点去吧！路上有点远，去得晚回来该天黑了”

李攀跟随她到外边，发现那大水牛正低头嚼着青草，而她已经翻身跳到牛背上坐好。余二丫看到他端详自家牛，略略略笑着说道。

“没看过牛吗？快上来吧！让他驼着走省些力气”

“是没看过一千多斤大水牛”

他惊叹说着，边尝试爬上去，发现都没有成功，这牛皮肤太滑不好受力，也许是他块头太大没余二丫轻巧灵活。

大水牛看到这个陌生人，在他肚子上窜下跳有些恼怒惊慌，忍不住用前蹄踹他一下，李攀腿上受到这一击，立刻痛得哎呦一声，再也高冷不下去抱着脚在地上跳来跳去，那滑稽样颇像独脚鸡。

余二丫看到，笑得更肆无忌惮直抽抽，她从上面下来，在牛头上拍打几下说道。

“牛牛可不乖，踹伤人怎么办，以后不许再踢，快趴下让攀大哥上来”

这牛也神奇，随着余二丫耳语和扶摸，那庞大身躯居然真得轰然趴下。他看到嘴角忍不住扯扯，暗想又是一个通人性家伙，但为什么对他不友好，对主人就言听计从，难道是恋旧认生？

坐上大水牛李攀蛮新奇，东摸摸西看看，以前他马都没有骑过，今天却得愿所偿骑骑动物，虽然是一只行动缓慢牛，但总是牲畜和坐车感受不一样。

路上老牛慢吞吞走着，余二丫和攀大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黑炭妞，眼睛却目光如炬看着峰峦如聚山峰，七曲十湾浔阳河，聚宝盆一样影影绰绰房屋乡村景观。

从半山腰快下到深谷时候，他看到小路上动物脚印开始密密麻麻，猜测着这条路应该经常是有牲畜走。余二丫觉得攀大哥有点心不在焉，便兴致勃勃问道。

“看什么怎么入迷，和二丫说话很无聊没趣吗？”

看到这个黑炭妞嘟着嘴埋怨样子，他扯扯她耳朵说道。

“看一路风景，以前没看到过风景如诗乡下”

她听完很明显不信努努嘴，暗想这浔阳城可比乡下繁华热闹太多，不过二丫却不会反驳怕他不高兴。

如果李攀知道肯定大喊冤枉，他以前基本在城里，看到尽是高楼大厦，连邻居都认不全，都是点头之交，觉得城里像囚笼冰冷孤独，就算偶尔去趟农村也是开发得颇具现代气息，乡村水泥路、独栋精致小楼、别墅，那有古代怎么原始原味。

余二丫接着说道。

“这不算什么，等下到野猪谷肯定让攀大哥大吃一惊，那里跟浔阳城老爷后花园一样，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他不至可否，显然觉得是夸大其词，这农村山谷能跟私人花园比吗？不过李攀很快就被打脸，不得不感叹大自然是最伟大工程师，创造出堪比人间仙境。

水牛跟老马识途一样驼到山谷外面，他在牛背上打量着山谷出口，发现是一个二十多米小草坪通道，感觉也不怎么样有点平平无奇，就是二边树木和地上青草比其他地方青翠太多，李攀猜测可能是山谷雾气太多够湿润。

因为放眼看去山谷上空云雾撩绕看得不真切，要知道现在可是下午太阳比较强烈时候雾气还没散开，那要是早晨此不是更伸手不见五指，跟踩在云朵上？

细心观察完，他认为里面有点东西，收起之前一点轻视。余二丫到深谷外边欢呼一声，抓着李攀双手放到她腰上抱紧，另一只手已经在牛身上拍着，催促道。

“快进去，快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牛听懂指令，还是来到熟悉地方忍不住心情雀跃，加快速度往里面跑去。

李攀毫无征兆下差点一个趔趄掉下来，只好紧紧抱住她腰身，感受到二丫身体瘦弱都摸到骨头，他忍不住暗叹，古代乡下人想跟现代人肥头大耳啤酒肚，长得圆润有肉感跟做梦一样，这吃不饱营养不匀称，发育能跟得上？

和李攀忧心她吃不饱发育不好复杂心情，余二丫可是很兴奋，在这个男女平等思想世界，摸一下腰只是小儿科，真正让她不能自持的是，那有力厚重双手给她安全感超过姐姐。

加上她十三岁情窦初开，那个少女能不怀春？而且攀大哥人长得俊俏坚毅，一席青布愣是让他穿出像浔阳城贵公子模样，这和他亲密接触感觉就是吃糖一样甜滋滋化在心里。

双人一牛到里面，李攀发现是内有乾坤，目视看去是个小平原。蜿蜒曲折小溪、青青河上草坪、中间草坪百花绽放、烟红紫绿、争相斗艳、还有天空云里雾里，阳光散乱光线温和朦胧，颇有种世外桃源之境，比私人花园强太多。

“好看吧？攀大哥”

余二丫戏弄说道，说完还紧紧握住他双手不放。李攀一时看风景回不过神，等再听到她寻问，下意识回答道。

“是很好看，跟花卉博览会一样”

李攀说完，感受到余二丫在他手上摸来摸去，身体一个哆嗦，挣回来手跳到地下。他对这个黑炭妞没兴趣，长得怎么青涩瘦弱，温存也没有幸福感可言，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可不是他的西施。

余二丫看到他跳下去，一脸无语看着她，不由涨红脸呐呐说道。

“攀大哥长得太好看，二丫忍不住，对不起！对不起！”

他听完再看到她委屈神情，还能铁石心肠呵斥吗？再说他也不是眼里不揉沙子，相反有点温和好说话，想到这里李攀摆摆手示意揭过去，然后找个花卉铺满草坪，舒舒服服抬头望天躺着。余二丫看到他没有追究，心里更激动颇有点得寸进尺想法，这亲近小翠姐相公太刺激。

她学着李攀样子，在旁边小心躺下，不时拿眼偷偷看他，边幻想着，要是以后能娶上怎么俊俏公子死而也无憾，神游天外余二丫，看到他起身向小溪走过去，也屁颠屁颠跟着。

他来到小溪边，看到是一条底部充满河沙细石小溪，不由童心未泯，拖下鞋子挽起裤脚，下到河里踩踏，感受到脚掌和沙子触碰颗粒感，忍不住咧开嘴开心直笑。

这让他想起以前爸妈带去海边踩沙滩就是这种感觉，可惜后来家里分崩离夕，直到他长大也没有再去过。

余二丫看到攀大哥这个阳光笑容，更是让迷到神魂颠倒，终于相信一见钟情，以前虽然对他喜欢抱有好感，可是没现在怎么强烈，心里都是充满他身影，一刻也不想分开，最好是一直留在这里不回去能一起依偎，那就不用看到他跟小翠姐亲亲我我。

李攀脚踩一会沙子后，看到小溪旁边黑黝黝小洞口，有螃蟹进进出出，心里大喜就像看到心爱玩具一样，不由伸手去掏开螃蟹洞上面湿漉漉泥土，当拨拉完瞧到里面坐立不安大螃蟹，更是激动到不顾一切用手抓，结果可想而知，那火红大螃蟹用钳子死死夹住李攀手指，当即痛得他爆一句粗口。

“卧槽，痛死老子”

此刻他脸上已经五官扭曲，眼泪都掉出来，感觉手指都快要被夹断，只是不停地甩手上大螃蟹，那神情要多惨有多惨。余二丫看到他让红梭蟹夹住，也忍不住神情焦急，快速捡根木枝上前帮扯开大螃蟹。

等螃蟹掉进水里溜走，李攀看着被夹地方，已经流血青黑一片，他有点欲哭无泪，这又是想当然害得，以前他在菜市场玩大螃蟹，随便让人戳也没反应，只是没想到这野生大螃蟹怎么凶狠，夹得他那个酸爽。

李攀决定报一箭之仇，从余二丫身上拿下斜挎编织小竹筐，对她说道。

“螃蟹蒸着很好吃，晚上做给你尝尝”

“真丑这个螃蟹，能吃吗？”

余二丫一脸嫌弃说道！

“别看他长得不好看，但很有营养能补蛋白质”

李攀解释着，可惜是对牛弹琴，这古代女人那懂蛋白质这词。不过余二丫并没有反驳他，而是乐呵呵低着头，帮捡大螃蟹。

这次抓螃蟹他已经很小心，用树枝夹住往小竹筐里丢，再也没有发生之前被夹种情况，等快把这段河挖到坑坑洼洼，小竹筐也有半筐便停手。李攀打量着身上衣服，已经很脏都是泥斑，就用水仔细擦掉。

余二丫比李攀更惨，由于没怎么在意讲干净，加上卖力挖螃蟹洞，身上已经不成样子。她看到攀大哥清洗衣服，也学着用水擦，可是衣服都搓到全湿透也没能弄干净，便拖下衣服在水里用力洗。

他在旁边看到眼角连连抽搐，暗叹这余二丫心真大，能在一个男人面前拖干净。再看着她黑瘦身子，他一点乱七糟想法都没有，只是心痛这个女孩子，生活品质太差，身体发育不良，胸前干瘪瘪，都能看到肋骨，还有手上都是老茧，想到这说道。

“快把衣服拧干穿起来，小心让别人看到和着凉”

他颠三倒四说着，甚至内心有点惊慌，语调都有点明显不正常。余二丫看到他这模样，吃吃笑着说道。

“攀大哥在害羞吗？这很正常，平时和姐妹去浔阳河游泳都是光着身子”

他听完有点无言，才想起这个朝代风气如此，是他大惊小怪还转不过湾。

“太阳已经偏西，估摸着准备到晚饭时间，还要去野猪林找芭焦吗？”

李攀转移借口说道。

“要啊！要啊！就在野猪谷上头，再走一会就到”

余二丫穿着衣服，仰着头笑颜如花回道。

等和余二丫来到野猪林，他发现这是一片很大芭蕉林，上面结着稀稀落落十几束芭蕉，只有偶尔几束是熟透，还有鸟在上面啄着。

余二丫像灵猴一样爬上芭蕉树，抓着那束芭蕉把熟透扭下来丢在地上，李攀一个个捡着，直到双手拿不住，连忙说道。

“二丫下来，已经够多吃不完了”

“哦哦！”

李攀把芭蕉放地上堆好，然后不停搓着手掌，感觉那芭蕉汁液粘乎乎，像胶水一样。她看到略略略笑着说道。

“要用沙子和水擦洗才有用”

说完拿起一个芭蕉，用脏兮兮手指剥开外皮，递到他嘴边。看着她娇憨样子，李攀不忍心拒绝，只好咬一口。看到攀大哥只是咬一口就不动，余二丫继续示意他吃。他有点无语，这是当宠物喂吗？

回去路上已经西阳夕下，只能看到傍晚一点余辉，李攀忍不住吟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坐前面余二丫听到只有这二句，忍不住开口道。

“蛮好听，怎么只有二句？”

“现在只想到这二句贴近意境，剩下等以后再补上”

余小翠在家门口一直候着，看到他们二个回来就怒冲冲上去，揪着二丫耳朵从牛背上拖下来，大声呵斥道。

“死二丫，敢带奴家相公去野猪谷，是不是得失心疯？”

“都说过那里经常有野猪出未，怎么就不听话呢？”

“以前村里几个人让顶到身上满是血洞，肠子都掉出来，还不够吓人？”

李攀看到小翠满脸怒气，还把二丫耳朵都快扭成麻花，痛得她都小声啜泣，忍不住开口帮衬道。

“再扭耳朵就要拧下来，有什么好好说别动手”

余二丫听到攀大哥的话，也跟着求饶道。

“小翠姐，以后再也不敢了”

余小翠听到她相公护着二丫，不由心里更伤心，自家男人胳膊往外拐，谁为他好难道也分不清吗？想到这哭道。

“二个都是不省心，相公真要是出事，奴家以后可怎么活”

他尴尬看着二个女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有点招架不住，只好过来拉着小翠手说道。

“下次保证不去”

接着转移话题道。

“等会给小翠蒸螃蟹吃，老家人都爱吃这个”

“是吗？”

余小翠惊讶问道。她心里重点想法是他老家习俗，至于吃螃蟹已经被无情丢一边。李攀缓缓点头回应她的询问。小翠拉着相公往院子里走准备好好问问，走之前还在二丫屁股上偷偷踹一脚。李攀没看到，只是头也不回说道。

“二丫，晚上过来吃螃蟹”

她摸着屁股有点欲哭无泪，心想这小翠姐真凶狠，踢得好痛，再听到攀大哥邀请，高兴到早把那脚抛到九宵云外，只是对她不停做着鬼脸。小翠余光看到二丫还敢挑衅她，作势欲再踹她屁股。

余二丫迅速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