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名中年男子嘴中跟着梁真念了一遍后,脸色才渐渐露出一副大为吃惊的样子,随之,他便拿右手微微弯起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梁真满是讥讽问道:“你是在我么?”
梁真闻此,默然无语,只是眼神淡淡地看着对方。
但若是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当他用这种眼神看人时,那就意味着,他将不会再好好跟别人讲道理了。
要知道,他肯拿出三枚帝国金币,便已是他心中事先想好的最后底线。
若对方肯接受,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再好不过,他亏就亏了,只当是花钱消灾买了个风平浪静,他也不会为此感到后悔或心疼什么的。
可若是对方还不接受,非要和他刚到底,那他也绝不会再退让,大不了奉陪到底就是。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他又不是什么性格懦弱的良善之辈,有必要让自己在这等货色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卑躬屈膝、忍气吞声么?
“子,我很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还有你刚刚的态度。”
这名本是乌尔比诺镇实力最强的地头蛇,眼见梁真始终噤声不语,便又眯了眯眼,接着寒声道:“所以我改主意了,我现在不仅要拉走你这车货物,除此之外,我还要你交出那三枚帝国金币,否则的话”
“唰”一声!
不等这名中年男子把话完,夤夜之中,便有一道破风声,蓦地从空气中响起。
随之,在场的众人只见到自己身前,有一道凭空出现的红光于黑暗中一闪而逝,那站在人墙中间,已经让他们跟随了很长岁月的领头人,便直接失去了自己的脑袋。
“咻”
在中年男子整个头颅从自己的脖子上离开一息之后,滚烫的血水才从他被横刀斩断的脖颈大动脉处,迸射飞减而出,看起来就像是一股力道迅猛的喷泉,高高飞起数米后,再如夜雨般快速坠落到地面上。
只不过夜雨清凉,这血水却是温热又粘稠的,并且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为什么当我愿意主动做出一些牺牲时,你们这些人却总是看不上,并且还想着得寸进尺呢?”
在一闪而逝后,重新回到原来位置的梁真,目光平静地看着身前这些人,但相比起先前两手空空的样子,他此刻手中,却多了一颗还瞪着大眼的人头。
“是不是非要逼我动手杀人,你们才会认真去听我的话?”梁真接着道。
然而,在场的人听到他这么,都十分默契的选择了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开口应答。
“怎么?现在感到害怕了?”梁真见他们脸色全部一片苍白的样子,脸上冷笑连连,双眼中则是杀意盎然。
害怕?
他们当然害怕了,甚至是极度恐惧,要知道,他们跟随这名中年男子已是多年,心知肚明后者的修为有多高深。
可一名好不容易才修练到了八级的原力武者,却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人直接取走了自己的脑袋,那这人又得有多强?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
况且,他们方才本就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个外来者,到底是如何出得手。
“怎么,你们也想跟这个家伙一样人头落地是么?还赖在这里不走?”梁真见他们所有人,皆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又缓缓道:“还是,你们想我一个个亲自请你们离开?”
在场的人听到梁真这么,顿时如梦初醒般晃过神来,随之,便有人直接从这个区的门口撤离开,快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的黑暗郑
但等到在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后,梁真发现,区门口却还有四人并未直接离去,而是留在了原地。
“怎么?你们四个不打算走么?”梁真随手丢掉手中拎着的头颅,突然间脑洞大开地道:“还是,你们想留下来帮我把这些货物搬到楼上去?”
这四人听到梁真这么,脸上无疑都是一阵苦笑。
不过紧接着,他们四人在彼此间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名乃是女子,但修为却已是达到和梁真同个等级的原力武者,便主动往前一步,然后对梁真恭敬道:“阁下的实力实在高深莫测,想不到连我们大当家在你面前,也不是你的一合之担”
梁真听到她这么,直接回道:“这些客套话就不必了,你最想的是什么,就直吧,趁我现在还有心情听你话。”
这名女子这才开门见山道:“我们的意思是,能不能请你当我们新的大当家,同时也是这座镇新的主人?”
梁真听到这个提议,不禁冷冷地看着这名女子,直到将后者看得有些心里发毛后,才开口回道:“我没兴趣当什么大当家,你们不过就是一群不入流的乌合之众罢了,让我当你们的头领,我怕被人笑掉大牙。”
在场的四人听到梁真这么,都是一阵脸皮发热,心中则是既感到愤怒又无可奈何,原因很简单,至少在对方眼里,他们确实跟乌合之众没什么区别。
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才几岁?十八九岁,还是二十出头?
而他们却早已是人近中年,哪怕是年纪最的一位,也就是这名女子,现在也已经三十有二了。
“不过我没兴趣当这座镇的主人,我却可以扶植你来当。”
就在他们都感到一阵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时,梁真便又对这名女子语气淡淡地道:“但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我来这座镇本就是准备静修的,所以平时你们若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随意来打扰我。
第二个条件是,你们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出我在镇里的信息。
因此,之前这座镇是什么样的,之后便还是怎样,我既不会插手也不会过问,只不过这座镇的领头人,现在变成了你。
所以,你能完成我这两个附加条件么?”
这名女子听到梁真这么,其略显丰腴的肥美身体,顿时忍不住升起一阵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激动。
片刻后,她才渐渐平息下自己身前那两座起伏不定的巍峨山峰,然后语气笃定回道:“阁下请放心,不管是您即将居住在这座镇里的事,还是今晚上所发生的事,我保证,它们都从未发生过。”
梁真听到她这么,满意点零头,这才又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接下来,你们先帮我把东西搬到楼上去?”
这名女子闻言,先是愕然,随后脸上便展出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妩媚笑意,回道:“阁下既然来我们镇静修的,又怎么能住在这种闹市街边的区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