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还是有点疼的。”李君白从地上站起来,皱了皱眉,心里又开始估量形势。
看到李君白又站了起来,其他几个武士果然对前面的武士嘲笑起来。
另一个武士换上来,满脸厌恶的看着渐渐走近的李君白。
“我可不是软蛋,这下就送你上天!”
他毫不犹豫,李君白才一靠近,他就奋力侧踹了出去。
又是胸口,又是一声闷响,李君白再次倒飞出去。
“这人实力比刚刚的强了很多,这个程度已经可以穿透皮肉,让我的筋骨甚至脏腑内伤了。”李君白再次站起心中计较。
“还能这么快站起来,这不可能!”所有的武士都吃惊起来。
在之前,还没有哪个奴隶能经受如此重击。
李君白却不管他们的吃惊,慢慢来到,“下一个谁,来吧。”
“竟敢不把我们当回事!”最健壮高大的武士忍无可忍了,“一个病殃殃的奴隶都搞不定,俩废物。”
他声音未落。人已经跳到了李君白面前。
“我看你还站的起来!”
“彭!”
李君白再次倒飞,这次竟然飞出了七八丈!
他重重摔在地上,这一脚对他的伤害高过了前两个人。
“噗!”一口鲜血被他吐出。
“看情况,九个人打完,还是要躺上几天的。”李君白暗暗引导气血,清理瘀滞。几个呼吸之后,他再度站起。
“见了鬼了!”武士们面面相觑。
“哼,看你还能挺多久。”剩下的几个武士一跃而来,将李君白围住,“我们一起上!”
李君白剑眉扬起,长吸一口气,全身微弓,两脚分开,大树扎根,然后气运全身。
“嗡!”
微微的低沉的声音从李君白身上发出,听如龙吟。
“砰砰砰砰砰砰!”
……
“溪瑶?我躺了多久了?”
醒来的李君白看着床前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麻衣姑娘,微微一笑。
溪瑶却好像见鬼一样,连忙转过脸去,伸出右手,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三。
“三天了吗?”李君白稍微动了动,脸上笑意浮动,“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果然不出所料,尽管身体没了之前的程度,但是见神不坏之后,超人的恢复力还是有的。当时龙吟铁布衫也只减轻了三分之一的伤势,脏腑受到了伤害,气血运转不畅,所以导致昏迷。不过如果不昏迷,恐怕那九个武士,还不会罢休。”
好好自我检查了一番之后,李君白从床上坐起,“溪瑶,我没事了,谢谢你和云溪叔。”
溪瑶连连摇头摆手,却就是不转过头来。
李君白会心一笑,他知道眼前这个姑娘喜欢自己,当初他初到龙武星,全是溪瑶和他爹的照顾,他才能安然度过生死大劫,恢复常人健康状态。这样朝夕相处,这个龙武星的小姑娘渐渐的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溪瑶是一个哑女,但是面容清丽,属于天生丽质,天然修长的眉毛像二月初发三五日的柳叶,大大的乌黑的眼睛,配合精致的鼻子和嘴巴,在稍圆的脸蛋上,就呈现了一个清纯脱俗的美女面容。
而且由于和大家一起经常出猎的缘故,溪瑶的身材也发育的非常好,十七岁就已经玲珑凹凸,曲线完美,加上一双修长的美腿,像亭亭的荷花一样,简直不可方物。
“云溪叔呢,我想和他聊聊。”李君白从溪瑶的一边下了床,看着低着头,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溪瑶,心中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生出,很是美好。
溪瑶点了点头,从床上站起来,然后依旧低着头,用手指了指房外,又指了指自己,便急急走了出去。
李君白会意,跟了上去。一路到了村长家。
溪瑶父亲和村子其他青壮年都在,似乎再开什么会意。
看到溪瑶领着李君白来到,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溪瑶的父亲云溪石直接惊问,“君白,你这就好了?”
李君白点点头,笑道:“有云溪叔和溪瑶的照顾,好的当然快。”
“嘿嘿。这小子够硬。”村民们顿时都乐起来了。
“你们是在开会吗?云溪叔,村长?”
“是的,马上进入冬季,我们的食物都交了租,大家要好好商量下怎么应对这个冬天。”云溪石声音洪亮,“我们村位置不好,冬天没什么野兽可捕,熊和狼我们不能去惹,不然大家的生命就很危险。”
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熊力大无比,而且三五结队,根本无法应付。狼更是狡猾凶残,数量也多,速度还快,猎杀难度对于这些奴隶来说,基本等于零。
大猪村最盛产的是野猪,当然不是成年的老野猪,而是体重二百斤左右的半成年,这种野猪皮还不太厚,全村全部出动,一次也能抓三五个。
但这些都被收走交给他们的从属世家了,自己吃的也就是杂粮野兔野鸡之类的东西,而且量很少,大家也不怎么能吃的抱。
“打不到猎物,冬天就要挨饿,饿了一个冬天,春天的武生选拔,我们村就没有机会,没人被选为武生,我们的租子就不会削减,真是愁死人。”村长叹息不已。
“我可以让大家提高战斗力,但是大家要保守秘密,不让别村的人知道,不然传出去,恐怕会有祸患。”李君白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在大猪村生活了一年,对这里的现状很了解,“我可以教大家修炼武道。”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云溪石更是双眼如牛,“你说的是教我们修炼武道?”
李君白点头。
“不行不行。”云溪石连连摇头,眼中透露恐惧,“被知道了,我们会被杀死的。”
李君白走到村民中间,郑重其事,“大家不要怕,我教给大家的武道和别人的不一样,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别人就不会看出来。就像鸟蛋,不到小鸟破壳而出的那一天,没人知道蛋里已经有了小鸟。我教给你们的就是这样的武道。”
村民一阵摇头,不懂也不信。
“为什么我能受得了他们九个武士的攻击?然后三天全部恢复如常?这难道不是你们亲眼所见吗?但是你们之前有发现我练武了吗?”
这一说,村民们顿时眼中一亮,纷纷点头,“对啊,这小伙子说的对啊!”
云溪石激动不已,李君白的情况他最清楚,“村长,君白说的对,我一直都在观察他,他确实没有什么练武的样子,我觉得我们可以相信君白。”
“我也相信!”
“我也相信!”
其他和李君白熟点的村民也都纷纷支持。
村长默然一阵,然后慎重的看向李君白,“从来奴隶都没有好下场,苟延残喘在这世上,今日不知明日事,如果你真的可以像你说的那样,那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反正早晚都要死,这次我愿意相信你,即便可能被人发现杀掉。”
村长这么一说,村民们那些有疑虑的人也都开始放下担忧,“来吧,教我们吧!”
“好。”
时间眨眼就过,不知不觉就到了阳春三月。
冰开河解之后,几场细雨,一阵东风,大地就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就是生命。
经过六个月的悉心教导,大猪村村民不但掌握了李君白的练武之法,还从李君白那里学到了很多抓捕野兽以及临敌应战的经验。可以说,这个冬天是大猪村有史以来最让人振奋的一个冬季,他们不但收获了超过往常任何一个冬天的食物,还在不知不觉间,体魄增强了一倍。
而且果然和李君白说的一样,他教的修习武道方法,别人真的一点看不出来。这不仅仅是因为李君白是一个外星人,还因为李君白之前那无法想象的武道境界。
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武道图书馆,各种武道修习方法应有尽有,加上他自己的融会贯通,他教的方法,不说亘古未有,也是千年难得一见。
他以内家拳为基础,结合自己对龙武星天地四时运转的理解,进行创立。让大猪村村民日出、日午、日落,日三练,晚上第一颗星出、月出、月中、星满,交错四练,加上雨雪练,风雷练,一共九练,每练只依他的方法站桩半个时辰便可。
李君白取名为天地九练。经过六个月,他自己的身体已经渐入佳境,内气混合,血气融会,就算不用龙吟铁布衫,再让那九个武士全力打一顿,他的身体也完全撑得住。
他这种变化在别人眼中却完全看不出来,因为他没有变壮实,没有变高大,没有突出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没有可以跳动的胸肌,怎么看都是个平常人。
这就是李君白这个武道传说级别的强者的练武之法,由内而外,日不见其变化,而日有变化。
三月是白云城世家学院选拔武生新人的日子,每个奴隶村子推荐一个人,到白云城接受测试,测试考核通过,就能成为一位武生,脱离奴隶行列,人生的道路从此有了新的方向。尽管武生从此一飞冲天的例子不多,但是变成武士的机会还是不小的,接近三成。一旦成为武士,也就真正的有了身份,算是出人头地了。
大猪村推荐了李君白,这是李君白想要的,也是众望所归的。
临行时,全村都来相送李君白,溪瑶更是泪流满面。她有好多话想和李君白说,但她却说不出来。她担心李君白,担心他被那些武者欺负,担心他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或者从此一去不回。
溪瑶给李君白做了两套新衣服,一套放在包袱里,一套穿在身上。尽管看起来还是土包子一个,但是却非常合身,而且用尽了她积攒的材料。
这一份心意,李君白完全感知在心。但他没有做什么说什么,因为他要走的路太远了。
“大家放心吧,我李君白一定会回来的。待我回来,就是我们村子脱离奴隶,独立天地间之时。”
李君白向大家挥了挥手,便跟着人走了。
……
白云城在大猪村西北五十里外,李君白几个被推荐的武生替补,用了大半天才来到。
城墙高十丈有余,青石堆砌,横在大道之上,背倚白云山,气象雄伟。
进了城,一行人直往白云学院而去。
城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甚是繁荣,和大猪村完全两个世界。
白云学院在城中心,李君白到时,学院门口的广场已经聚集了数百人,看情形都是新招的武生人选。
这些人分列七个纵队,每个队伍前面都有一张旗子,李君白所在的队伍是东城世家的,其他还有炎家,修家,青家,烈风家,南山家以及城主府千秋家。
东城世家的队伍不长不短,中间水平。最长的是城主府千秋家,几乎是李君白所在队伍的两倍。
待队伍聚集完毕,一位老者便出现在广场高台之上,长袍绣五朵白云,精神抖擞,目光如炬,将广场环顾一周,开口道:
“今年的白云学院武生新生由老夫负责,规则不变,同队伍互搏,不死不休,十选一。几位世家家主,开始吧。”
老者话未落,场下已经议论纷纷,几乎一半都满脸惊骇。尽管来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则,但是看着场上浩荡的人群,已经那老者冰冷的话语,众人还是惊惧不已。
李君白神情淡然,他对这种选拔测试完全不惧,不说这种混战他完全可以用自己丰富的经验立于不败之地,就算他不还手让对方打,最后他也必然可以入选。不过,这样做的话就太不同寻常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现在并没有能力应对所有,所以他并不能这样做。
“好了!”场上闹了一阵,各大家主终于发话,“都开始吧。十选一,你们前后的每个人都是你的敌人,尽情的攻击吧!”
“砰砰砰!”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就动起手来。
瞬间,所有人也全部投入了战斗,见人就打,不论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