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上,
训练已经过去了,
冯建仁顽强的坚持了下来,
说的很顽强,
其实整个人大多数时间都是气喘吁吁,
不过有所得的是呼吸变好了,
在很累的时候,
呼吸真的能给予他力量。
这是冯建仁发现的事情,
呼吸平时没感觉出什么,
在累的要死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重要。
呱呱泡蛙练习新武器的熟悉度已经不错了。
好像呱呱泡蛙天生就适合手里剑,对于运用方面也极有天赋。
天赋来算,
大概是鼬级别,比起佐助要强那么一点,远远的抛下了鸣人。
冯建仁躺于床上,
手机却响了,
虽说只是九点,但自己这个九点是劳累了一天的九点。
只要一闭眼,
一睁眼就天亮的节奏。
心中还要感叹着,
时间过得真快,自己都还没休息好。
冯建仁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把电话分为一级、二级、三级。
一级是母后大人,
二级打过招呼的任何人,甚至连路边的狗狗都可以接,
三级是老爸小伟、秦天柱之流的电话。
三级之流的电话,他肯定是不会去接的。
冯建仁扭头一看电话,
嗯…
班长林海星。
一般班长不会找他,起码班上的东西,最多在班群上发东西,绝不会打电话。
冯建仁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班长我今天训练很累,有什么事快点说。”
“医院的老爷爷准备要做手术,除了钱外,还要家属签名。”
冯建仁的表情变了,
惊愕,
整个如炸毛的猫般,全身紧绷起来。
他的呼吸长长呼出,声音沉寂下去,
“好的。”
“我申请了把王大旺带过来了,你来吗?”
冯建仁内心不想去,
然而有种复杂的担心,驱使着他去做一件不想做的事。
“嗯,我来。”
冯建仁帮自己的宝可梦们盖上被子,看看它们的情况。
….
冯建仁按完智能驾驶后,在悠扬的音乐中,
冯建仁渐渐的睡去。
直至医院后,智能驾驶响起到达的哔哔声音时,
冯建仁才醒来,
有时候睡觉真的很能解决一些问题。
冯建仁到达医院时,林海星在外面坐着,远处还有两名穿着大衣的男人。
衣领上的警徽若隐若现。
冯建仁看了眼房间,
他知道王大旺在里面,跟他的爷爷聊着天。
冯建仁坐到林海星的身旁,
林海星微笑着说,
“你来了?”
“嗯。”
两人都显得沉默,气氛逐渐凝结。
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林海星的心情很复杂,变得有些不想讲道理了。
直到王大旺出来,
王大旺出来时很自然的把双手伸出,让两名警官把他铐上。
王大旺看到了冯建仁,
他不知道该表达善意还是表达恨意,
王大旺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起来,
在路过冯建仁时,
他说了一声,
“谢谢。”
王大旺仅能说出这两个字,
太过感谢的话,
他说不出口,
因为心中也有恨。
那种不讲道理又自私的恨。
医生在警官带走了王大旺后,
他才出现,
这个时间点,绝不是凑巧。
四十多岁的医生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笑容往往能掩饰一些东西,但不多。
“王先生的两位朋友。”
额…
这个称呼让冯建仁摸了摸鼻子,
医生真的尴尬的一种地步了,
林海星打断了他的话,很直接了断的说,
“需要多少钱?什么时候?”
医生这时摆出专业的态度,
“老人对于血液透析不耐受,每一次都感觉十分痛苦。”
“而且这并不单是痛苦的事,还很有可能引发并发症,危及生命。”
“最有效的办法是换肾。”
医生讲述着老人的状况,之后很正常的停了停。
发现两人的脸上很复杂,根本看不出什么。
医生开始着转折,
“医院方面已经寻找到了适合的肾源了。”
“签署的东西也都好了。”
“除了钱方面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相信术后,老人会很快得到康复。”
这种说话方式,是医生的习惯。
冯建仁假装松了口气,
“那就好。”
冯建仁并不是太相信医生的安抚,毕竟一切都要在结束后才有定论。
林海星点了点头。
“嗯。”
医生抿了抿嘴,
“老人想跟你们说说话。”
“注意一下,不要让老人情绪太过激动。”
医生的眼神定在冯建仁的脸上。
冯建仁点了点头,
两人进去后,
老人王一富苦涩的脸转为特别温和的微笑,
冯建仁知道老人什么都不知道,
王大旺不会想去说那些话。
那些关于自己、关于监狱、关于自己的痛苦。
冯建仁先开口了,
“老爷爷,不用起来。”
“我是夕夕的朋友,就是您常去的饭团店的小女孩。“
“钱方面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与夕夕一起开店赚了很多钱。”
老人王一富不可自己的松下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是遇到了好人了,
冯建仁开头看到老人那种微笑,
是一种特别温和而又掺杂一些古怪生疏的客套笑容,
听到自己说的话后
老人王一富才松下一口气,
同时嘴里一直感谢着冯建仁和林海星。
直到他词穷。
王一富的眼神有些缥缈的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他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失望、美好、痛苦、坚强。
王一富的现在,
有说不出一身的轻松,自己不是大旺的负担了。
他曾想过一死了之,不想让最后的人被压垮。
他也并不害怕死亡,
而是害怕自己死亡后,会给自己的孙子王大旺带来怎样的痛苦。
亲人的连接,
总是无法断开的,
像是一种甜蜜的锁链,
使人犹豫不决。
不知道应不应该使用枷锁来形容,却也算贴切。
王一富没有说着现在,
而是说着以前,
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如同平时喜欢聊天的老人,
你觉得老人总是有些唠叨,重复说着自己听了数百遍的事。
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而是他们在缅怀,
冯建仁与林海星安静的听着王一富年轻时的故事。
王一富年轻意气风发的故事,
他是一名不专业的考古人员,
自学成才的类型,
到处去探险。
贴近事物的伟大。
冯建仁和林海星听完了王一富的故事。
王一富说完后,
他颤颤巍巍解开柜锁,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上面还有着地址。
“我的床底下有个盒子,里面有一颗特别漂亮的石头,
我刚找到它时还会发出跟彩虹一样的光,还浮现了个古怪的符号。”
“可惜我研究了半辈子都没研究出来。”
“是我这辈子考古最后的纪念。”
“能值点钱的,我都卖了。只剩下这个不值钱的石头。“
“我想送给你们。”
冯建仁连忙推迟,
“不行的,这是您最后的纪念。”
王一富露出了微笑,
这种微笑给人的感觉却是苦涩的,
“没有关系了。”
“那块石头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我多希望自己能用这些时间去做其它的事,去赚多点钱。”
“这样大家都会过的很好,一切都会变得很好…
一切都会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