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石敬麟、皇甫笑卿也要启程,准备去找“蕤山云阙”。
石敬麟虽然因为薛银玉之事,有些气恼江枫荻,但他此前险些弄丢江枫荻,这一次便不想江枫荻离开自己视线了。
皇甫笑卿因为自己身体缘故,挑了一个名叫绿萦的婢女随行,石敬麟见那婢女眼神之中,与阿节有些相似,心中不禁为自己这个兄弟惋惜。
再加秦追远。一行五人正要启程出发,忽见端木锐来到码头。
皇甫笑卿道:“就算朝廷再次引兵攻来,最少也得半个月,少庄主伤势尚未痊愈,为何不在岛多休养几日?”
端木锐应道:“多谢关心。我虽伤势未愈,但已无碍。”
石敬麟道:“少庄主准备去哪里?”
端木锐应道:“此前听石盟主说,浙州城有那陈嚣的画相,本来是准备去的,却被司徒惊雷坏了事,我准备先去浙州城后,再回东海骑鲸庄。”
石敬麟曾在群雄口中听说过,这“蕤山”好像在海外之地,欲坐大船出海,浙州城外东部大港也是必经之地。
于是大喜说道:“少庄主有半程与我们同路,不如一起走吧。老子的傲川诀没少庄主的厉害,咱们路正好切磋交流。”
端木锐闻言,心中苦笑:“东海骑鲸庄与你外门傲川诀誓不两立,今日不与你敌对,是因有交易在前,你怎么反而和我说起切磋交流?”
只是自己毕竟受了陆东武盟救命恩情,面子抹不开,只得点头同意。
一行六人于是坐船离岛。
将出玉全县时,石敬麟凑巧又撞见此前自己询问过的老大爷,便前说道:“老大爷,你去和你们知县大人说,徐庆魁已经死了,东湖帮已经解散了。以前的玉全县要回来了。”
老大爷咦了声,反问道:“是么?荀思慧也死了么?”
石敬麟道:“这个倒是没有。”
老大爷大是摇头,说道:“荀思慧那娘们不死,东湖帮就解散不了。”
石敬麟惊噫一声,想起从老大爷口中听闻过得浙商银海庄的故事,打定主意,转身和皇甫笑卿商议:“咱们陆东武盟成立,也没做啥好事。反正我们要去浙州城,顺便把浙商银海庄也给灭了吧。”
皇甫笑卿虽然已与朝廷背道相驰,但覆灭浙商银海庄,对百姓来说有益无害,又能替陆东武盟扬名,自然点头赞同。
一行人继续向北而,没几日已到浙州城。刚入城门,六人便被二十多名官兵围堵。
众人好奇,石敬麟侧脸瞟了一眼城门告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其时陈之通、司徒惊雷之死,早已震动朝廷,刑部派人另下通缉令,浙州城四处城门告示,早就换回了石敬麟和皇甫笑卿的名字和画像。
六人自然也没将那二十多名官兵放在眼里,没等群众围观过来,秦追远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官兵打得七零八落。
这时城门外进来两人,石敬麟一看,一人是个矮小汉子,却是大力门门主赛丁山,另一个是身穿绿衣,手持绿竹棒,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赛丁山简单介绍了那年轻人,说是浙州城外青竹会的总把,名叫宋青竹,是大力门的好朋友,只因仰慕石敬麟武功,听闻石敬麟来到浙州城,特地过来求见。
石敬麟知道对方是求武而来,笑道:“求见可不敢当。老子现在画像贴满浙州城都是,你还敢来与老子接触,看来也是性情中人。
若不嫌弃,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你以竹为武器,使出来看看,若有合适,老子和皇甫兄弟送套武功给你。”
宋青竹闻言大喜,正要施展,赛丁山打断说道:“宋小子你也太实诚了!盟主既然同意了,这武功自然不会欠你。盟主身份特殊,如今大庭广众,多有不便。先寻地落脚,再议不迟。”
宋青竹一拍脑袋,呼道:“是哩。一时忘了这些。”当下将六人领出城去,在城外二十余里的小镇安顿下来。
那小镇名叫青竹镇,盛产竹器,全镇到处可见各种竹子,镇后山更是修竹茂林,风吹竹林,如碧海兴波,美不胜收。
江枫荻和绿萦一路奔波,见到如此风景,都是欣喜。端木锐本来是入城看那陈嚣模样的,结果白走一趟,心里不甚开心。
石敬麟明白端木锐的想法,恰巧这小镇里有个善于在竹器绘画的app下载地址xbzs画匠,也通人像,便口述陈嚣和“临江钓烟叟”的模样,让画匠誊了画交于端木锐。
端木锐收画大喜,便告辞离去了。
石敬麟又抽空看了宋青竹的武功,见那宋青竹以竹棒为武器,棒变幻不定,时作棍打,时为剑刺,飘洒灵动,甚是高明。
石敬麟见他年纪轻轻,手就有如此造诣,不禁连连称赞,只是见他使竹的手法之中,有些衔接非常突兀,想是这些武功是他自创的。
一问之下,果真如此。
原来这青竹镇竹器驰名,镇里人家大多富足,所以经常会惹强盗来抢。
小镇原先要靠付钱,倚着浙州城里的帮会保护,但浙商银海庄一兴,掌控了整个浙州城,城里没有其他门派帮会立足之地,便使这青竹镇无人保护,常有盗贼滋扰。
小镇见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自发组成一个青竹会。宋青竹少时曾学过武,手功夫不弱,年纪轻轻便成了会长。他自己则勤于动脑,天天钻研,武功竟也突飞猛进。
石敬麟得知之后,更是佩服,心想这种人才是学武之人应该有的模样,虽然武功不如自己,但总比自己吊儿郎当,到处惹是生非的要强。
他心中佩服,自然十分豪爽,遂将三套剑法,两套棒法,以及两门判官笔点穴的功夫指点给了宋青竹。
赛丁山说道:“宋小子,你行啊!你可知我们那些帮会在东湖岛那么多天,也就只得了三套武功而已,你小子与盟主刚见面,就得了七套武功,委实让哥哥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