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闻涛和古剑行见状心下均是震惊,各自饱提真元,运使内劲护住周身。
砰!砰!砰!
只听得在轰然如惊雷的爆裂声中,乱石四处乱飞,三条堪称当世最顶峰的傲然身影,同时飞快下坠,径直落到了十六石台之上。
他们下落途中经过的时候,又轰然砸碎了第十、第十二、第十四三个石台!
一时之间,碎石、泥土、沙尘,腾空而起,遮蔽大半个天空!
这震撼一幕,比之石敬麟和陈嚣对决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群雄看得悚然色变,看不清沙尘里的状况,就纷纷互相询问起来:“里面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只听得沙尘之中两声沉喝,两股气劲横扫而出,那些弥漫的沙尘如被大风扫荡,瞬间消散。
随后只见三人一枪四条身影笔直立在垓中,如四棵傲立风中的劲拔苍松。
众人这才看清那不速之客的样貌。
只见来人约莫八十多岁,身体瘦弱,骨架很大,脸色发黄,周身的皮肤却是又黑又粗,条条道道的筋脉,像蜿蜒的山脉,遒劲地朝外鼓着。
萧亿绝父子和石敬麟一见,俱是大喜过望。来人果然就是消失若久的萧万闼!
“乖乖隆的东!这他娘的是谁啊?太他娘恐怖了吧!”
“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天榜第一,夺天造化钟神秀么?”
“肯定不是钟神秀,钟神秀要是活着,起码一百六七十多岁了,能这么年轻?”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观战群雄都不认得萧万闼,眼见天榜终战突然冒出一个强悍无俦的高手,情绪瞬间又高涨了数倍,议论声吵成一团。
“你究竟是什么人?”亲眼目睹了萧万闼的实力,端木闻涛和古剑行神色凝重,再次异口同声地问道。
萧万闼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本尊当然就是那个傲视天下……不,本尊是那个傲视天上地下的人!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本尊收拾了你们,还要收拾钟神秀呢。”
群雄听闻萧万闼要以一敌二,俱是一惊。
“老前辈的口气,倒真是足以傲视天上地下了!”端木闻涛听了萧万闼口气,心中极度不悦,不过习武之人以武会友,强如端木闻涛这种顶峰高手,更是期待有能人来一较高下,故而忍下怒气,大度说道,“老前辈要比武,端木闻涛就先陪你过过招。古兄可有异议?”
古剑行闻言嘿嘿笑道:“端木庄主愿意让我捡便宜,我求之不得呢。”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萧万闼见状,生气说道:“本尊让你走了么?”左脚伸出去,脚尖在石台上轻轻一踏,三道锐利的气劲自脚底而出,“刷刷刷”三声,朝古剑行的足尖射了过去。
那气劲来得迅疾无比,古剑行心知厉害,迈出的一脚不得不收了回来,三道气劲在石台上留下了深约半寸的三条痕迹。
古剑行转身说道:“老前辈,我离开是为了让你和端木庄主公平一决,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萧万闼说道:“本尊说了,要你们两个一起上!”
观战群雄在对崖听到萧万闼的说话声,一个个都惊讶地嘀咕了起来。
古剑行笑道:“老前辈,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怎么能以多欺少呢?”
萧万闼生气说道:“谁跟你开玩笑!本尊几十年没参加天榜竞名,才让你们这群小辈在榜上沽名钓誉。今日本尊既然出现了,你们就用出所有的本事!要是你们能让本尊满意,本尊就放你们离去,否则你们两个也就别想着活着离开!”
萧万闼这话已经说死,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古剑行、端木闻涛闻言都是大怒,只是二人毕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你们既然不出手,那就由本尊先动手了。”
眼见古剑行和端木闻涛一动不动,萧万闼伸出右手,在金枪天窍上一搭,缓缓向上拉动金桥。
群雄眼见垓中三人即将动手,一时间全部停止了议论。悬崖两处,只剩下金枪和石台摩擦发出的悠长而刺耳的摩擦声。
喀
金枪天窍随着萧万闼的手,慢慢向上移动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压力,开始在石台上弥漫。
察觉到萧万闼可怕的气息,端木闻涛和古剑行皱眉的幅度越来越大,体内真气自发地聚集起来,蓄势待发。
“留神看招!”
萧万闼一声沉喝,金枪天窍离开石台的一刹那,横枪一扫。
两岸风声骤然加急。
一道透明枪影自枪尖涌出,雷霆直袭眼前二人。
那透明枪影来得好快!
端木闻涛和古剑行心中俱是一凛,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还是被萧万闼的枪势惊到。
二人身形暴退同时,各自运劲于掌,一掌劈出。
轰然一声,透明枪影应掌而碎,化成一股巨大劲风散开。
古剑行骂了一声,说道:“完了,这一招出了,咱这以多欺少的臭名逃不掉了。”
“他自找的!”端木闻涛面无表情,双足一点向萧万闼冲了过去,绵密掌风攻向后者。
古剑行见状同时抢上,剑指点向萧万闼。
萧万闼飞枪化去端木闻涛的掌风,回首一枪,正和古剑行剑指相接。
萧万闼便觉一股寒意袭来,低头一看,只见无数碎冰,沿着金枪枪杆冻结而上,飞快冻结了萧万闼的右手手臂。这时端木闻涛又欺了过来,单掌飞快推到眼前。
萧万闼右侧行动不便,抬起左手硬接端木闻涛的来掌。
端木闻涛觑准时机,双掌甫接,便已驱动傲川诀,千道内劲奔流而去。古剑行也不客气,冰霜诀从另一侧紧随而上。
萧万闼摇着头,不满地喝道:“不行不行,太天真了!”话音未落,少帝功左阴右阳,迸体而出。
金枪上的冰冻,在发出嘞嘞的声响后崩成碎片脱落,古剑行疾退数丈,化去对方体内冲来的强悍内劲。而端木闻涛的千道内劲,也似撞到无边长堤突进不得,也只得顺势退开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