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钰儿见状,不由得喊道:“语诺,在这一片水域之下,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安冽笑道:“嗯,你看人家是小帅哥,所以百般关心他吧?而我这般油腻的大叔,怎么就没有如此地待遇呢?”
人贵自知,知道就好了!
水钰儿刚想怨怼他几句,但安冽又笑道,“好了,咱们先暂且将成见抛于脑后,先合作探索水底之秘。我总觉得,在这一片宁静的湖域之下,水温暖和,应该不会存在着卵生变温的爬行动物。”
水钰儿忍不住道:“嘿,你能说人话嘛?”
安冽面对水钰儿的挑衅之语,也没有气恼,反而笑道:“那么我就说得简单一点嘛,这里水体不算浑浊,没有腥臭气息,应该没有像鳄鱼那样的凶猛巨兽。”
水钰儿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先去接应语诺吧。”
她懒得和**的安冽相处共语,已经凑向小伙子。
而恰在这时候,凌语诺还真的像一尾扑入静湖之中的人鱼,畅游了起来。
凌语诺的父母是当海员,或许他承继到了他们的优良基因呢,自幼就谙习水性了。
凌语诺还记得八岁以后,父母度假的时候,会带他去南方海域玩耍,父母传授的游泳技能,他几乎是一点就明。
只是后来,凌语诺的父母不知所踪,他再也没有能够在宽阔的海域里头大展身手。
他一头埋入水底下,耳边只有水流叽里咕噜作响,和父母一起玩耍的温馨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头重复,伤感涌上了心头。
他放弃手脚游动,选择闭上了眼睛,如一份茶包,静静地任由自己在湖中浸着,沉淀心情。
但凌语诺浑然不知道,危险已经接近了。
时间过了很久,不知道为何,凌语诺右边胳膊像是被铁钳那样,给钳制住了。他全身绷紧,大惊失色,心道:不对诶,难道水下真的存在有凶兽嘛?
凌语诺瞬时睁开了双眼,却见到了身旁之人是水钰儿,在水波滟滟之下,佳人金发披洒,脸上可谓肤光胜雪,长身玉立,灵气出尘,最让凌语诺感到惊讶的是,她的一双倩眸中隐有电芒,这是他从来不曾见到的。
与此同时,凌语诺也发现到了前面水域中有不妥之处,因为白芒点点,密麻得很,如黑夜中的大片明星在眨动不休,并且迅速靠近。
小伙子心道:这是鱼儿、水母,还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呢?
但凌语诺思忖未完,胳膊受力,竟然是不由自主地向着后方倒退开去,水体在耳畔呼啦作响,而且他还越过了安冽大叔,他很快就头顶近水,足底能碰触到了砂石之下,几乎抵达岸边。
整个过程,让凌语诺如堕梦中,脑海发白,为之晕眩,但并不能损及他的认知,心里惊讶:天吶,在水下的我,是被千娇百媚的水钰儿拉扯,眨眼之间,牵拉出了起码逾十几丈的距离么?这是何等强大的力气吶?
力是相互作用,影响的!
当察觉到了凌语诺危险,水钰儿在水中反而如一支飞箭,射进了那片拥有着万千光点的水域里头,只为将这一个小伙子拉出危险的范围,而作为交换,她似乎陷危了。
与此同时,这些光点像是有生命力那样,围绕着水钰儿全身!
凌语诺惊呼不已,他赶紧上前去,希望救助水钰儿,但安冽拦住了他,挥了挥手,表示道:小伙子你实力太弱,一切危难,任由水钰儿去面对,你去只会添乱!
话说当时,在湖底下,水钰儿浑身被白光给包裹住了,她手舞足蹈,似乎要赶跑这些不速之客,那一件五彩鲜艳,镶缝上金线的羽绒服坚不可摧、分毫未损,但妹子的长裤已经变得褴褛破烂了。
凌语诺急道:天吶,那些白色光点似乎是有着锯齿,它们可以切割、撕扯水钰儿裤子布料啊……
过不多时,水钰儿就像是穿着了时尚的破洞裤,一双如大理石般雪白修长的大长腿,隐隐约约便凸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水钰儿并非坐以待毙,潜入水底以后,足尖蹬地,借力弹射回来!
而那些光点,就是恋恋不舍,非得追踪着过来。
安冽用手一推凌语诺的胳膊,打了个手势,意思再也明显不过的了:小伙子,你还待在这里干嘛,赶忙撤走此地去啦!
凌语诺不敢逗留,先上岸后再说。
待他们浑身湿漉漉,此时水汽蒸发,凌语诺感到非常冷,但想到水钰儿刚才奋不顾身的搭救恩情,他没有顾得先穿上自身的衣裤鞋袜,而是走近水钰儿的身边言谢。
凌语诺依然心有余悸,若非水钰儿肯伸出援手来,那么他在水下,岂非被嘶咬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
水钰儿微微一笑,表示让他别介怀,任由自己浑身湿透而没有作处理,双目恍似一泓清水,紧紧地注视着湖下情景,但可惜的是湖面依然是蒸气氤氲,除了他们刚才闹出动静,而泛起了点点涟漪,其它状况一切如常。
“安冽,你怎么看?”
水钰儿却是难得地没有和这一位大叔争吵,而是主动询问起他的意见。
安冽道:“如无大碍,刚才在水下,围绕着你的光点应该是鱼类吧?”
水钰儿点了点头:“那应该是一种变异后的锯鳐鱼,它们单体普遍只有巴掌大小,背上有脊突,个性异常凶猛。”
凌语诺心中明了,因为锯齿鱼嘴前有着一根近乎半身长的吻锯,上边布满密集尖锐的牙齿,当遇上猎物,就会疯狂地游动过去,那一根长吻锯就像是电锯,疯狂地切割、残杀猎物。
难怪水钰儿的长裤子都被毁损褴褛,不过佳人健美修长的腿脚肌肤,依然如羊脂白玉那般剔透,并没有任何的血痕,料想也没有受伤。
安冽似乎看穿了凌语诺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吧,钰儿这女人这张臭皮囊能和犀牛皮相媲美,一般锯鳐鱼,断然伤害不了她的呢!”
“你说什么?”
安冽把水钰儿的皮肤比作犀牛皮,后者忍不住刚想怼骂回去,但安冽笑道:“好了,咱们别说废话了,先分析目前的情况。我觉得这一片湖泊里边的锯鳐鱼,必然有着很诡异的力量,它们能诱惑附近的动物,跳入水中去,然后它们蜂拥而上,将猎物杀死,分而食之……”
水钰儿却摇头道:“锯鳐鱼未必就是危及这一片生态林地的始作俑者,我的意见,倒是觉得他们充当着守卫角色,默默地看管着这一片神秘的湖泊,也许真正的大Boss,依然没有上浮出水面。”
安冽和水钰儿都是看向了凌语诺,似乎想听一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有何说法。
凌语诺苦笑不已,因为他现在对于这个神秘怪湖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