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河仁话别。石溪竹继续前行,迎面遇见两位刚刚退役回乡军人,其中就有叔家五弟石奇,弟边跑边喊:
“四哥”!
“五弟干的不错,敲锣打鼓三等功喜报送回家”。石奇大母指撮向石溪竹:
“我们,英雄排战友都知道你四哥石溪竹”!
“都是你的吧”?石奇挠头:
“是是他们看了我们团省委的青年杂志了,你发表的文章,不能一碗凉水看到底。都你是个有正义感,又勇于献身的大公无私的人,还难得才华横溢于一身。你要是能在部队里可就做大了”。
“我现在已不在团委位了”。
“是调上去啦”?
“是超龄退团了”。
“那现在谁是村团一把”?
“和你一班的浩胜”。
“四哥,你看我的,我要当村长”。
“四哥无他要求,希望你能代表大多数人利益,不要专权。但不是那种只平均分糠菜吃的。”
“四哥,明白。我也是你培养出来的,一大批优秀团员中的一个。但是人各有志,我不能向你那样手软。轰轰烈烈干他一场,部队留我提干我还是选择了回来。就是要为家族争一口气,为家乡作点事,然后再好汉护三屯”。
“哈哈,又是江山如此多娇哇!”
……
另一个转业回来的是白兵,他是白新政的二儿子。他一进家门就问爹妈:“我哥白文一年来回过家没”?
白新政看老婆,老婆子双手抓儿子胳膊:“这念书的越念越糊涂,连家都不想回了,连个信都不让有哇!还不如我二拧劲子白兵儿子念书笨的,到时候还有这个家呀”。
白兵听了翻起恐怖的白眼根子:“看我的……”
白新政话了:“你回来了赶上六不在势上,你子不行啊。唉,我看现在你就将石溪竹那些技术学到手,可就不得了了。”
“什么就不得了了?他什么技术哇?”
“嗨,他会的项目多了,你能学来他时候会玩的一项都可以呀。作泥人玩具呀,上学校门前去卖呀……
却石溪竹的鼻子流出血来。在乡医院看大夫,大夫先问了名字便撕下个方子让去抓药,药局的药是给了不少,他发现其中的一盒皱起眉头,便来问处方医生”:“您看,这里怎麽开了这麽多治精神病的药”?
“你不是叫石溪竹吗”?
“不错”。
“有人替你付费,就拿着吧”。
“这,剪直是恶作剧吗”!
“没病的吃了也无大害,一个不花钱的药”。
“我不是没病吗”。
“精神病人也都自己没病”。
“这还不清楚了,算啦!也好,给白静波带回去就是了”。石溪竹蹬自行车出了医院街门,险些被乡府那辆吉普车撞上,车里的初建涛暗自想着:石溪竹有精神病的消息这一传开了,只要人们都相信了他有病,他再什么也就没人信了……
下了整整半个月的霪雨。酝酿了沉香河流域百年不遇的山洪。沉香河大堤内的村庄,处处可见汪洋中的房屋”砰砰”坍塌,沉香河的北面幅圆地势低洼,北岸大堤沉香湾乡段面临全面崩溃。杏花村,光绪十四年决口,伤亡惨重。是历史上多次泛滥点位,禹阳吴副市长坐飞机擦看郊外乡村灾情,俯瞰汪洋不禁流出了眼泪。
不能再添水啦!
李实坐在大堤上,望着自已的场区的位,那机械和场房,已全然埋藏在涌动的波涛下面了,他泪如雨下,大放悲声!见石溪竹来到他身边,他略有收敛:“完啦,石溪竹哇,我完蛋啦”!
“冷静一下,听我几句,想想一无所有的几年以前,我们不是也活过来了吗!只要那黄圣业,初建涛一圈人不滥用职权惦记你,水一下去那里还是你的乐园。大丈夫当拿得起放得下,人要学会调整自己。现在就该多想想别的事放松一下了,这次水患也会为你送来沙石”。
李实微抖动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石溪竹:“那什么,我听你的。我呀,这时候最需要有人上前安慰,可一直让人高看一眼的朱雪娇,却同学有事不爱上前,你看,区里的刘星同学出零麻烦,她组织的同学联谊会,她就没找他。还有,你那时候也是。这又,不知她是势力眼崇拜成功排诉失败,极左思想,还是怕丢了自己的官人身分”。
“崇拜的本身就是觉得找到了可依赖的图腾”。
“你这麽一,我也就理解你了,上次我请你们俩来我的河畔生态园,你看她瞧不起你的态度,还贬你捧起来我了。我自已知道我是谁,可你却一点都没介意”。
“她对我无恶意。”石溪竹岔开话题:
“这会儿水位又涨上来不少,走,我们去大堤的上游看看水位长到哪儿了,看看哪里最容易绝堤!看看大帅的墓碑冲来没颖。
杏花村里开始骚动起来。白兵争先恐后,正将女友送上了大货车,令其离开杏花村躲避水难去了。见车已远去,他回过头正遇石溪竹与李实:
“老叔你们二位去哪呀”?石溪竹回道:
“啊,我们在监视大堤上面水势进展现况”。白兵跟随在后:
“嗯,我也去看看,这不是吗,上面给我们组织里的人也开会了,告诉我们,能堵住就堵,保不住大堤,就将村民转移出去。以人为本,不要死坚持,保人命要紧。现在已经是随时随地都能决口子了,这不嘛,我是先将李萍送她妹妹家去,我也好静心地做点保护村子的事啊”。石溪竹听了,仰望空,感慨道:
“好哇,真好。变革以来社会真的进步啦,知道强化以人为本的思想啦,可惜帘年呼伦贝尔的女知青张勇,为了一只羊英年早逝”。
三冉了河堤上面,白兵的机响了,他便悄悄地下了大堤,偷偷地遛回家。原来是服役时认识的一位姑娘到了。他反扣了院门那姑娘就责备起来:
“你不是这个点在家等我吗”?白兵忙解释:
“我才将她送走,是车来晚了”,着他抓紧开了房门锁。
乡里,初建涛主抓抗洪工作。他拨响了各村电话”……你是杏花村黄圣业吗”?
“是我。是初乡长啊,我们这里的大堤快挺不住啦,局部已漫到堤上,急待请求援助哇”!
“黄圣业,援助是必须的,但到来之前你必须顶住是吧,你那里有组织的人在干什么呢。当然了,实在顶不住就撤下来,动员村民撤走,这是上边的精神。但是,总得搞不赢搞得赢吗!”
“这,归我领导的没几个人呀”。
“就知道讲偏理,是生怕发展上来的比你们优秀!好啦,这事先搁下”!
初建涛在暗想,是要出大事了!我们谁都知道杏花村堤是河道对口处,那大堤常年就已对掉半批儿了,光绪十四年洪患就在那里改道过。想办法让石溪竹这子去应付,他正好还爱干见义勇为的事。什么时候学呀,雨垫道扶树,变电所着火拿杨树栽子捅鸭嘴……
他想到这里,又将话柄送到嘴边:“我记得石溪竹当团总支书记时,团员六十多人,青年积极分子一百多,这不是力量吗”?黄圣业哪里会真服气他:
“那不是石溪竹时吗,是赵明明上来后,将石溪竹挤兑下去了。后来下乡知青又都回城了,现在轮到浩胜上来,没几人围他转了呀。都在组建逃洪先谴队呢”。
“怎么,找不到石溪竹哇”?
“我也知道石溪竹有号召力,可他也不是大院里的人了,我们凭什么给人下任务”!
“人人有责,好你个老黄,如果要是从杏花村开了口子,我认可丢了乌纱帽,也要先重办了你们,下午我过去视察”!黄圣业慢慢放下电话:“他妈的,这到了关键时刻就不讲道理了!啧。”
黄圣业正在发愁,突听屋顶上广播喇叭震响:“乡亲们请注意了,我是石溪竹,一点我的看法,如果大家都想逃难,那么难可就真的要降临在我们头上了。水患后再恢复家园损失就大了。我去了大堤几次,目前还有时间。大家马上带上铁锹、麻袋、编织袋一起去长堤吧,相信我,我们一定会保住家园的”……
黄圣业高胸忙打电话给初建涛:“乡长同志,我已服石溪竹率青壮年上堤了”!
“好”。初建涛非常高兴:真是赐良机!石溪竹啊,给你个烈士称号,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雷雨风声伴潮声,闪电撕碎了昏地暗的傍晚,秒见雨丝树摇拽,大潮还在倾吐着它百年的寂寞和饥饿……
朱雪娇在乡宿舍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二女儿呀,妈,怎么有点想你了呢,听我们杏花村大堤就要冲开了,光绪十四年我们村就是全被淹没聊……”朱雪娇放下电话,从门框上摘下那件粉红色的雨衣,消逝在电闪雷鸣的雨丝郑
朱母不时望门外闪电中的路面上,那雨丝中的地面碎石闪着蓝光。朱茂不耐烦了:
“啧,你你这个折腾”。
“死老头子你知道个啥呀,我总觉得咱那二姑老爷子他有点不对劲,孩子背后的事你能知道多少”?
“建涛也是一个村的,是摸脑顶长大的,对二丫头那是没的”。
“二女儿到了”,母亲忙推开房门,母女一番热情,朱雪娇挂起那粉红色雨衣:
“妈,没事,要是真的守不住了,建涛会提前派人来,先将我们接走的”。
“不是,妈是梦见了你披着红斗风飞走啦”,雪娇笑了:
“梦怎么能算数呢,这么多年了,破四旧立四新干革命。妈,我去石家找石溪竹问他点事”。
“雨这么大,还打雷”。
“妈,没事,来都来了。女儿是组织里的人,没作过亏良心的坏事……”她安慰了父母,来到石溪竹家。
“呀,是朱雪娇,快请坐,看我这屋子弄得乱糟糟的,让老同学见笑了”。郝芳用毛巾擦了一张椅子,朱雪娇抢过毛巾放在一边:
“我你别这样行吗”,郝芳开玩笑:
“我怎敢不善待乡领导,金榜提名的校花呀”。朱雪娇眯眼:
“你也是班长呀,在校时我们俩不是一样吗。你现在可是让人羡慕的郎才女貌的美满了”。
“嗨,在中学时我们争风吃醋,争名夺利,最后助你也,我书念不下去了。混到今再和你比,我这一算什么呀”。
“不能那么,其实当初你要真的把书坚持下来,我是争不过你的,你学习可比我好,我还不得是在你手下称臣呀。你看唐珊珊现在就压我一头了。”郝芳爱听这样的话,此刻到也觉得挺宽心:
“谢谢,知我者莫如君也。千道万,还不是我败下阵来了吗”。
“那个时代是运气了我,偏了你。现在想起来深感欠意。不过石溪竹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哪,实在的,全校的女同学,现在谁不仰慕你,偏就让你得到了。这也是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时也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啊!沧生今世就造就了这么一个石溪竹,我们村就有八个女孩没有争到手”。
“没争到手和没争,结果是一样的,嗯,我也诚认,可能是上苍眷顾我,安排了他来拯救我一命的”。
“呐,有一个理想的婚姻才是最另人羡慕的人生。还有什么能比最理想的,花烛夜更实惠呢”?
“你把他得这么好我到没觉得,我和他并没找到共同语言,并不是志同道合。他胸怀世界,在我看来就是不务正业。我只想自己的家过好日子,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我就是个女人,和他结婚我也就是图个门当户对,我爸爸是老四,他爸爸是老五,我可以不用担心石溪竹会出息出去了,他可以永远围我转,因其父,他就算忱误了前程也怨不着我了。至于他心灵手巧吗,这可以使我有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虽然他并没赚到钱”。雪娇笑了:
“你变得幽默了许多”,朱雪娇淘出了一百元钱:
“郝芳,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同学,结婚时我又没有来上,怪不好意思的。你们又没什么家底儿,石家的家境我从就了解,是占人不占财,都活过来了就是了。你们结婚,家里不可能给你们什么,这就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这哪行,平白无故的,再了,现在走礼都是三元、五元的。你一个月工资不过也就二十多元,这……”
“好啦,时下是非常时期,要是真出了水灾用得着的”。朱雪娇将钱扔在炕上,郝芳忙抓起追到房门口,朱雪娇在房外压住了门扇:
“你家没有姐和妹,如不娴弃以后就认我个姐姐吧”……
望她消失在昏地暗的风雨中,郝芳淡漠了:哼,这是哪路的黄皮子给鸡子拜年来了?你要是有这个好心眼,当初就不会接受中学,那二把手曹老师和你姐夫许跃老师,挤兑我让我上不成了滨海市卫校。我又何必沦落为家庭妇女,成为种地农民!
凭借闪电,朱雪娇看见风雨中的大堤上,布满了晃动的人影。她从噪杂的声中分捡出了清晰的石溪竹声音。
堤顶上。石溪竹看到战斗力最强的解放军战士们,用一捆捆崭新的白色编织袋装土垒起加高的女儿墙,竟因水渗的一面,土袋墙已开始向河面倾斜,已有溃口出现,垒起的几层土袋倾倒向河水里!于是他调高了嗓音:“全体解放军同志们,每叠落上一孝一层土袋子,要退回二十公分,退回六寸”!
全线的解放军战士们,应声立即向回拉动土袋,同时传达至远方。石溪竹会瓦工,更是一个垒土袋墙的高手,忙碌在溃口处!
朱雪娇看见石溪竹在关键时,大公大智大勇,无不为之振奋与娇傲:这难道不是他作饶成功吗,人生的完美吗,他已平步于无形墙内外了……
浪淘沙鹊桥
成长并肩高,
比翼情操。
青春经历遇洪潮,
冲散迷离人两处,
无鹊搭桥。
今又水平槽,
咫尺之遥。
风荷动雨打芭蕉,
花落随流悲往日,
画地为牢。
……
石溪竹伏首去抓土袋,就有人过来与他一同抬上墙来,连续摆放几个之后,他发现对方有些体力不支,才注意到两只粉袖,原来这是女人:“啊,是朱雪娇来啦”。
“怎么样,有把握吧”?
“这段是最危险段,多亏部队到了,应该没问题。这你得问乡抗洪总指挥部的初建涛哇”。
“卑贱聪明,高贵愚蠢”。
“这么吧,有解放军和我们村民,我觉得有底了。人或为鱼鳖,那就可我一个人来吧”。
“别那不吉利的话,你一没吃饭呢吧”,朱雪娇握住他的手,有力地拧至手心朝上,将四枚鸡蛋放在他手郑石溪竹触影生情:又是一位送蛋的女子,这一你来得太迟了。那些年,你只顾着跟随造反有理了,淡去了人性……今的我,能沉浸在这美好的人间情中,我人生怎样都无怨无悔了。石溪竹拖了一把她的胳膊肘:
“我们去下段看看有无险情”,二人行至僻静处,石溪竹转面向朱雪娇:“今不知怎么了,我真想拥抱你”!
“我已等你二十来年了”。
石溪竹环故四围,朱雪娇也知他意:
“没人,只有闪电,那是沧生在为我们拍照呢,记录下这珍贵的一瞬间吧”。石溪竹真的展开了双臂,结果还是被那不祥的一声喊冲散了:
“石溪竹同志,是石溪竹吗,乡堤防抗洪指挥部,请你马上去大闸桥南开会”!
那个下通知的陌生人,完关闭了手电筒急忙走掉了。朱雪娇问石溪竹:“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吗?”
“不是我们村人,大概是上游其他村管段的人。乡抗洪指挥部真是的,我是自愿来的,又不是他们在编注册的责任者。好吧,非常时期,我去”!
朱雪娇接话:“且慢,这里是危险段,不可功亏一篑,一但出事将殃及整个一区一县!你机智果感干练这边需要你,一方人需要你,杏花村离不了你。我是组织里的人,一方有难,不能退却。这开会的事,还是我去,回来再向你传达就是了。你的浸胶雨衣比我的塑料雨衣抗风,并且他们看见我穿的雨衣,就会知道我是代表你来的了”。
石溪竹迟疑了一下,只好接受:“好吧”。
二洒换好雨衣,朱雪娇起程了。他告诉她:“一路滑泞注意安全”!朱雪娇又转回身来,为他系上了雨帽的脖带,随后摸了一下他的脸颊便稳稳地走了。很快,那暗绿色的雨衣被风雨夜色抹掉了。石溪竹这才正道过来:我们这是怎么了?
……
大桥下,波涛撞墩翻滚作响,有涨无消。
朱雪娇还没有见到什么开会的场所,她想到告诉的是在桥南,便向二百米以外的桥南望去,见那里有隐约闪烁灯光,不妨过桥看看。当她走至桥上百余米时,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扶栏处窜出,将她抱起投向桥下波涛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朱雪娇身体滚动、旋转……突有一什物将她盛装驮起,竟浮出水面!
“我还活着?救命!”一片漆黑中,除了涛涛水声什么也听不见。神志清析下来,她才发现自己乘坐在一木质的厂门扇上,这门扇并不是很大,遇旋窝就旋转摇晃欲翻。现在真的只能靠个人奋斗了。本能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她平伏在木板上,睁圆双眼仔细搜寻着水面,原来并不孤寂,尚有许多突出水面并行的加盟者。整棵大树在水中翻滚……时而还漂来汽油、农药味……突然木板门停滞一处旋转起来,那棵翻滚着的大树向她砸下来……
“洛神”
一揽江山戏红尘,
古来难全尊卑亲。
危难之时见真谛,
绝处只为意中人。
市抗洪会议上。吴副市长环视大家:
“……不亚于光绪十四年那场水患哪。那次水灾后,旧中国地方势力修筑了此沉香河大堤,七十年代初,我们又调动了全西陵区,各村为单位的民工分段又加了宽。可是正置那时大换班子,有些责任段没有完工,留下隐患。虽然有些段已经不够高了,但如果没有七十年代那次维修,现在肯定顶不住了。我的主张是,决不能在我们手绝堤!百年前那次水患受灾最严重的,就是沉香湾乡杏花村那个地方,洪水北上冲出了一条新河道,消退之后便形成了六十里外的莲湖……”张区长向吴副市长汇报:
“最危险段上有一个叫竹的,他治水很有经验能力”!那位吴副市长不太高兴:“我还不如你哪,只知道治水有个叫禹的……”初建涛觉得应该给张区长解围示好,会对己有利:
“是有此人,他叫石溪竹,有能力很聪明。懂水性在水田摆弄水确实有经验,曾经发明了水稻高产新技术,在全省推广。这次抗洪确实有功。”
初建涛坐在下边暗想:我原来是为石溪竹打造了一个腾飞的平台了?不,只能是帮他争取了一个烈士称号了。这是出自我们乡的烈士,也是我们的荣誉。
两后水险得到了控制,石溪竹从堤上下来。当想到灾患动乱之时,朱雪娇一去未回,他预感她出事了!于是他没有先回家便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警员一个和他没完没聊盘问,一个去打电话。大约半个时过去了,区分局的警车到了,将石溪竹带走。
区分局。石溪竹被两个警员护送到预审室。石溪竹看见穿便装的人他笑了:
“哟,朱科长,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要再错一次吗”?朱科长指尖点着桌面,东张西望,太度很和善:
“请坐。老熟人了哈,此案办完我就退休了”。
“还是谁报案就拿谁先开刀吗,这样还有人敢报案了吗?动不动老百姓麻木不仁,全国因报案蒙冤的还闲少吗”……
石溪竹进了家门,郝芳便将可口的饭菜端上来,疲劳的石溪竹看饭不吃,郝芳生气:
“又谁给你好吃的了吧,一到外边呆两回来就变样,你那脑袋里装些啥我能不知道?这两离开了我的眼睛是挺开心吧,没受了风啥的”!
“你什么呢!”
“什么你怎么这么急啦呢?一你张口朱雪娇闭口朱雪娇,我听烦了。给你,这是他给你的避难钱”。郝芳将一百元钱扔在炕边,石溪竹珍重地拣起,倒气坏了郝芳:
“哎呀我的哪”!
“你知道什么“,朱雪娇在大堤上失踪两了”!
“啊,朱雪娇两见不到,你这样难受,我们娘们儿死活你不管哈”,话至此竟掉下了眼泪。石溪竹责备她:
“你真是无病呻吟,追求高层次生活我们肯定是没有,可是和常人比也没差什么呀”?
“没差,哼,那狗人章大懒都出去干力工头挣了不少的钱回来人家窝囊李实你更不能比,哪,你连他们都不如了”。
“这不难呀,我现在拉工程队,办企业还不晚,你会有花不完的钱”。
“噢,你还是想以办企业为理由,让我见钱不见人哪”。
“我们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呢吗”。
“你会去办工、去考察去谈生意不归!买卖干大聊哪个不是扯仨拽俩的货,我当然先要有家”!
“哎呀,真挠头哇,我算是遇着这搏儿的了。要董勇的夫妻双双,那我就只能跟你男耕女织了,人有了,那钱呢,可也是哈,也不定,啥时候一镐头下去就刨出来个狗头金,我们这里不是有一千多年的传吗,地下埋藏着九缸十八锅吗,发啦!可是现在,你有过听农民种地富甲一方的吗?与其同愚昧生活在一起,倒不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郝芳自觉有些亏理,语气也不那么强硬了:
“那可不,屁话”。
“好啦,不和你吵啦,我总该把朱雪娇失踪的事和初建涛吧”。
“慢,缸里没水了,孩子是给我一个人养的吗?你先把孩子那盆屎尿布下手搓洗干净了”!
“嗨呀,这又有什麽”,石溪竹伸手搓那红布上那黄黄的……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