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八十三回、仁者见仁(1 / 1)源洪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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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芳在前街石家老宅,与老公公再一次谈及接班之事时,老爷子反驳她一句:“我怕他一上了班,有了好前程会不要你了,因为是我的高压逼他娶了你。我这个爹当得不好,你爸爸不也要落实了吗,你爸爸是个好爸爸,看一看能让你们接班不!我的好儿子就这样坏在了你的手里,你胜利了”!

“我可以和他离婚,将你的好儿子还给你可以了吧”。郝芳用力关了房门走出来,就听见屋里不知是哪个姑子骂道:

“吗爱过就过,不想过就滚”!

郝芳一肚子气回家来。色已晚,竟坐在那里不想作饭,石溪竹耐不住性子:“又怎么了”?

“我是在想,和你还有没有奔头”。

“我又惹着你什么了呢”?

“胡里胡涂的我就同意了你,嫁给你我图着什么了呢,得着什么好了呢,叫个人都比你强,让女人流泪你是好男人吗”?

“好啦,我去作饭吧,这还有孩子呢”。

石溪竹捧盆去米袋边盛米,她过来抢过盛米瓢:“自己觉得自己干什么都行呢!其实什么都不是”!

“那我学着带孩子作饭还不行吗”?

“你要是学会生孩子了……我你还象个老爷们儿吗?我倒羡慕那打就捞过来的爽性汉子,认可让他每打我八遍儿!也活得痛快”。

“就你这孬体质呀?只有我……”郝芳嫌弃他挡道,咬牙切齿一撞:

“我认可就活个三四十岁就让他打死!临死时我也会自豪地闭上眼睛”。

她把米下了锅,他便蹲灶前点燃了火,接她话茬儿道:“闭上了那也会翻一阵白眼的。你呀,心里有事就不能和我直吗?拐弯抹角泄愤,了一大堆我还不知因为什么,就事论事直来直去多痛快。往往弄得我不知自己错在哪,那我怎么改呀?塌下来也挡不了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不是”?

“你爸再一次告诉我,为什么没让你接班。是你不会不会道,在村里学就弄了个稀里糊涂。他是怕你把他的好事也给整糟了!人家石晓波会会道。另外怕你和我离婚,!你是不是在和我勉强过呢?和我过你心里老觉得屈的上”?

饭锅已烧开,他将烧火棍搁下,皱了皱眉:“你该不是过早进入了更年期吧?”

“放你祖宗屁吧”!郝芳拿起水桶照着他的脑袋砸下去,他一扬脸便砸在眉头上,血,泉涌流出,春桃满地。郝芳慌了,扔下铁桶,忙为石溪竹查看伤情。石溪竹用手抹拭了一下流淌在脸面上的血,又揞住伤口,仰起笑脸道:

“没事”,但他的眼中含着泪水,疼的是心。

郝芳为他包扎伤口:“那你为什么就不还手呢”?

“我就你这么一个共命阅伴侣了,生活还需要你帮我披荆斩棘,走夜路哇,二哥霸占我们的宅地,理由是我们没儿子,他争地盘是为了给他的儿子。我们冒着挨罚决定留下这第二胎,你有了身孕啊,我是男人”。

“这么你都明白呀”?

“不能因为是我们的父母就没有缺点了,但,是他们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呀,虽然给我们的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可他们确付出了一生心血,我们毕竟还愿意活着,就是经历了那个时代我们还是爱国的,相信孩子的未来相信明。我们今后就别内讧了,只有把日子过好了,才能立足于家族、社会。没有救世主,只有自救。尊严是靠自己赚来的”。

“这班不接了也罢,你也去要求平反,只要以后你能对这个,大家族长点心眼就行了”。

“我自己平反谈何容易,就拿父亲的补发工资和子女接班吧,按红头文件我们符合条件,竟到霖方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又是未婚又是补发百分之了……你不同意就给你搁下了”。

“那我们也就拭拭看呗,遇不着包公就认命了。”

“当初跟着跑得冒烟的头头脑脑,还在上头的,便学着没钱不给办事了,由精神病开道转为了金钱开道,腐败又来得如此之快”。

石溪竹找到乡主抓文教、卫生、计划生育乡长室。章奎海乡长很热情“噢,我当公社干部时就认识你,石溪竹。我欢送过你参加区团代会。”

“章乡长好记忆,那时还是公社,您是章主任,现在是章乡长了。”

“请坐,现在在干什么呢”?

“种地,也搞些基建”。章乡长很直率:

“我过去也干过瓦匠。有事呀”?

“噢,我希望澄清一九七四年杏花村学遗案,您的前身是公社革委文教助理李士杰。当年他参加了对我的批判处理”。

“你是全民的吗”?

“是拿教育局补助费的民办教师”。

“一个民办教师,谈不上什么落实政策吗!上边没有关于你的问题处理条款,不是我不给你办”。

“那上面没条款还没精神实质吗?不是提出驳乱反正了吗”?章奎海如似没听见,他扔给石溪竹一支香烟:“这精神尺度谁能把握?如果当初你遨到了转正,变成国家的人了,那结果就好办了。要不当初再狠点整你也好了,比如被判了刑,或者被打死的就好办些。我还有会议,就谈到这吧”。

“我还没被打死……对呀,我还轻呀!”石溪竹心情不快。途经中学街门,大个子老师张太兴,抻脖弓背,手捧一条大生产香烟经过,看见石溪竹:“干什么去了石溪竹哇”?石溪竹仰起头来:

“啊呀,是张老师呀”。

“啊,抽烟不”?石溪竹与这可爱的精神病老师顽皮:

“不抽,张老师呀,你我啥爱好也没有,烟酒都不行,学生这辈子白活啦”。

“哎,不能这么,默默奉献吗”,张太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你当学老师那阵子,我们中学老师都很赞扬你,你是那块料,很有发展的。反正我当亲大伯子的,话也不好听点。也就我兄弟张来兴还拿他当个宝儿,史珍香要是给我,我都不稀罕要!你们杏花村学什么个史主任,史校长的!不够格,听还调到中心校当了校长了,这都是她乡里有个好亲家章奎海乡长吗。搅家不贤虐待婆婆,这都是她那鬼亲家章奎海乡长乱用职权,让自己的女婿,我那混侄儿子张海仁,连代课老师都没考上,现在还给安排双王堡任学校长了。那二子张河仁挺好的”。

石溪竹为张老师公正,不认人为亲所感动:“世上有好饶。张老师能深明大义,无亏为学生的楷模。中学改革开放人事变动也很大吧?”

“曹政老师调到区里任老干部局长了,许跃老师调禄官实验学校了,任启泰老师落实政策回云南昆明机械厂了。哎,

我再向你透露点事,最近章乡长要给中学招一个音乐教师,外表是全乡广招,暗中就是要安置,他的亲家母史珍香哥哥史凤生的女儿史玉,这个史玉是我儿媳妇。另一方面,章奎海乡长又和我亲家史凤生,另有交情。史玉不是当老师那块料我知道,让她教音乐,那不是唬弄人呢吗。我儿子也不愿意她去当老师,家里养好几台拉砂子车,在李实沙场倒卖沙子很赚钱的。你到时候别忘了来参加考试呀”。

“那人家已经有目标了”?

“没事,老师和校长都能替你话,谁不知道你的才气。我不支持儿媳来学校,女的,长得有姿色,那赵云凤还在学校呢不可靠,非给拿下不可。在中学内部他们人不硬,学校就要报考分数最高的,乡长他也就没办法了”。

石溪竹果然居中学音乐考生榜首。这消息很快传到了沉香湾学中心校,史珍香坐不住了。她回家对长子张海仁讲:“不能让我的对手居我之上,进入沉香湾最高学府。如果沉香湾中学起用了石溪竹,就等于否认了我的过去光荣历史。那我不就变成了反面教材了,有打砸抢造反起家的嫌疑了”!

张海仁即刻骑摩托到榆村丈人家。岳父章奎海乡长泛愁了:“这些我都知道,还另有难处呢,那石溪竹不同于没文化,没见地的,老实的平民那样好忽悠。我在人家面前没话了,他找过我落实政策我没给落,人家考上的这又不用人家了。”张海仁看岳父迟迟不作决定:

“昨我妈上午进城了,上金店给您的大女儿章明珠买了个三十磕大金镯子,可漂亮了。我妈对这事非常重视”。

“倒是我错了哈,不过再错,他石溪竹也拿我没办法。只要我还在其位,那就是我的心情问题了。石溪竹啊,对不住,亏理了,我也不是不想做个为民作主的好官,都是生活在给我出难题作弄我呀哈”!

沉香湾中学招考音美教师出榜日。参加报考者,在中学听了最后的宣布,石溪竹荣获了头名!应招生们走出会场,有悲有喜。在校园里,张太兴老师指点着一身白素服的靓女考生,告诉石溪竹:“你的对手就是她,叫史玉,她不识谱,也不懂美术,让她上来,那不是误人子弟吗,但她上边有人”。石溪竹打量此人,见是同龄人,却不认识,判断她定是没有上过中学,没有参加过复课闹革命的。

乡府。主抓文教卫生计划生育的乡长章奎海,他叫过来文教助理李良贵:“你去中学一趟,向学校和考生们,宣布一下乡长令,今年音美教师不设了,英语教师增设一个”。

石溪竹与这位叫史玉的女考生同出中学校门,他与她主动话:“我是石溪竹,请问史玉同志,您原籍是哪个村的啊”?

“啊,你也知道我的名字”?

“是太兴老师告诉我的”。

“我是他的儿妻”。石溪竹想,我不该和她争啊:

“对不起史玉,是张老师让我来报考的”。

“是的,他家都不让我认教,怕我教不好出笑话。我听过你,章娇是我的姨妹妹,你很优秀,败在你的名下我不遗憾,我不会嫉恨你的,乡里不应该取消哇”。

“原来是两败俱伤”。

石溪竹锁眉推开家门。郝芳看出他不愉快:“没被录取呀”?

“能吗,在那红海洋岁月里,我们家的写写画画,吹吹打打没少被公社启用,在区里为公社争得荣誉。是我们全家承包了,沉香湾公社文艺宣传队的。正因为是我考上了,好象是错了。章乡长便下令,叫文教助理李良贵,到中学通知今年音乐教师不设了,英语教师增设一个了事。为官也有无奈,章乡长本意是给老同事的女儿安排工作,不得不在全乡弄个虚招聘,这章乡长还是挺仁厚的干部了”。郝芳一面和着面粉一面分析着:

“你呀是才能过人,地位运气不如人。行啊,下一步,看我和他们蹦蹬吧。我爸的档案他们给消毁了,这又,我得让他们上司收拾他们一下了。我怀的这个好象是男孩!我马上就去通知村妇女主任,等事成了他们肯定要瞒上欺下,我还要给区里写信,就我们超生了,让区里整治他们”。石溪竹想了想点头:

“如果我有不在家时,出去搞工程的时候,遇乡里来人你能行吗”?

“娘爸听区里的老同事,一个女孩的,有允许二胎政策的风啦!我们顶多算是抢生。”

“他们在没得到正式通知前,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我知道,我告诉你呀,就是咱们离婚,我也要定了这孩子的,是儿子!我就是让那些觉得自己高贵,无法无的人看清楚了。石溪竹哇,现实点吧,除了伦之乐我们没别的选择了,我们没权,没钱,没用。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乡里我顶着呢。别忘了石汉二哥,因我们没儿子,就霸占了我们半个宅院。当时是你和我了,我们再生个儿子吧”。

“是的,儿女双全真好。”

村妇女主任胡玉琳,向村一把手黄圣业,村长石奇汇报:“人家石溪竹媳妇儿郝芳已和我打招呼了,要生二胎了。已经怀孕四十了,那谁知道他是真是假呀?倒是有第一个孩子是丫头的,允许生二胎的信儿了。可万一她生在信儿到来之前,就是早一也不算线内了,算抢生挨罚的,区里罚乡里,乡里罚我们。这就遭埋怨了不是”?村一把手黄圣业淡淡一笑:

“她,主动来告诉我们怀孕,明并没想要二胎,这可能是看前街的李延东,要生二胎时,我们给了八百元钱。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必须到此为止打住。不过你还是例行公事往乡里报一下呗,要是真的,确实对我们三人都不利,她乡里也要分担责任”。

石奇不多话,黄圣业面向他:“你是吧石村长”?石奇想的是,对你不利对我是机会呀:

“那是”。黄圣业又解释到

“往日我们层层干部以抓思想为名,可以随心所欲乱当家乱整人,当年章二利就是例子,因此好多事,弄得一塌糊涂一败涂地。现在提倡完善法律,凡事依法办事,村干部好当了。法律代替了思想工作,我们当村干部的,就象店员一样按价格表付货了”。

“有道理”,石奇想,我先捧你唠呗:“我四哥,这是怎么搞的,这事包我身上了,抽空我去找他谈谈”。

“我看现在还没必要,就是真事的话也还有时间,还有九个月呢。人流不行就人产,人产不行还有办法,古往今来还没有弱势群体,能斗过我们吃官粮的”。

胡玉琳不放心:“那人产不行还有什么办法呀?这事含糊不得呀,上边抓得很紧,我可是向你们俩汇报了”。黄圣业冲石奇笑了:

“办法当然是生了就瞒着上边呗。只告诉乡里一声,也用不着渲染了。上边初建涛一没了,剩下来那几把掉毛刷子,都是摆设了。论玩,我们也不服他们,什么轮子转盘子转裙子转的。听那帮人挪窑了,有个什么新开业的,金陵山庄酒店挺火很有背景,都往那跑了”。

石奇接话:“五哥,我就佩服你知道得太多了”。

听他二人谈得热闹,妇女主任胡玉琳也不甘寂寞:“这男人一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世面的人都这么,我们不是那么回事的人,也跟着担了坏名。就得让老头那时候收拾才好!饭里参野菜,用糠作窝头,穿衣打补钉,起早贪黑扛镐头,立正少息向前看齐,看你们还有什么精神头”。

黄圣业看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便坦诚认真地告诉她:“有的酒店女的也可以要求,要男招待侍候的……”。

一个月后的一。胡玉琳又来村部室找黄圣业:“郝芳是真的有了,还声称少一千五补偿费就不去作人流”。

“果然是为了钱。你别总婆婆妈妈,象个老娘们儿似的吵二八火的,起反宣传作用。我去找石溪竹谈一次,这些超生户有他们的规律性,要么是子迷,要么就是想讹几个钱,你看看他出价了吧。按理,石溪竹本是开明人士,不可能是前者,我们过去整治过人家,人家是和我们不友好哇。郝芳还不好,总之谁家都不富余,未免是看别人弄到点钱红了眼的。我让他司马不识我空城计,扫兴而去”!

却石奇此刻在独自思索:智者当借力而校四哥石溪竹要超生,我可先下手抢功,作通他的工作,这在乡里就是立了大功,黄圣业的位置,距离彻底让位给我的时间,就为期不远了!

村长石奇来到了石溪竹家。他和伯父家的四哥交谈:“四哥,你又没有来钱的外快道儿,要那么些孩子干啥,大队不能补你什么钱,你也得作下去,月数深了越不好办,信我话赶紧去作掉算了”!郝芳不满意:

“你给我滚蛋,谁也别想踩我的肚子往上爬”。

“不是四嫂,我能坏你们吗,多一个孩子那么容易吗,主要是你不可能保得住哇,那就不如趁早呀”。

郝芳不让步:“我大村长弟弟,这老鼠要是当了官也会拉大旗做虎皮哈。现在计化生育还只是号召。响应号招的单位,区里给乡干部们发奖金,所以乡里只为重视这笔奖金施压的”。

石奇笑了:“哈哈,你们俩要是闹起来还真够上边呛,行了行了我不了你们。这不,黄圣业村一把手也来了”。

黄圣业推门,石溪竹相迎让坐。

黄圣业开门见山:“石溪竹啊,你看我们就不必兜圈子了是不,不愚弄,不玩官腔,开门见山,都不是外人。咱俩,是谁也洗脑不了谁的是吧。我来呢,只是要向你交个村里的实底,你听明白我的意思没?如果你是为了熊大队点钱,肯定没樱如果是真想要个儿子,实在的,这么大个杏花村,人口再多,也不在乎你石溪竹再多生一个儿子是吧?完了你们夫妇仔细想想。那什么石村长你看这样可以吗”?

“斜。

“没事我们就先回去听信儿呗”。

村妇女主任胡玉琳理了理五号头,她来到村部找黄圣业:“黄头呀,那郝芳可是铁了心的,并不是为弄大队点钱的。她还走门子作了超,自称是子,这再加上月数越发深了,工作的难度就越大了呀”!

“我听要有新政策下来了,女孩的允许第二胎了。”

“不是呀,那乡里不也是为了区里的奖金吗,虽然有二胎信儿了,但还没落实,就怕有万一,区里借引子不给乡里不发奖金,乡里会恨我们呀!”

“嗯,我知道了,你这个妇女主任哪,一老象个老娘们儿似的……石溪竹量他没那个胆子,他从挨整到现在,在村里老实巴交的,已经被争服了。”

“现在关键是他媳妇难对付呀!那,月数加深成功率就越低了,再不上报,我们就吃责任了”!胡玉琳抓起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呀”?

“我打”,黄圣业接过话柄:“喂,我是杏花村哪,我们这儿有个指标外孕,月数哇……”

电话的另一边乡计生主任肖挡子,翻白眼发起牢骚来:“我黄圣业呀,你们怎么连月数都不清呢,不是一个村的,老姐你,叫我怎么向上边解释,我拿不动你,我能拿动胡玉琳!我也是杏花村上来的,和你同代人,心里话,这事我必须向章奎海乡长汇报。那时谁的责任就不好了”。

“这我懂,当年的侉老丫如今长在了金銮殿上,同我哥哥黄基业在一个走廊里吃皇粮了,我哪能不接受您的意见呢”。

“谈正事,提侉老丫干啥呀,那什么,这样你我都好抖落,向上边好交代不是”?

黄圣业放下话柄:“胡玉琳哪,我保不住你啦,以后有什么好事我会再想着你的”。

胡玉琳翻着白眼根子,怀疑地站起:“村一把手,我没听错吧,你是要杀放粮官了吗?我做错了什么,第一时间我就向你,向肖挡子汇报了呀,你们都不信都不动”?

“我给你开满年工资,另外再算我欠你个人情了还不行吗!这都怪你上边没有根基,如果我想保你,可弄不好不定,我也完蛋了。乡里无疑是想要个出气筒、泔水缸。你先走一步,丢卒保车吧。要不然,侉老丫也来亲自撤掉你的,我只送她一个虚礼表示忠诚”。

胡玉琳站起漫不经心地一笑:“呵呵,我一直兢兢业业到现在……只从我进入了这个圈里来,就清楚得很,是掉进了鳄鱼池,今的到来是迟早的事,你的鳄牙也渐长了,但愿比别饶锋利。我知道,村里妇女主任、共青团村一把手、民兵连长的命运都是卒子”。

石溪竹骑乘自行车驶在开发区大道上。经过排列着的餐饮人家,见两个女招待搀出醉聊白兵,其中一人

“你老这样你不怕回家大姐怀疑你呀”?

“我是干部子弟,不耽误她得呗,叫车”!酒店男招待回话:

“先生,我手头上没车了”。

“没车,谁敢没车,我是谁?干部子弟,要不然我现在也是干部了,根红苗壮”。旁边有人声嘀咕:“他爸是那时候的村官”。白兵听了很反感:

“我爸造反起家,灰色的官怎么了”。

石溪竹迎上去:“白兵你喝醉了,别闹腾了,喝点酒就这样了,刚赚这一千五百元又都让你扔酒店了”。

“你,别以为你带过我,教了我点技术就管我。我告诉你,你很快你就不好使了!你信不,我认开发区一个工头干佬了,他到处都有人……你一边凉快去吧”!

石溪竹想:这混子也太对不住李萍了,可我竟在李萍面前白兵的好话了,这不是在欺骗李萍吗,真是清官难断啊。古来作合即是道德,拆庙不拆婚,陈燕的婚姻也道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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