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一十一回、断文禅房(1 / 1)源洪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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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村中一个角落。在阴暗的屋里,透过乌烟瘴气,正见麻将桌前,章大懒正与人大叫,且手舞足蹈:

“我和啦!拿钱来!”有人道:

“就和赢了一把就这么牛啊……”

李实来了:“是谁叫老大虎孙庆文给我捎信的,就这个环境也能玩?”

“那你不是也来了吗。我们为了玩大的才约你来的,这里不是背静点吗。”

“要是的,那什么谁和你们玩呀!还觉不错呢。”

“这家伙李大款,把我们都忘了,一当了老板就不想和我们混了,我们麻将牌都换了五付了,你才来。”李实一本正经揉了揉酒糟鼻:

“那玩扔没新没旧的,倒老换它干什么!”

“嗨,什么呀,都让派出所收去了。快上来玩几把吧!”

“我可不玩五角的,五块的啊!”

“你看看人家,好,就这样!”

几人冲章大懒挤眉弄眼,王大柱道:

“该赢赢李实了,你不想报十年前的仇啊!”

于是李实挨着大懒落座,边洗牌边囔着鼻子:“不好使了,我算什么老板,我可告诉你章大懒,今非昔比,八圈下来不能赊账。要不就先去你那日本的老丈母娘那先要点钱来,回头再玩。现在人家大懒才叫尿性,过去这有海外关系的八辈子抬不起头来,现在呢,可是都对你客套啦!”章大懒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你们也都知道了呀?是啊,那你们还老我。”老皮裤咔吧嘴又眨眼地讲道:

“就就就,你你不知道的,我们都知道。”

“你都听啥了就都知道了呀?”

“你信不信?就就就,,陈燕妈要把女女婿带回日本,继承财产。”

“别瞎了?”

“你看,瞎不瞎,也轮不到你了。”李实囔着鼻插话:

“就是轮到我也轮不到你,不服么。”

“哼,我不玩了!”章大懒推了自己的牌。李实掏出手帕揉了揉红眼睛。王大柱拉了一把大懒:

“唉,这整的什么事啊?”

“我闹心不玩了还不行啊?”老皮裤一伸舌头:

“那那闹啊就心顶个屁呀,教你个招儿,老丈母娘不答应你就跪地下,抱住她腿抹大鼻涕。”章大懒认真想了想:

“别扯了,那能行吗?”

这时候,人们意外地发现李实竟也不爱话了,心里也在难受。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揩那红眼睛,老皮裤一笑:

“看见没,不不不光是大,大大啊懒,李实也也上火了!那是一提陈燕就就眼睛红了。”王大柱解释:

“人家李老板是个多情的人。”李实忙将帕收起:

“尽瞎编,没提这事之前,我眼睛就是红的,谁不知道。大家不要乱打岔,听我下去,那于慧芝想带人回日本,必须假冒陈丽是女儿,试问你们谁能打通陈丽为妻呢?”老皮裤抻脖喊道:

“你那也不妨试一试,就就当初,谁想到陈燕能能嫁,啊就嫁章大懒!”

章大懒离开赌场,果然去了陈家,一进门就“扑通”跪下。当定睛一看,才见站在面前的人原来是陈丽,这才调转了方向冲着于惠芝。他好似一幅可怜相,先是瞅了瞅二位夫人,扭头再向陈常全:“岳父大人啊,还得你替我情啊,您看我,够忠实燕的了吧。她死后我是一直没有明媒正娶呀!也不曾乱搞过呀。李实他不行,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您就让丈母娘把我弄日本去吧。啊?你看可以吗?”

“哼,”陈常全忿忿不平:“你这个败类没骨气的劣种,除了让我的女儿复活了,再把你那死二弟章二驴周起来,给我讨个法!”章大懒忙碎步向陈常全串了串膝盖:

“唉唉嗨嗨我岳父大人啊,这事不难啊,您把丽嫁给我不就都结了吗,哦先改成燕的名字再嫁给我,一切都万全齐美了。”到这章大懒眼巴巴等着陈常全的回话,陈常全终于出了一句一生中最给力的一句话:

“臭不要脸!”到此陈常全指着门“我求你了,给我滚出去!”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章大懒拿来一张求人写好的纸头,反夏背颂了几遍,来到村东南沉香河湾“神花坞”,穿过一簇簇榆叶梅丛林,他四下张望,见有羊群,便找到了那放羊娃,掏出五元钱递过去:“二嘎子啊,你给我跑个腿儿……”

二嘎子便跑到了陈家街门口就喊:

“有人扒燕的坟啦,有人扒燕的坟啦……”陈家上下不知何故,岂敢怠慢,拥向神花坞,惊动了老护林员李志,他从神花阁中走出来,手打荫棚望去,遥见陈燕坟前的闹剧,便摇头回了阁郑

陈常全见是章大懒,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兔崽子,又在玩弄什么把戏!他走至坟前仔细观察,见章大懒哭得满脸泥腥狗臭的,未免自己也触景生情一时心软了下来……

却见章大懒嚎啕声震,鼻涕长垂,一个劲的扒坟,如狐,竟扣出个洞来:

“我也不活着啦……爹不亲娘不爱啊……呜呜呜……”

场景确实好不痛心!陈丽妈也流出了泪来。

陈常全和宇津惠子发现坟的侧面有土块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有四句话:

贤妻子,

光妇仪,

愚夫婿。

夫婿虽人不如驴。

苟于世间有何用,

索性弃身随燕去!

……

“这是找谁写的?你给我起来!”陈常全凝眉喝令,章大懒不再嚎叫了:

“不答应我条件我决不起来,你们都比我过的好。”

宇津惠子问:

“你要什么条件啊?”

“你不带我去日本那鬼子地方也行,那就给我一万块钱。”

“亏你想得出!现在一年人均收入不到一千元钱。”陈丽歪头撅嘴。宇津惠子拦住丽:

“可以,如果你能用在正道上我会给你多的。”章大懒站起伸出手来:

“别寻思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懂,现在外汇最时髦了,我要外汇,就要日元!”宇津惠子听了很不高兴:

“没问题,你先把你刨的坑埋平了。”

“嗯”。

这一,章大懒得意洋洋进入了赌场。有人问:

“丈母娘走了啊?”

“她回日本了!”

“完蛋的玩仍,到底没跟去吧?”章大懒得意洋洋:

“今李实怎么没来,你们也老我哈,谁去叫李实去!我今和他玩大的,他他吗的这些年一直压制我一头,我他吗受够了!”

“呀,今的大懒已不再重复昨的故事啦,手里的那张旧船票也好使了哈。”

“他们没给我买船票哇,丈母娘给我那么厚厚的一摞子钱,都让姨子陈丽背地里抢走了。吗她就给我剩一篇儿,也行啊,我仔细一看上面写的是一万呢,也不少,是外汇啊!现在不是村里出了个万元户就牛气吗,我这还是外汇的万元户了呢。”王大柱羡慕:

“啧啧,你看人家,谁都有出息的机会,先是李实,这又是章大懒了。唉,我什么时候能时来运转就好了。”大家都羡慕着,老皮裤也有些红眼了,他不愿意承认大懒的仰瞌掉馅饼这是现实。他面向澹台翁老者挤了半的眼睛:

“澹那啊就澹老前辈,你,你是这堡子的明白人,这个钱中国的和外国的有什么区别?”澹台翁挠了挠脑袋,清了清嗓子:

“这是当然了,能没有区别吗,是吧,美国和日本的钱他肯定没有我们的钱值钱,要不,他们为什么爱侵略咱们中国,就是奔咱们的钱来的,据现在外国这一万元哪,就等于中国的一百元。所以那八国联军都来了……”

正讲得热火朝,外面有人敲门。便开门让进来的是胡志,大家当仁不让地打招呼:

“今村生产合作社胡主任又抽出时间来了。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胡志嬉皮笑脸:

“嗨嗨,忙啊。”他着打了个饱嗝儿,散发出酒菜气味,澹台翁往外扇了两下:

“去去去,别靠近我,不是我当姑爷的你,吗好缺官都变坏,从一号喝到八号,吗的随便花老百姓的钱,村里养的客车是一一趟,不把老百姓动迁的预留二次分红钱花完了是不拉倒。”胡志反驳:

“不是姑爷,我是这都是我们大队的人干点另活自己挣的钱,”

“就你们会挣。没好玩扔。”

“你那个就不对,你就拿老皮裤的兄弟老皮袄来吧,给他个官他也不能干,也干不了。”澹台翁一笑:

“昨晚在电视里,报导你们村干部扶贫做好事,为困难户修房子,那家伙,我见你在屏幕上的动感很强烈。”老皮裤嘎巴起嘴来:

“现,现在是好,老百姓兴话了,不抓辫子,干部也不神秘了,老百姓有什么就敢什么。”胡志低头才发现章大懒:

“吔,这怎么还坐在地上一个啊?”原来是章大懒。老皮裤幸灾乐祸了:

“就,就就人家日本丈母娘走了,能不上火吗。”王大柱在一旁捡笑话:

“那家伙一进门就嚷着要找李实报仇赌一把。归其,你这一万日元才值一百块中国钱,呵呵,呵呵。”胡志欠身拉章大懒:

“免礼平身。唉,还得我疼你啊,别看我是村里的土皇上了,我就讲个平易近人。人家石溪竹啊,这会儿不定正坐在飞往日本的飞机上呢,万贯家财即将到手了。你们我在电视里抢镜头,要不是当初石溪竹建议石奇精简村委会人员编制,那时我就被设为村长了就不是现在的荷才露尖尖角了。”澹台翁反驳:

“那不是为了农民减负吗?”胡志酒意在身,这会儿根本不听别人在什么:

“新调任来的市长为了廉政,设了市长接待日,又搞了年度政府工作项目的民意测验。那表格发给每家的时候,偏偏石溪竹就回来为父亲上坟了。他得到了表,是如鱼得水,就写了好几个不满意。,村干部老有所养要和百姓老有所养同时考虑,直接否认了只给村干部的老有所养待遇。又提出,对于运动中打砸抢,以人民为敌上来的村干部,不给予养老。还提出了百姓没有文化生活活动场地等等。嗨他的这一篇真就被市里重视了,做为市府文件下发了。”澹台翁抹拭了一下自己的胡须:

“这叫民主知名人士,只叹这样的人太少了。”李实进来正赶趟头,他插话:

“石溪竹是我们这里的阿凡提,济公。他不为升官发财,只为大家公道服务作事!则庶事理,公道立,奸邪塞,私权废矣,神拜烟火。”胡志一番抓耳挠腮:

“可是,他不还是在杏花村站不住脚了吗。”李实不以为然:

“那是你们,看仕途为重便得仕途。他,视民意为重便得民心。你虽然是杏花村一把手了,在村里喊一嗓子未必有他回头一声的好使。瞅你又露出时候那猴子样了。”

石溪竹石溪竹到,他进来笑了:

“哦,是在我的坏话呢啊!”胡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哎呦,哪里哪里,你没去日本啊?”石溪竹一笑:

“我的心虽然能装下了世界,但是中国也能装下我啊。呵呵,打扰大家了吧?”澹台翁以及其他几人热情客气:

“没有没有,好不容易见到你呀!”

“谢谢大家牵挂,我是来找章老大的。”

“找我啥事啊?”

“哦,我们出去吧?”

章大懒从地上爬起:“那,没事,你就吧,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反正我不在乎什么是磕碜,呵呵。”

“也是,我想打听一下你那二孩子的下落,你还记得给什么地方了啊?”

“那上哪记得起来,都这么些年了,人家抱起来就跑了。”

“您能想起多少是多少,你就不想你的女儿吗,现在该有十四五岁了吧!”章大懒想了想:

“好像是北边的县城。我也不能认,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我还拿了人家二十块钱呢,做让讲人格不是。”

却胡志,他只关心的是石溪竹回杏花村来是否久住:

“石溪竹老同学,你这回回来就不走了吧?嗨,杏花村有那么多的对不起你,你却不忘这块土地,还有那么多的,当初伤害过你的坏蛋活着呢。这要是我啊,绝对不会放弃移民日本的机会的!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嘿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石溪竹认真听他完,便又面向大家:

“实在的,我确实是想念大家才直接来这里的,是向大家来辞行的。至少今后很少有机会回来了。”胡志忙握住石溪竹的手:

“这是真的啊,老同学,一年多了,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呢。”

“呵呵,你这是酒话吧?”

“不是不是,我现在已经醒酒了,这每都是应酬,为了工作搞好团结没办法。”到这他似乎很难过的样子:“回想过去呀,在你的面前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我这个人爱疑神疑鬼,嫉妒心大零。问题是你都明明知道却不做反映,还不对我怀任何敌意。人们接触你就总觉得暖烘烘的,相比之下我就不自信了,真的,这是我倾心吐腹的话。现在我真的弄不懂你的世界观了?”

“呵呵,我是希望自己无论是走到哪里,见人都应该少投石,多投桃子,给对方空间。”李实听出了其中的幽默:

“哈哈,胡志这个猴子正好爱吃桃子,所以有舍不得。”胡志不好意思,抓耳挠腮:

“石溪竹,这屋子太热,我们出去站一会儿?”石溪竹自然明白,便和大家辞行随他出去了。

屋子里边剩下的人发起议论:“这胡志是生怕石溪竹回村威胁他,在村里的官位。其实我们村民选举时,石溪竹已经了不参选的。这一听不回来了,你看看把他感动的……”老皮裤慢条斯礼的讲道:

“现现在石溪竹骂他八八辈祖宗,他都乐。”

“杏花村的老百姓心不齐没福气,爱村民的缺不上干部啊,君子地上站,人上树梢。”

“猴子上树梢。”

“猴子算个什么啊,只是个驴皮影影人子,也是有一种势力在遥控着他呢……”

却石溪竹他们来到了南河湾垂帘柳下,胡志看见绿柳黄滩深呼吸道:

“我们的童年不知道多少日日夜夜是在这里度过的啊!”

“没错,有过那么多建设家乡的童年设想……

一弯渔樵路,

童足印翁鞋。

石歪生怪柳,

回首我骂街!”

胡志捡起一石片用力使之飘飞在水面上,一群白鸭子被冲散了群:“嗨,过去的一年多,你不在家是不知道啊,现在我们杏花村的同学中数朱雪娇、田静悲惨了,你看你叔叔那支,你兄弟石奇当了村书记,对你怎么样我是不好意思了,听他在部队,还是多亏了你在团省委的沉香青年杂志上发表的那篇文章,就因为他是你的弟弟,轰动了部队。远的不了,他这一去世,我的官运是来了,可是他的哥们我不承诺继续享受土王爷待遇,我这个土皇上能太平吗?是农业贷款、村里的土地使用、村里的工程建筑,所有的村里的资源都随便他石老三、石老四、石老六哇!另外还有前各朝元老氏族的利益,如那白家、赵家还有他们的朝臣,我哪个都要应酬,你我容易吗”!

“这是因为你是官迷、又是能力上一无长物,视这个官圈平台为光环而不舍,到头来只是个丑。”

胡志抢话道:“心里话,你只要肯象我这样卑躬屈漆,本来能飞得很高。这是我过去一直羡慕嫉妒恨你的地方,出来了是相信你大仁大义……”

“当官不应是为了自己捞利益,尤其是贪腐捞钱财,而是为造福一方人,幸福他们的幸福才对。为流芳千古尚不为过,要注意是流芳而不是遗臭。如果你从上任的那一就开始了,以大公无私大无畏的一颗善待生灵、下为公之心正事正办,就不会路越走越窄了”。

“也是啊,好在已动迁了,只剩村庄没动了,这村官也没什么事作了。”

……

好一阵子的折腾,石溪竹终于重返自己的出生地莲湖故乡了。他又走在了那古老的由庙会演变为人民公社的文明一条街上。文明街,之所以叫文明街,旧时的藏传佛教人络绎不绝,之后又因成立人民公社,引来了国内外无数明流。

石溪竹经过商店、医院,公社,电话室,走长堤柳岸过石桥,绕至前街。他在大公府东面林中,施秉怡大夫街门前停住了脚步。见院子里的青菜、路收拾的还是那样的清新静洁。她轻推开农家寻常的木栅门走进院郑菜是刚浇过水的、路也是刚刚清扫完的样子,那个笤帚似乎也刚刚放在房门前的。他情不自禁地呼唤:

“施妈妈!”竟意外的无往日那样的回应?才注意到那房门是锁着的。他掏出钥匙开锁推门而入,只见一尘不染的写字桌上摆放着工整的稿笔我的结核病研究施秉怡。石溪竹抓起书稿,意外从中掉出了写给他的长信:

“石溪竹我的好孩子啊,妈妈这几感觉非常不好,怕来不及见你了,我就给你写此信了。呵呵,也许当你送走了父亲回来时,我已没有机会和你话了。不要难过,生老病死人生规律。我知道你是位善良纯情、志向远大的好孩子,一生好求个真,那我就决定,不把埋藏在心底的隐私带走了。

青年时代我毅然离开了豪门,推卸了那份格格的待遇,去反封建。走出家门,追求新生活,好不轰轰烈烈!新学堂任教,认识了一个有抱负的学生,我深深地爱上了他,他就是你的父亲。他那时十五岁,当时你父亲的舅舅是校长,由他做媒为你的父亲订了婚,就是后来你的母亲柳静媛。我本来是一定要和她竞争的,当我发现你的母亲是那么的优秀,美好善良!我不忍心了。我记不清我流过了多少无奈的泪,我发誓一生不嫁人了。因为我认准了,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只有他配得上我!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再优秀的交臂也不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因为世间只有一个石成雨呀,我只能选择悄悄跟在他身后,追逐他一生。后来听他得了肺结核病,我决定辞去教师职务去学西医,那时的结核病在全世界也是个医学难题,没人能活下来。我立志攻克它!为的是让你的父亲活下来!我觉得自己非常有奔头。

几乎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当我写完了这本医术书时,原来世界上已经攻克了结核病。这本书也许没有什么医学价值了,但是,至少他如是秋里,飘落在地上的一片美丽的红叶。

遗憾的是,老妈妈不能再去进行癌研究了……人们会认为我一生清苦,而我却觉得很充实,因为我一直活的是自己,没有跟风什么时潮转。一颗心是沉甸甸的。

三十年前是我亲手将你接生到人间来,我就一直把你当成了我的孩子。拨乱反正后,我又得到了我家的一大笔房产,和公私合营股金。现在,我已经将我的一切财产的继承权写在了你的名下,公证处会通知你的。

孩子,我知道你们父子是成器的。爱做对人类进步有意义的事情,就敞开胸怀去干吧,你作什么我都相信你……”

石溪竹落泪了,他拉开抽屉,见里面积蓄着施秉怡一生的照片,他从头翻看着,情不自禁地留下了两行热泪:

哭秉怡

冲破了玉障金墙,

抛弃了凤印龙章。

耗尽了华光风采,

留下了断文禅房。

想人生能有多少日月?

怎奈何解不开的春绿秋黄!

……

听石溪竹得到了施秉怡的一笔巨资,丁运十分嫉妒:“这事可得道道,我是和石溪竹同年同月同日同是她接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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