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蒙古军大部已被歼灭,虽然仍有四十万雄兵连但已经丧失了再突破我运河防线的勇气了。
时移事易,现在换我们进攻,伯颜防守。
当然,运河自始至终都控制在我们手中,蒙古也从未像我们这样苦心经营运河双防线。
所以我们的渡河建立据点,难度只会是蒙古的百分之一。”杨浪对众人言明意思。
说罢,黄药师开始把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全面铺展开来。
“现如今蒙古主力集中魏镇一带,即我大名府的对岸。
我们渡河会很轻松,因为运河就在我们手中,重要的如何在运河对岸建立起一个据点,从而把大军跨河运过去。
经过与诸多参谋反复商议后,我们选择了魏县对岸野营,没错我们要建立的据点,不是什么重镇大城,而事背靠大河的野外。
其因有三,第一,蒙古仍旧有二十万的精锐骑兵,如若选择城镇,奔突当中很容易遭到蒙古骑兵的追咬。
第二,虽然我们背靠运河,但绝不是背水而战,运河是我们的,蒙古突袭,交战,不仅能够得到水师的舰炮远程援助,水师更能给部队源源不断提供各种补给。
第三,背靠运河,有水师护卫更为灵活机动,而且如果发生剧变,也有更多回旋的余地。”
说罢,黄老邪顿了顿,点向了大名府对岸,“现在的伯颜,已经是惊弓之鸟,我们不妨再吓他一吓,佯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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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天变了。
一艘艘海运巨船,被迫暂停了海上贸易,全部被征用,掉到了大名府一线,游曳在运河之上。
他们当然不是来参加作战的,海运巨轮主要任务就是运送货物,当然,也能运兵。
一艘远洋一号满载之下,所运载的士兵,是十艘战斗型大鲲或是铁甲舰都比不了的。
而从海上暂停贸易过来运送兵员的巨轮,共有五十多艘。
一切准备妥当后,一日之间,足矣把二十万大军从东岸送到南岸。
如此做,至少要少赚百万两银子,但那不重要!杨浪多年经营海外贸易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积累足够的资本打赢这场仗?
一切,都是为此服务的!
各路大军被从四面方调动起来,蒙古已经没有胆量渡河,那分布防线的重兵也就没了那个继续戍守的必要,但保险起见,还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留了三分之一的戍守。
几乎所有瞭望塔,兵站里的兵员都被抽调出去了,顶替他们的是各地的预备营。
一月之后,红袄军全部兵力分成了三大块,北部集中在周临领导的北方军,驻扎在沧州一带。
有重骑兵两万,战车旅一万,以及一个野战师,加上水师,总兵力约有五万。
杨浪已经给了他诏令,着其领军一部,渡过运河北上千里,抢占燕京,而后攻入燕云十六州,收复这块已经被遗弃数百年的领土。
攻占河北,扫平燕云十六州,一路之上尽可能斩下异族,收拢被奴役的汉人驱口,将由中央统一安置。
南方的部队,由朱正统领,两个野战师,一个集团军,都驻扎在泗州一带。
而将近十五个营的水师,则驻防淮河之上。
其余各部,均已经被杨浪从四年方调集在了大名府一线。
大名府一线又分前后两个集团,前军黄老邪统领,由两万战车旅,四个野战师,两个步兵集团军,以及两万轻骑,一个炮兵师组成,加上水师总兵力逼近二十万左右。
后军由李世统领,有一个步兵集团军,两个野战师,以及两万战车军,一万重骑。
这些部队原本是留守胶东地区的,但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了。
唯一的威胁来自海上,宋廷。
但杨浪完全不担心,因为他还有一支军队,完全可以应付宋廷从海面偷袭,便是海运司。
红袄军这边,在杨浪的全盘统辖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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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大帐,主帅营中。
大名府战况如何,早已百里加急送到了蒙哥手中,这会儿,蒙哥回信都已经送了回来。
其中不乏对伯颜的斥责,百万大军,折损过半,这等惨状是蒙哥想也没有想过的。
唯一让蒙哥勉强可以接受的,是蒙古本部损失还是有限,主要折损的都是色目兵与汉兵。
色目军绝大部分都战死,汉兵大部分都成了俘虏。
事已至此,东方战局已经没有可能再打开什么局面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留在一支部队看守住红袄军,以免进攻南宋的蒙古军队腹背受敌。
南线与宋廷对持的战局,或许还有一些希望。
蒙哥下令了,要从伯颜手下仅有的四十万兵当中抽调出一半,去支援与宋廷的拉锯战当中去。
伯颜万般无奈,只能领命,二十万蒙古精锐骑兵被一分为二,开赴襄阳。同时史天泽部五万汉兵也被调去了襄阳。
也就是说,伯颜手中的兵力,从四十万大军锐减到了二十五万。
面对红袄军,不仅在武器上没了优势,恐怕在人数上也开始处于劣势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伯颜大幅度收缩兵线,以魏镇为中心层层布防,同时放出大批零散斥候刺探情报。
此时的伯颜,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敏感,但有丝毫风吹草动,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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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初晨,天明一早。
寂静的运河江岸,被炮火声轰碎了寂静。
“红袄军过岸杀过来了!”有人呼喊,瞭望台的蒙古兵呼喊,示警!
轰!!
下一瞬,这个用木头搭建起来的高台,就这样化成了一片炽火,熊熊燃烧。
沉睡梦中惊坐起,清醒已是不知年,这便是如今伯颜的状态。
红袄军的炮火,轰在了他心头,让他揪心难挨,接连战败损兵折将,蒙哥虽然没有换下他,但那只不过是担心临阵换将会造成的糟糕影响罢了。
等战事结束,无论输赢,伯颜怕是都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