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我们应该恭喜你了?”这个人问。
“那是当然,所以你们应该送上贺礼才对。”孟十九眨眨眼,只可惜天太黑,他们没看见。
“贺礼?”这个人愣了一下,“什么贺礼啊?”
“雾寒刀。”孟十九说。
“你是怎么知道雾寒刀在我们手里的?”这群人脸上变了颜色,大声问道。他们以为孟十九在这里专程等他们呢,其实孟十九只不过是在这里睡觉而已。
“这个你们就不用知道了。”孟十九故作神秘地说。
“想要雾寒刀?你尽管试试看。”五人中一个汉子已经拔出了刀,指着孟十九大声道。
“哎!不要着急嘛,有话慢慢说。”孟十九摇了摇双手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和孟十九一直说话的那人问道。
“你们是怎么拿到雾寒刀的?还有那个叶法善去哪呢?”孟十九问道。
“雾寒刀自然是从别人手里夺来的,至于你说的叶法善,他是谁啊?我们不知道。”这个人回答。
“啊?不知道?雾寒刀难道不是从叶法善手里拿到的吗?”孟十九问。
“当然不是,当时有很多人在抢雾寒刀,我们哪里认得谁是叶法善,反正夺刀的人都被我们杀光了。”刚刚已经拔刀的汉子得意地说。
孟十九听这个汉子如此说,心道:莫不是叶法善已经死了?
确实如此,叶法善在去曲靖城的路上路过一个镇子,不小心暴露了雾寒刀,然后就被人群起而攻之,死于乱刀之下。
“问题问完了,请赐教吧,在下谢仁益。我听说孟十九的武功一代少年英杰,就连白衣剑神这等人物都败在你的刀下,我倒想向你讨教一二。”和孟十九一直说话的人说。
谢仁益之所以敢于向孟十九挑战,一是因为他不相信孟十九杀了白衣剑神,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而是因为他觉得孟十九战胜白衣剑神上官惊云肯定是因为雾寒刀的缘故,而现在,雾寒刀在自己的手上,孟十九必败无疑。
“好说好说,请谢兄下马赐教。”孟十九笑了笑说。他现在心情很好,虽然叶法善没有找到,但是想来应该已经死了,而且雾寒刀又出现在这里,他都不用去追叶法善了,这可不正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吗?所以他脸上都堆满了笑容,看着谢仁益的脸,越看越觉得高兴。
谢仁益下了马,其余四人也跟着下了马。谢仁益见孟十九一直傻笑着,还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请拔刀。”谢仁益拔出自己的刀,倒握刀柄,冲着孟十九一抱拳,然后反转刀柄,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十九家谢仁益这样,心里觉着更开心了,这个人看着倒像是个正人君子,礼数至少很齐全。但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抢夺别人的东西呢?
孟十九对谢仁益抱了抱拳,说道:“请出招吧!”
谢仁益看着孟十九两手空空,脸色顿时变了颜色,问道:“你难道要空手和我打吗?”
孟十九笑了笑说:“哎呀,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的雾寒刀在你们手里,我没有别的刀了,只好空着手了。如果你们可以把雾寒刀给我的话,我就不会看着手了,你们也可以见识一下我精妙的刀法,哈哈……”
“你做梦,雾寒刀是不可能给你的,除非你能打败我们。”一开始就拔刀的汉子挥了挥手中的刀说。
谢仁益看了看孟十九,转身对身后的一人说:“借把刀给他。”
身后的男子将手中的刀扔给了孟十九,孟十九接住,拔出刀一看,这把刀寒光闪闪,十分锋利。
“好刀!”孟十九赞道。
“那是自然,可惜还是比不上雾寒刀啊!”那人叹息道。
孟十九笑了笑,没有说话。
“请!”谢仁益说。
“等一下!”孟十九伸手阻止道。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谢仁益已经皱起了眉头了。
“在打之前我想问清楚,我打败你一个就够了还是要把你们都打败呢?”
谢仁益刚想说把自己打败就足够了,却被一起的一个拦住。
“谢大哥,此事关乎雾寒刀,我们不能冲动行事啊!”这人对谢仁益说道。
“难道方贤弟以为我会输吗?”谢仁益问道。
“不是我信不过谢大哥,只是这雾寒刀是咱们兄弟五人一起拼命夺来的,不能这样草率从事,至少要问问大家的意见才行。”方道恕说。
谢仁益闻言,点点头,转身对孟十九说:“你稍等一下,我们众兄弟需要商议一番。”
孟十九点点头,说:“请便。”
谢仁益对其余四人说:“众位兄弟,你们说怎么办吧?”
“依我看,咱们众兄弟一拥而上,直接把他给剁了完事。”拔刀跃跃欲试的汉子说。
“依我看,我们至少每个人都要和他交手一遍,不然只让谢大哥出手,大家恐怕不能同意。”方道恕看了看大家,说。
“嗯。”众人点点头。
“那就这样,我们每个人和他比试一场。”谢仁益说。
“好!”众人点点头,都没有意见。
谢仁益抓身对孟十九说:“这雾寒刀是我和众位兄弟一起夺来的,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和你比试,我的其他几位兄弟是不同意的,所以都想和你比试一下,我们五个人,比试五场,你要能赢得三场,这雾寒刀我们就还给你,怎么样?”
“行,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孟十九笑嘻嘻地说,当他听到这些人要商量时,他早就知道,不是车轮战就是群殴,所以他一点也不意外。
“什么话,但说无妨。”谢仁益说。
“你的这些兄弟对你的武功好像没有什么信心嘛!哈哈……”孟十九笑道。
谢仁益勃然大怒:“无知小子,看刀!”
孟十九只是反手拿着刀静立着,看着谢仁益冲向自己。
谢仁益被孟十九所激怒,已经失去了冷静,竟然直愣愣地冲向了孟十九,当头一刀劈下。
这一招在谢仁益看来,快如闪电,迅如疾风。
但是在孟十九看来,太慢,太慢了。
孟十九只是一个侧身,就躲开了谢仁益这一刀。孟十九本有几乎在他多开谢仁益这一刀的时候出手,反手一刀就可以砍断谢仁益的脖子,但是他没有出手,他今天心情很好,也不想杀这几个,所以他没有出手。
十招过后,谢仁益停下了动作。
谢仁益很失落,简直不敢相信,他没想到孟十九竟然厉害道如此地步,他一连十招,竟然没有碰到孟十九一根毫毛,孟十九的身法实在太快了。
孟十九依旧风轻云淡笑道:“谢兄,怎么不出手了?我可是准备还击了。”
谢仁益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紧握了握刀柄,大吼一声,再次冲向孟十九。
孟十九心里暗道:来的正好。
孟十九忽然动了,身子一晃,谢仁益一愣,只觉得孟十九好像忽然就消失了,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
在哪里?他在哪里?谢仁益警惕地四处张望,忽然只觉得后脖子一凉,一把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孟十九的身法实在太快!
“你输了!”孟十九收了刀,在谢仁益身后轻声道。
谢仁益的刀掉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浑身无力。
他实在没想到,孟十九竟然如此厉害,自己和孟十九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谢仁益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方道恕他们身边,对他们说:“我输了。”
方道恕等人看着脸色惨白的谢仁益,都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在一旁看的清楚,孟十九几乎一瞬间,就从谢仁益到了他身后,然后缓缓地把刀架在了谢仁益的脖子上。
方道恕拍了拍谢仁益的肩膀,没有说话,此刻说任何的话,在谢仁益看来,都像是嘲讽。所以他没有说任何的话。
“我来和你比。”方道恕说。
“好啊!”孟十九说。
“不过我不和你比刀法。”方道恕说。
“哦?那你要比什么?”孟十九眉头一挑,问道。
“比内力。”方道恕说。他见孟十九如此年轻,就觉着他的内力肯定不如自己,所以他就决定和孟十九比试内力。
“好。你说怎么比。”孟十九毫不迟疑,一口答应下来。
方道恕看了看四周,最后走到一棵水桶那么粗的大树面前,对孟十九说:“我们用掌力打这棵树,看谁的掌印深,谁就赢了。”
孟十九微微一笑,说:“好,没问题,你先请。”
方道恕也不客气,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树干上,然后运气,大吼一声,手掌顿时陷入树干里面。
“好!”谢仁益等人齐声喝彩。
方道恕其实最得意的武功不是他的刀法,而是一双铁掌和深厚的内功。
方道恕缓缓抽出手掌,对孟十九说:“请。”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得意难以掩饰。
孟十九走到大树面前,看了看方道恕的掌印,这个掌印足足有三寸深,可见方道恕的内功确实深厚。
孟十九将手按在树干上,轻声道:“树啊树,抱歉啦!”说完右掌一用力,手掌顿时陷了进去,直至肘部。
方道恕等人都惊呆了,这是何等的内力?
“还有一场。”孟十九抽出手掌,甩了甩木屑,对谢仁益等人说。
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
“难道没有人了吗?”孟十九微笑道。
“我来!”拔刀跃跃欲试的汉子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好!你要比什么呢?”孟十九问。
“手底下见真章吧!”那汉子挥了挥手里刀说。
“好!”孟十九答应一声。
没什么好说的,孟十九轻而易举地赢了这汉子,雾寒刀到手。
谢仁益五人垂头丧气地骑着马走了,孟十九吹着口哨,把自己的马栓在了山林深处,防止再有人来打扰自己。
孟十九看了看雾寒刀,笑道:“你还是属于我的呀!”然后抱着雾寒刀,爬上了一棵大树,打了个哈欠,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