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书房。
徐无名道:“父亲,听说世子当街被刺,而且差点要了小命。”
右相皱眉道:“不是你授意血衣教干得吧!”徐无名一愣,道:“没有啊!没有父亲的指令孩儿怎么敢。”
右相道:“难道是福王?”
徐无名道:“孩儿这就联络黑袍军师探一下口风。兴许还是血衣教自己所为,毕竟昨天血衣教可是在那世子手栽了个大跟头,此番为了报仇也说不定。”
右相道:“你几时见过杀手报仇的?”
徐无名一愣,“父亲,今日可曾辞官并弹劾那世子。”
右相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世子当街被刺,生死不知,大王震怒。黑水阁疯狗一样的在王都拉网式“咬人”,这个时候辞官弹劾,那不是找死往刀口撞么。”
徐无名道:“那些杀手也真是,既然都得逞了,何不多射几渐,确认那世子死透了再逃。”
右相道:“这也怪不得那些杀手,据说守备军捡到了那些杀手射出的箭枝,箭头之淬有奇毒,中之必死。”
徐无名奇道:“那怎么世子还活着?”
右相道:“据说那世子车厢内常备一口黑箱,里面有数种价值连城的解毒丹……”
徐无名一脸的无语,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觉得杀一个人真的好难。
右相道:“此番真的是刺杀不成,反而打草惊蛇,大王震怒之下已然下令将世子王都亲卫军,从一百人扩充到了五百人,以后王都之内,想刺杀那世子怕是更难了。唉!为父辞官不成,只能写请罪折了。”
王都繁华处,有一座热闹非凡的酒楼,此酒楼整日人流如织,生意奇好。
酒楼后院,一间雅间内设有机关密道。
密道直通一座极为庞大的地宫。此时的地宫中聚集了百余血衣人。
宽大的石椅中坐着一位戴着面甲的血衣人,那血衣人声音幽寒,“说,是谁不经请示,冒然行刺世子的。”
众血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属下不知!”
世子府。
被绷带缠成粽子的叶苍茫此时正在吃饭。
自然是珞烟画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叶苍茫则是一脸乖宝宝的模样。
珞烟画忍俊不住地道:“殿下,又没有外人,何必装的如此认真?”
叶苍茫有气无力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妄世子我每天那么卖力的疼你,世子我这次可是被整整射了八箭,八箭啊!你不哀伤到罢了,竟还能笑出声来。”
珞烟画听罢,脸色飞红,眼眸中似能滴出水来,“世子,烟画是要悲伤的,可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烟画看了就想笑,这可怪不得烟画。”
叶苍茫道:“你猜猜有多少人相信世子我是被行刺的?”
珞烟画道:“这很重要吗?反正大王已下旨给世子扩充王都亲卫了,而且也没人反对,世子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者世子被刺,不是成功的将王都众人的视线引到了那血衣教身,这锅血衣教不背也得背。”
叶苍茫意外的望了珞烟画一眼,“哎呀呀,我们家烟画何时这么聪明了,来,世子疼疼你。”
烟画惊叫道:“世子,不可乱来,你都被射了八箭,八箭呐,呜呜……”
显然是嘴被堵住了,叶苍茫奋起神威,两人“苟且”一番后,叶苍茫躺在床,觉得每一根手指都是酥软的。
珞烟画烟波如水,玉指在叶苍茫胸膛画着圈圈,望着叶苍茫道:“世子【】在想什么呢?”
叶苍茫道:“在想我那徒弟,回蛮荒已经好些日子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
蛮荒,某处荒原。
数千人的队伍正围着数百人厮杀。
千人队伍外围,一位头领模样的人叫道:“铁木儿,别挣扎了,你们今天死定了。”
数百人中,一位极其骁勇壮硕的黑衣人正舞着双刀奋力拼杀。
黑衣人喝道:“无耻小儿,没想到我铁木儿竟然中了你的奸计,竟会死在你的手里。”
那头领哈哈大笑,而后叫道:“怪只怪你是前太子余孽,怪只怪你的人头太值钱,铁木儿兄,你可是我莫尔雀部落的福星啊!”
黑衣人眼目瞪圆,双刀早已砍的满是豁口,眼看即将作废,而此时一道冷箭偏偏射入他大腿,黑衣人狂叫一声,消去剪枝,继续作战,只是行动已受影响,被杀的险象环生。
“保护将军!”有亲兵嘶吼道。数名亲兵不畏生死的冲,转眼就有一人被乱刀砍死。
铁木儿目眦欲裂,悲吼出声。这时,也许是错觉,不远处的一座山丘,忽然出现一人一马的身影。
铁木儿觉得很奇怪,不禁多看了一眼,只见马是一位沉稳如山的身影,尽管那身影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之内,但那黑袍,怎么也掩饰不住那身影沉稳如山的气质。
余光中,那身影竟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发起冲锋,一柄漆黑的长刀已经出鞘。
莫尔雀部落的头领此时也发现了那一人一马,觉得很是意外,对着身边的人轻描淡写地道:“去,杀了他。”
数骑向着那黑骑冲去,结果只一个照面,数颗头颅便已落地,那黑骑冲势不减。
莫尔雀部落的头领一怔,他方才派出数人后,便没有太在意,因为他对自己身边的勇士很是信任,在他下意识的余光中,那黑骑手中的长刀竟化作几道残影,而后轻易的突进。
莫尔雀部落的头领,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太过意外,这时,不用他吩咐,数名亲兵勇士便已狂叫着向那黑骑冲去。
这一次,莫尔雀头领看的真切,真的是几道残影,最起码已他的目力,只能看见那瞬息之间分裂的刀影,而后数名百里挑一的勇士便在同一个瞬间,头颅飞起。
莫尔雀头领见罢,只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后背脊椎骨下升起,这个瞬间,他百战之身,竟然萌生了退意,鬼使神差般的开始调转马头。
此时,那黑骑也已冲至十丈开外。非但如此,那马如山的身影忽然大鹏展翅般冲下马背,足尖一点地面,轰的一声,地面竟然被点出一个小坑。
如山的身影,带起狂风,化作残影,快若箭矢,几个呼吸间便冲到莫尔雀头领马前。
所过之处,长刀分裂出的无数刀影好似还残留在空气中,这是莫尔雀首领此生看到的最后画面,因为此时他的头颅也已抛飞而出。
眼目之下,已成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