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天后,元和帝圣驾忽然驾临太清宫。
太清宫,大魏太上皇所居之地。这位大魏太上皇,昔年征战天下,大魏帝国能有如今这般雄踞中原之势,多半出自于此人的手笔。
楚地开国之王,叶苍茫的爷爷,帝国当年无双战将,便是在太上皇的麾下连年征战。
只是,二十多年前,太上皇忽然宣告退位,将皇帝之位传与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元和帝。
而太上皇则久居太清宫深处,一意玄修。
太清宫深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穿明黄色衣袍,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眼眸中奇光闪烁。
此人便是大魏太上皇,也是大魏皇家唯一武道宗师高手。
太上皇道:“皇帝今日来此,莫非是已有决断”
元和帝跪拜与太上皇座前极远处,“父皇,儿臣已经决定,以父皇所定期限为准,如果到时,长子身体无碍,便立长子。如果长子身体果真如坊间传言那般,便立七子。”
太上皇眼眸中依旧精光闪烁,“立储之事关乎国体,为父想让你立老大,只是为了我大魏千秋万代考虑,以后避免出现骨肉相残之事,损了皇家元气。为父也知道你的心意,为父也知道你今天是在赌,既然如此,为父便成全你,如你所愿。”x
元和帝扣头,“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元和帝走后,太上皇身后走出一位白袍老太监。太监身穿白袍,闻所未闻。
此太监,一步一行,身法诡异之极,明明数十步的距离,却几步就到。
太上皇道:“燕兄,你如今也看到了,当年我答应燕兄之事,有意扶持你们魔教,也给了你们极大的便利,为此,我一直打压着皇帝,倾向与立长,你们也在暗中经营多年。一如我当年所说,我可以答应你们,任你们施为。但却不能因此废帝,动摇我国体。”
太上皇幽幽一叹,“此前,我也应燕兄要求,给皇帝施压,给了皇帝最后期限。但是,千算万算,恐怕你们也没有算到,皇帝竟忽然和楚地世子结盟,更没想到,此子竟然在短短几日间,便扭转乾坤,化被动为主动,反攻为守,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使你们多年的部署几乎功亏与溃。”
白袍老太监目光幽幽,“楚地小儿,竟敢坏我魔教大事!等他再回帝都之时,老夫必杀他!”
太上皇道:“燕兄无论要怎么做,我不管。只是,如今你们还有机会,听说你们已经有人去了药王谷。如果药王谷之人,能够解决皇长子的身体问题,那么,便立皇长子为储君,反之,则立七子。前提是,无论怎样,请燕兄紧守规矩,不能以武力动我皇家之人。”
白袍老太监道:“公孙兄放心,我魔教言出必行,不会这么没有底线。”
太上皇叹道:“摩天崖那帮老家伙,眼光依旧毒辣,真是不能小觑啊!”
白袍老太监,恨恨地道:“若不是那帮老家伙忽然更新了他们的破榜,皇帝焉能想到笼络楚地世子,我们魔教之事,焉能有如此挫败。”
太上皇叹息一声,不与作答。
白袍老太监又道:“公孙兄,关于楚地灵穴之事,公孙兄打算如何处理”
太上皇道:“楚地隶属与我大魏,当需要时,便会下旨让楚地让出,如果不让,灭了就是。只是燕兄,楚地灵穴,必须归我大魏所有,此灵穴,既然发现在我魏地,自然归属与我魏地,燕兄不会打算横插一手吧!”
白袍老太监道:“自然不会,我与魏兄既然结盟,便会信守承诺,即使要使用,也会付出相应代价。”
太上皇一叹,道:“如今天下灵穴,算上楚地以及万兽城,已经有二十三处之多。燕兄,世界灵穴,真会如你们魔教记载那般,有三十六处吗”
白袍老太监道:“我魔教第,此三十六处灵穴找齐,不但关系天下的气运,更是关系着长生之法。”
太上皇目光炯炯,“长生之法啊!难道真存与世间。”
白袍老太监,目光同样炯炯,“公孙兄,我们都还有机会。”
李淑妃所在紫嫣宫。
元和帝将太上皇法旨说完之后,众人激动莫名。
琼音公主道:“父皇,没想到皇爷爷今次会如此痛快的答应,皇爷爷这次明显是向着父皇啊!真是怪了!”
元和帝叹道:“太上皇的心思朕猜不到,这么些年也猜不到,只是,父皇不明白的事,世子从未来过帝都,亦从未见过太上皇,又怎能预料到太上皇必然答应这次要求。”
李淑妃道:“他不答应又能怎样难不成真立一不能人道之人为储君吗那岂不笑掉天下人大牙。”
琼音公主道:“是啊!女儿也觉得奇怪,楚地世子竟然连此都能料到,真是不能想象,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x
七皇子忽然道:“父皇,莫非皇爷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元和帝一听,笑道:“为父就喜欢你这般性格,你能在此刻为你皇爷爷说话,真的很难得,父皇真的很欣慰。”
七皇子挠挠头,一脸的羞涩。
元和帝道:“这些年来,你皇爷爷一意玄修,说实话,你皇爷爷的心思,父皇早已不能琢磨。”x
元和帝忽然转头道:“琼儿,咱们这些人也就你和太上皇能说上话,过几日你去你皇爷爷哪儿多走动走动,探探口风。”
琼音公主道:“父皇,还是不要,皇爷爷如今修为法力太深厚,儿臣如今知道的机密实在太多,不,儿臣如今知晓世子全盘计划,皇爷爷哪儿又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天下顶级的高手,若真的那些人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套出儿臣些许事情,知晓了世子的计划,那时,岂不功亏与溃!”
李淑妃道:“对对,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了岔子,眠儿立储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世子有计策,我们一定严格执行世子的计策,且不能节外生枝。”
元和帝苦笑,道:“你怎么突然开窍了!”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