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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我们出发前,王铭章师长通过方琴,向我们转达了两条他的建议。
第一条是端掉鬼子在泰安的指挥部。我们刚才已经做到了,而且超额完成任务。
第二条是炸毁鬼子铁路至少三处位置。
对于第二条任务,我的理解是让津浦路瘫痪,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行了,至于炸几处铁路,是可以机动灵活的。
我们现在就要去炸铁路。
炸铁路,这件事不是很难。
但是炸哪个位置的铁路,这里面的学问就太大了。
学问,指的是鬼子维修的难度。
如果我们在一马平川的地带,炸掉一小节铁轨,哪怕是几百米长的铁轨,鬼子其实可以很容易维修,恐怕用不了一天就能恢复通车。
但如果我们炸塌了一处隧道或者一座铁路桥,那么给鬼子制造的麻烦就相当大了。
之前我随1军在淮河防线作战,我们炸塌了蚌埠铁路桥,顺带送了几十个鬼子士兵上天。
我知道历史,在原时空中,蚌埠铁路桥被炸毁后,鬼子花了半个月才重新修复那座桥,恢复了津浦路。
对于炸铁路,还可以有另一种解读。
鬼子利用铁路线,向滕县战场运送兵力和武器弹药补给。
鬼子兵力和补给,堆积在滕县以北几个火车站,如果我们能够消灭这些部队、炸毁他们的补给,那么也是可以达到迟滞日军的目的。
但是这种情况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鬼子的普通兵人数太多,我们一旦被他们发现,这些鬼子兵将会铺天盖地扑过来咬死我们。
想明白这些,我决定首要目标是去炸铁路桥,其次是炸毁多处的铁轨。
我们奔跑了7、8公里,翻山越岭,距离方才宰杀172个鬼子军官的事发地,已经很远了。
小分队战士们累得喘大气。
我下令原地隐蔽休息。
让我十分惊讶的是于向阳,这女孩子居然看上去不怎么累,除了俏脸红扑扑的,连粗气都不喘。
于向阳可没有空着手跑山路,她背着一只缴获的日军背包,里面装了很多物资。
刚才缴获的131只手表和两支勃朗宁,以及一部分子弹,全塞进了她的背包。
于向阳简直就是马拉松达人啊!
前世我参加过几次马拉松比赛,只敢跑半马。
我估计于向阳如果参赛,应该可以跑全马。
休息了一会,我把小分队战士们喊到身边来,商议下一步行动。
我摊开地图,解释了形势,讲述了我的分析。
我指着地图上的泰安站和磁窑站,泰安在北,磁窑在南,两地相距30多公里。
我说道:“我们杀了172个鬼子军官,现在泰安一定乱成一锅粥,鬼子的普通士兵一定高度紧张,所以我们很难在泰安实施破坏铁路线。”
战士们全都点头。
我继续说道:“泰安以南的磁窑,我认为我们大有可为。我的观点基于两点。第一,磁窑的鬼子没有损失,即使他们接到了通报,也不一定像泰安鬼子那般紧张。”
我指着地图上磁窑北部的一处位置:“第二,你们看这里,汶河在这里有一个大拐弯,在磁窑北部经过,所以在这个地带肯定有一座铁路桥跨越汶河!”
文百万接话:“陈长官,我们去炸了这座铁路桥!”
战士们纷纷表态赞同。
我宣布:“好!我们的下一步行动目标,就是炸毁磁窑汶河铁路桥!完成任务之后,迅速返回滕县!”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2点。
我们现在的位置磁窑东北,地图直线距离20多公里,实际步行的山路大概在40至0公里。
我吩咐战士们继续休息一小时,3点整出发,一鼓作气感到磁窑北面的大汶口镇。
从地图上判断,津浦路通过汶河的位置,就是大汶口镇。
小分队抓紧时间休息。
于向阳坐靠在一棵大树下,裹着鬼子军官的呢子披风,已经睡着了,俏脸红扑扑的,真好看。
我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涌起无限的爱怜。
2点分。
我叫醒于向阳,喊起了小分队全体战士,分钟后大家分头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整队出发。
汶河在这一地带的走势很奇特,从我们杀172个鬼子军官的位置开始走,自东向西来到泰安南部,忽然一个九十度急转弯,直着向南流过20公里,在磁窑北部来了一个九十度急转弯,再向西穿过大汶口镇。
之所以介绍汶河的这段走势,是因为我们在汶河自北向南的这段河段,发现了非常糟糕的情况。
我低估了鬼子的应变能力和复仇决心。
在汶河东岸的一座山头上,我可以远远地看到几公里外的津浦铁路。
同时非常明显地看到了鬼子正在增加铁路沿线的警戒兵力。
泰安鬼子172个军官被我们打死,似乎这消息很快传到了磁窑火车站,磁窑的鬼子现在如临大敌。
我立刻感觉到这次任务不会容易。
我们沿着汶河,继续南下,在一个名叫房村的地方短暂休息。
房村的北面,就是汶河急转弯的地方。
房村位于大汶口镇东部,两地距离10公里。
我的计划是等天黑之后,我们从房村出发,趁着夜色摸进大汶口镇,盗取鬼子的炸药包,炸毁铁路桥。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傍晚6点时,鬼子的搜索部队来到了房村。
一百多个鬼子兵搜查这座村子,祸害老百姓。
我们看在眼里,心头在滴血。
打这伙日军,有两种打法。
第一种打法是最有把握,等鬼子撤退时,我们在路上伏击。这个打法的好处是我们获胜概率极大,坏处是伏击时间必须在鬼子撤退时,也就是他们祸害完村庄之后。
第二种打法是立刻强攻。实话实说,我对于强攻没有丝毫信心。我们这12个人,加上于向阳是13人,去强攻70人的日军小队,恐怕还不够给鬼子塞牙缝。
横算竖算,我们都不能去打这伙鬼子。
一旦我们在这里开打,就会惊动整个磁窑地区的鬼子部队,我们将无法完成炸毁汶河铁路桥的任务!
我咬着牙下令:“撤!向东后撤公里,撤回山里!”
于向阳热切的眼神看着我:“陈长官!鬼子在祸害老百姓!”
我瞪了她一眼:“撤!”
整个磁窑地区,今晚鸡飞狗跳,鬼子正在大肆搜查,警戒很严密。
我们无法找到机会进入大汶口镇,不得不在山里宿营,等明天再寻找机会。
于向阳靠在一棵大树下,裹着一条军毯和一件军呢披风,冻得瑟瑟发抖。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试图像昨晚一样搂着她睡觉,为她提供取暖。
于向阳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
于向阳眼泪吧嗒吧嗒的说:“陈长官,我恨你!”
我叹了口气:“我特么也恨我自己!”
说完,我转身走了。
我没钻进小分队战士们的人堆里去睡觉。
我一个人走到远处,靠着一块土堆,裹着军毯,自己一人睡觉。
我心里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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