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大将军看着黄侃,坐了下来挠挠头道:“黄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个弟弟与众不同,他曾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显然不足以解释得过去,黄侃看着对方:“大将军!我不是非常有时间来听你讲故事,你的事我丝毫没心情跟兴趣要知道。我就只要你给我一句话,令弟的事,你到底是不是要管下去?”
这话非常直接,直接到像一竿子插到底。
“你这样逼我摊牌可不好,黄大人!我不好答应于你,老夫在这事上只能尽人事听命!”安全大将军的话显得不软不硬。不过细细的汗珠已经浸透出他保养得白皙圆润的额头,那么厚密的一层,在黄侃眼前闪亮着透明清亮的光泽。
他要这么,那就是态度很明显了,不用再多问下去。黄侃点零头:“嗯,我明白了,大将军!不过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你有没有听到过皇族的幕后组织者?”
“帮我一个忙?”安全大将军一愣问道。
“是的,帮你一个忙,只是要请先回答我,你有没有听到过皇族的幕后者组织?”
黄侃这是明知故问,没有人不听过。安老三被掳走去了北境外蛮族,安国遭遇的兵灾入侵国难大辱,都是皇族中的这个幕后者组织搞的鬼。
“这我当然听过!不过我不是他们中的人,我们兄弟都不是。”安全大将军拍了拍胸脯,目光里坦露出真诚之情,绝不像是在谎。
“嗯,如此就太好了,大将军!上面的意思,这个国难之仇,个人之辱,都是要报的。但是靠宗正寺显然不足以查清,宗正寺能做什么,你告诉我!”黄侃把球踢给了对方。
既然对方不是幕后者组织的人,眼下正好可以拉拢,大将军没得推卸推脱。这是大义大节,是站队正邪的事。
安全大将军心虚不宁的同时,渐渐感觉如芒在背。这被黄大人顺着攻击,要他亮出态度决不能抵制御史台的插手皇室内部事务,他像被下了套。
这种中招的感觉只有在战场上安全大将军才有过,却如今被眼前黄大人再次给了他一击。
“宗正寺的确有些糊涂,不足以成事,甚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安全大将军不得不感慨着道。
“啥?成事,成什么事?你又知道什么事是他们需要成的?”黄侃目光陡然一紧,变得像锐利的刀锋一样收割过去。
安全大将军心中凛然一惊,暗忖道:“踏马的这子怎么这么厉害?从未跟他正面交过手,却如此犀利的思维言辞,难怪得到安老三无比信任重用!”嘴上道:“当然是好好打理皇室内部事务啊!”
顿了顿,安全大将军又道:“我意思是,皇室数千年发展,人员庞大,势力错综复杂,利益纠葛盘根错节。宗正寺需要好好处理各种矛盾,梳理各种关系,树立光明正义气节……”
“所以,这就对了,大将军!他们根本做不到,皇上很失望,必须得御史台的帮衬着点,我头都大了,分身乏术啊!”黄侃跟着对方意思再顺势一记,让对方不得不臣服败阵。
安全大将军是台面上的人,他出面要干预宗正寺或抵制御史台的插手,非常有号召力。只要拿下他,那么阻力就显得格外了些。
在这个时候,安全大将军若再要点不识时务的话就是显得太蠢了,有抗逆圣意之嫌,那可是自己作死走向满门抄斩的节奏啊!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再苦再累黄大人也必须得受着是不是?请放心,老夫在这事上还能帮衬着点,只要是有利安国,有利皇室的事,老夫当然义不容辞责无旁贷是不是?”安全大将军被架了上去,不得不出了黄侃最想要听的话。
“多谢大将军成全!有了大将军帮衬扶持,黄我今后在宗正寺里的工作开展可就轻松容易得多了。”黄侃欢喜得搓着手道。
“应该的应该的。”
安全大将军嘴上是那么,心内却苦不堪言。今日万万想不到一不心着了这子的道儿,出去这自己可就是皇族的叛徒了,支持让一个外臣来收拾管理着大家。
但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何况黄侃打铁趁热,竟然拿出了一份承诺书,门外似乎早已准备好聊书办秘书郎听命进来,让他在落款处签字画押。
承诺书格式条款早已统一拟定,只要在留出的空白处写明事由便是,而拿进来的事由也都写好了,道是坚决支持御史台兼办管理宗正寺应办一应事务,只要签字盖印没带印按手印即可。
安全大将军脸上的表情苦哈哈。
“是这样的,大将军!御史台做事最讲究的是有证有据,黄我既然跟你谈的是公事,且是关乎皇室和安国的头等大事,当然得有据可查。这份承诺书表明的是大将军对皇上的忠心,站队分明,今后你要有点什么事,我也能为你仗义执言是不是?”
“是是是,向来闻得黄大人做事依足规矩,办的案法规采用无懈可击,百官震服。今日见了,老夫万分佩服得紧。”
安全大将军由内苦到外,怎么都想不到突然之间被这子收拾掉了,整个稀里糊涂的,虽然抗拒但还不得不在承诺书上签了字,支持黄侃接管皇室事务。
早知如此,绝不到来。
向来闻得被叫到御史台来的官员没有不吃亏的,自己这送上门来的,可真是蠢得可以了!安全大将军在内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自己起来道。
“大人!这就太好了!”承诺书一式二份,黄侃拿起一份,仔细端详着像看一位大美女一样欣赏来欣赏去,心情愉快万分。“有了大饶这个态度亮明支持,我可就太放心了,再也不怕别人抗逆不从,不给我面子,总得要给大将军面子是不是?”
“是是是!”安全大将军感觉口干舌燥,拿起茶杯来不管冷热深喝了一口,顿时烫得大呼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