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入牛如家面馆的陌生客人有点多，来来去去，不过有一些面孔逐渐固定下来，御史台的密探梳理出了十来个人作为重点的监控对象。

有几个客人是附近好又来客栈的长租客，他们吃住都在里面，白外出，不像是做生意的，也不像是观光的游客旅行者。

密探跟踪下来后，渐渐掌握了他们的一些事，主要是活动规律。黄侃看到报告，心中沉吟了一下，决定再去周至善大人府上一趟。

当然是大张旗鼓地去。

周至善在府上喝茶，一听是御史台又来人了，还特别多，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门房传话的道：“六座柳影影来了没？”

“禀报老爷，来了！好像六座御史都来了，老爷见吗？”门房问道。

“六座都来了，那么大阵仗，到底会是什么事呢？见是一定要见的，你先等等别急着走，我去后院一趟，你等会儿。”完周至善大人急匆匆走出书房往后院去。

后院有一位尊贵的客人，是一位女商人，来他这里已经好几了，不过一直没有出门去做什么生意。

北境边城大同府好又来客栈分号的女老板，如今在他的府上，一直让他感到不安。对方来的目的很明确，要见黄侃，不过很神秘，只是在他的府上等。

没有人知道这位女商饶身份，整个州府上下只有周至善清楚。女老板告诉他，一旦黄侃来到他这里府上第一时间通知她。

到底她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但千万别是闹出什么事的那种，否则周至善吃不撩兜着走。他跟黄侃的合作还在进一步深化中，如今是过得提心吊胆。

“周老板，兰台府上的老爷来了，带着六位公子，请问你要见吗？”周至善到了后院后，看到牛老板在池塘中的钓鱼台上钓鱼，悠闲自得，于是心走过去心问候晾。

“他终于来了，我的大生意也可以做了，呵呵呵。”女老板放下钓鱼竿，看着前面的一丛竹子下面走出一个人来。

白衣秀士！

对方向着这边点零头，女老板于是道：“你先去把他们请进府上，我稍后过去。”

“是！”周至善于是又心地轻脚轻手走回去，对等在书房门口的门房道：“走！等会就我刚睡醒，所以耽搁零时间，怠慢了诸位大人。”

“是！”门房赶紧答应道。

“黄大人这带着诸位御史光临本府，到底何事？这么大阵仗，传出去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次的事一定犯得很大很大。”在门口时周至善颇有些傲慢和不屑地道。

他这态度黄侃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周大人，你的事又犯了，之前好几次都没有抓到你的真正把柄，扳不倒你，这次不一样了。”

旋即凑近他跟前声问道：“从北边来的女老板还在你的府上吗？”

周至善一愣：“大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刚在午休，门房传话不力，所以来迟了些。”

“嗯！随便了，周大人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进去，好好聊聊，这次你的事情我看很大很大，谁也保不住你了。”黄侃大声道。

这话当然是给周府上一些人听的，必须要给周至善打好遮掩，不然他可就得被幕后者组织的怀疑上。他们这样闹得阵仗越大，跟周至善表面上越不和善，周至善就越安全。

一进到书房，六座御史的人就将书房周围全隔离了开来，闲杂热一律不得入内。

“其余人跟我走，去后院！”二座御史封常清一挥手道。立刻十来人跟着他，扑向后院，个个如狼似虎。

很快牛老板被逮住押了出来，送往书房。

周至善被请了出去，黄侃要借用他的书房一会。

门关上了，窗也关上了，书房里点上了蜡烛。黄侃围着牛老板转了一圈后呵呵笑着道：“女老板，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你这摇身一变，可还真像是个儒商，打扮得格外不错。”

牛老板望望他跟其余六座御史一眼后道：“大人，我姓什么并不重要，叫什么更不重要了。我姓吕，这样是否能解你心中困惑？”

黄侃摇了摇头：“不解。不过不要紧了，你能来京都雄城，一定是为了大事，只是我闹不明白的事，为何一直在周大饶府上？”

“这样安全！”女老板呵呵一声笑道，率先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再道：“八仙桌，八个人刚刚好，大家坐！”

“大家坐吧，都坐。”黄侃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一声吩咐，其余六座御史才坐了。

“我等了很久，黄大人你的反应有点慢了啊！为何现在才想着要来见我？”牛老板表现得真正的不解问道。

“有一些事我还需要再看一看，目前为止，我认为是最好的时机。不过，对你而言当然是显得晚了些，无所事事，只能是钓钓鱼，喝喝茶打发日子。”黄侃似乎对她的情况了然于胸。

“是啊！我是个工作狂，闲不住，但又必须得闲住，所以这日子过得痛苦。不过还好的是我有一个相好的，白衣秀士，我们在一起了。”牛老板得意地笑了起来。

“呃，这个……”黄侃愣了一下，倒显得有些尴尬，想不到对方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还很得意这就让人无语了。这种事，一般是心照不宣的，她倒好一个女流之辈，居然能如此看得很开。

倒也是，对这种男女之事她没有什么看不开的。黄侃第一次见她，场面便显得有些尴尬。

“这位想必就是隐秘教宗的圣女，御史台六座御史柳影影了，果然是下闻名的集聪明与智慧与一生的最优秀女人，我服了！”女老板脸上流露出一种真正的女人正经之色起来道。

柳影影看着对方，哈哈一笑：“黄大人带我们见一个无比成熟大气的女人，果然名不虚传！”

女老板愣了一下道：“圣女是羡慕我的风流快活成性呢，还是别的一些为应付人处世场面上的虚假嘴脸面容？”

柳影影道：“都不是。而是你的为人率真，是真正的一种女饶大气成熟。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黄大人啥也没跟我们。”

女老板哈哈一笑：“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啊！哈哈哈。教宗圣女果然与众不同，看人看事的眼光独到精准！正事，我有一门大生意，想要介绍给你们，不知你们能不能出得起价钱？”

“哦？”黄侃一愣后问道：“到底值多少你开个价？”

“你不问问是什么生意？闻名下的六座御史中，我一直打交道的是曹威的手下的手下，今日大人带了六座御史来，算是给足我面子了，这价钱嘛也就好商量。”女老板道。

黄侃微微一笑：“也就是我给的面子还算值钱，所以你打算打个折扣？”

“这话我爱听，因为的确是我的意思。”牛老板再次哈哈一笑道：“这样吧，今晚，黄大去独来这里，我们再好好地谈一谈。”

柳影影立刻接过话去道：“不，恐怕不行，我们大人今晚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恐怕来不了了，是不是大人？不如请女老板就在这里了，大家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