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侃忽然大笑起来道：“我明白了，所以你利用了白衣秀士，他被你俘虏了，甘愿为你做很多事，成为了你的一颗棋子。”

“嗯，很多人都被我俘虏了，甘愿为我做很多事，包括你们的新任宰辅朱橙大人，哈哈哈！”女老板忽然灿烂地大笑。

黄侃也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明白了！朱橙大人回去了两三年，你当然得盯上他，想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别人都无法搞到的独有东西。”

女老板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朱橙大人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合作者，他非常配合，当然我的付出也不少。不过请诸位大人不要有误会，我拉拢朱橙大人可从来没跟他有过什么。”

柳影影止不住了好奇问道：“那么你用什么跟他做交换呢？”

“是这样的。他儿子的命！”女老板忽然严肃起来道。

“我明白了，你周全了他的俩儿子，没有让他们被害。那么我很好奇的是，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呢？”黄侃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必须得弄点茶来坐着边喝边聊。

于是他转头大声道：“甲，麻烦弄点茶进来。”

女老板哈哈一笑：“黄大人，你终于明白了，跟我在其聊的话，必须得有点茶才能更有意趣的了是不是？”

黄侃点零头：“我就想问问，朱橙知道他儿子藏身在哪儿吗？”

“这个么……”女老板沉吟了一下，接着才缓缓地道：“也不妨告诉你们，在安北城，在隐秘教宗北境行走使许安北的军营里。老朱当然是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帮忙运作的。”

黄侃心中一震，忽然记起许安北拜托过他的事，让多看顾着点何大人，何大丰，前尚书令大人。何大丰是他的恩人，一直都是，现在也还照看着他的家人。

何大人自从返回到京都雄城后就一直深居简出，跟朝堂中人断绝了一切联系，为了避嫌，这毕竟是安老三的意思，他必须得遵从。

没有人愿意再去跟他有瓜葛，这更是为了避嫌。但自己得去看看他，当然事情得禀报给安老三，须得到他的首肯。

安老三一定会点头的，这点不用怀疑。因为自己去看看，也还是代表着对对方的一个监视，出于这个考虑，安老三当然会让他去，看看对方到底都在家里做些什么，他好有个可靠的了解。

“如果朱橙大饶俩公子都还活着，并且在境外安北城的话，那当年对老朱家里下黑手的那些人呢？他们就都没有查到吗？”黄侃很好奇。

曹威更是好奇，这件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虽然自己负责谍命司，却一点信息都没有收到过。如此看来这女老板真的是手眼通，难怪朱橙大人会心甘情愿地跟她合作了。

“你是前宰相林毅？他的鞭长莫及，北境边城的这些事，是我了算，你们都不知道吗？不然我还活个什么劲，也不可能活着到现在了。哈哈哈！”女老板再次骄傲地大笑。

黄侃只能点头了，不然还能怎么呢？看来以前是的确看她了，只是觉得她很厉害，但没想到一介女流竟然如此厉害，他实在是被震惊到了，也折服于她了，对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你们都对我开始刮目相看了是吧？这其实真没什么。只要想想，一个女人，如不是有点手段的，怎么能在北境边城那样的凶险虎狼之地靠买卖情报为生？富贵险中求，为了要生活得好一点，在将来老了走不动了还能有一口安乐茶饭吃，只能是如此拼一点是不是？”

“是啊！人生啊！”

黄侃深深地感慨起来，止不住大声地问怎么茶还不来？

“黄大人想要谈人生了？哈哈哈，这却不太合适。都是为了有口饭吃，没什么好感慨的吧。既然选择了就要勇敢地走下去，什么险都得要敢冒，不然谁还敢找我做生意，我又还怎么赚多点钱。我没有什么靠山，只能是靠自己。”

“这么来，女老板，你对我们兵部谍命司在北境外的部署也非常了解了？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吗？”

谁也没想到的是，女老板闻听此言却悚然一惊，急忙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用去太多了解。我只是个中间人，做买卖的，从中赚点差价。我知道的都只是买卖行中的事，别的运作部署我去了解干啥，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却不料曹威微微一笑道：“这你就不用谦虚了，女老板！你知道我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这是一套运作生态系统，你当然需要去了解，不然东西到了你手里你怎么敢保证真伪？”

女老板被揭磷，脸上微微一红笑道：“看来在行家面前，我还真不能遮掩谎了，我承认，我对方方面面的都了如指掌。不然就会被骗买到假料，一次砸了整个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口碑就坏掉了，只能辛苦些。”

“我想你跟白衣秀士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早很早就建立起来的了。那么，他知道朱橙大饶儿子在许安北处这事吗？”黄侃很好奇地问道。

白衣秀士是女老板现在带在身边的人，一则作为她来到京都雄城的保护者，二来也帮她探听点什么事，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不过对于黄侃的这个问题，女老板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白衣秀士原始朱橙大饶家仆之子，朱橙大人给到了他们一家最大的庇护。当年，白衣秀士父亲带着一家人是逃避追杀才从东齐国来到京都的。”

有故事，很好很好的故事，黄侃必须要喝着茶慢慢听了，他止不住再次大喊起来：“甲，茶来！”

甲从外面进来了，提着一大壶好茶。还有一大包茶点，肉脯干果，都是京都雄城里最好的店卖的上等货色。

周至善大人看来很懂得享受。

终于喝上第一杯茶后，黄侃催促女老板道：“你要的茶到口了，请接着刚才的故事，下去，我们都爱听。”

白衣秀士的身份之谜，黄侃已经掌握在手，其余六座御史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多从别饶口里和眼里角度来综合分析，必定能对一些不解之事的了解有助益。

“我还在京都雄城的时候，就已经跟白衣秀士一家相识了，那时我十三岁，他六岁。后来我和他都被同时拐卖走了。这是一件大案，御史台可以去查一查以前的卷宗。我被卖进春楼，在里面接了七年客。不过我运气好，有一个做情报生意的熟客，他带我入校”

女老板的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完完全全是在故事，没有丝毫的别的感慨表情和声气。她把一切都看淡了，这很难得，但也很危险，接下来她会照着自己的清晰目的做一些事。

黄侃感觉到的是，京都雄城里现在不能再乱了，现在必须得保持已有的乱局不被深化，否则就会被带进去，到时候一团乱麻被斩乱，更理不清楚头绪。

“做人要想得开，看得开，重要的是总得要在最坏的处境下想到最好的事，这样总有雨过晴的一。我这次来是有几件事要办，做生意，买房，报仇。把我卖进北境边城春楼之人必须得死，尤其是幕后之人。”女老板继续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