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侃知道,自己一出御史台院的大门肯定就会被密探告知给林毅,如今他呆在家不会闲着,肯定专一在想着怎么给他来一下。
自己这一出现在刑部,姓林的则必然会跟进到来,这早已在他预料之中,也早已想着要怎么对付对方,得好好地给他来一下。此时黄侃气定神闲地等着,喝着茶看着那个倒霉鬼受火刑炙烤等对方的到来。
林毅才待在家里没几已经苍老了许多,这一下被黄侃弄的过于狠辣,直接抄了他的底,遭受百官群起而攻之退出朝堂,想要再返回去的机会已经很渺茫。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本以为得计的策略,竟然被黄侃抓住把柄机会给了他狠狠地几乎是致命一击。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撇开这个,还有更多的东西没法交待。
在一些强大的势力面前,只要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便会被彻底抛弃,弄不好还是个得为之献出老命的结局,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处理掉。
这是一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出于自救般的本能想要再扳倒黄侃,只要对方活得好好的活得分外滋润,那么他就越加看不到什么生命的光芒,眼前一片死亡的黑暗在等着他走近。
他必须得要时刻紧盯着黄侃,方方面面的需求促使他非常迅速地出现在了刑部,在黄侃刚到这里不久就赶到,绝不能让对方做成什么想要做的事。
至少不能阻止也得要清楚是个什么事好想法破坏。总之给到对方焦头烂额就对了,别的就都不去考虑。
“洪大人,老朽没有影响你审案吧?这叫到这里来老朽实在惶恐啊!如今是个白身,实在不敢到大饶审案现场。哟,这不是御史台的黄大人吗?”林毅一出现就迈着大步抢先噼里啪啦一通,给自己先找退路。
“呵呵,原来是林大人。”在洪宽跟对方打过招呼后,黄侃才拱了拱手道,屁股都没抬,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怡然自得的样子。“我还以为林大人不会跟我这个仇家打招呼,想不到林大饶确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双方这一见面就气氛不对,洪宽有点尴尬地坐下,他刚才可是站了起来的,对黄侃的托大也有点觉得脸上挂不住,这毕竟是在他的刑部地头上。
林毅哈哈一笑道:“黄大人这可就的不对了。老朽现在不过是个白身,没有了一切职务,连退休金都没了,都是拜黄大人所赐啊!见了黄大人这等厉害大官,怎能不敢打招呼呢。”
“嗯。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所以我刚才就没有抬屁股了,可能洪大人还有些尴尬觉得过意不去,其实没什么。林大人心态好,啥也都没觉得是不是?”黄侃放下茶杯,接着道:“我听林大人要来这里旁听审案?不知是以何身份。”
黄侃得很平淡的口气,仿佛这不是个问题,但听者有意,林大人立即浑身一震,在搬来的一把椅子上本来要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
只见林毅站住晾:“老朽这是关心昔日门生弟子,听他犯了大案,所以来看看,绝不是为了徇私,是要求刑部的严加审讯。”
黄侃呵呵一声笑道:“好一个关心,又好一个严加审讯。你到底是关心呢,还是想要严加审讯弄死他,好让你们这些幕后者觉得少了个麻烦,好睡个安稳觉?”
“啥?”闻言林毅气得一跳老高,跺着脚道:“黄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什么幕后者,污蔑人清白的话,是能随便张口就来的吗?”
“那好!既然林大人都这么了,我就跟你盘盘底,关于你这位得意门生弟子的事,你跟他之间到底有多少利益往来,还有相互勾结做了多少坏事。我这里有宗正寺卿安达的供状材料,要不给你看看?”黄侃从袖子里摸出安达写的材料展开。
洪宽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黄大人,这恐怕不大合适吧?给一个无关的外人看这种机密材料,于法不合于理恐怕也不太合。”
黄侃呵呵一声笑道:“不妨!对方这是激将法,要看我御史台的机密材料所以才那么的,想知道我们知道他多少岁事。我就顺了他的意思,然后你是见证者,到时候我御史台再办他一个不当窃取御史台机密之罪就是了。”
林毅哈哈一笑道:“黄大人,你这一招我早已领教过了,我还会那么傻,明摆着上你的当吗?你让我看我就看,乖乖地再被你整一手,那我还算什么,蠢猪?”
黄侃抖着安达的材料,晃动着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着你们之间的事,你想不看就不看?”
“洪大人,你可看着的,我可没有看他的这陷害我的假材料。”林毅将脸别到一边去向着洪宽道,“这事儿你可得为我作证,我倒要去告御状一回,御史台的用机密材料陷害老夫窃取,这又是什么罪?”
“这……”洪宽一愣怔住了,这双方闹的实在不可开交,自己夹在中间,可是完完全全的顺得哥情失嫂意,弄不好更是一个耗子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啊!当下沉吟不决,干脆闭口不言了。
洪宽收回展现的东西,呵呵一声笑道:“林大人你这就没意思了,你跟来这里,不就是我一出御史台院的大门,你派去的密探就立即传报告诉给你我来了这里,你想来阻止我活着得知我想干啥吗?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最机密的,你又不敢看,你太糊涂呢还是太没用?”
林毅气极反笑:“黄大人你这血口喷饶话,真的是张嘴就来。什么我的密探监视你传报给我,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干什么不干什么,管我什么事?我清者自清,能查到我的你早查过了,是不是?哈哈哈。”
言下之意就是我还不是没事,现在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
黄侃忽然一变脸,仔细看着他道:“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很快就又要有事了,这次的事不同于上次的事。上次的事是明白着的,你在刑部结党,用刑部的人冒用御史台名义,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能安然而退。但这次呢,刚给你看的上面这事呢?”
林毅再次气得跳了起来道:“胡袄!上面什么事,我根本就没看到。你来去无非还是想再栽赃我一个窃取御史台的机密,我偏不上当,别的我清者自清,你能查到什么,我根本就没做过,你能奈我何?”
黄侃微微一笑道:“我当然能奈你何!不然我岂不是白来这里刑部一趟了?我就知道你会跟来,所以设计了一个圈套,你已经钻进来了,是不是,你就在这里。”
这下不光是林毅,连洪宽都瞪大了眼睛奇怪问道:“黄大人,此话怎讲?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你设计了一个什么圈套,我们这是明明白白地审案啊!你设计圈套,我岂不是成了你的配合者,这话不通,不通。”
林毅脸上一阵得意,黄大人这次可聪明过头了,把洪宽大人给得罪了。当下道:“可不是么,洪大人又怎么会受你摆布,成为你的一颗棋子呢?你这样法,也太不把洪大人放在眼里了,这不是陷害他是什么。”
黄侃看着林毅,忽然很吃惊的样子道:“啊?林大人是这么看的?你怎么能如垂打一耙呢。把洪大缺棋子的不是你吗?你陷害他得自以为高明,若不是我设计一个圈套让你钻进来,你还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洪大人还蒙在鼓里呢。”
“啊?”洪宽大人这一下眼睛瞪得更大,更吃惊得厉害,也完完全全地如坠五里雾中彻底糊涂了,不知黄侃所言半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