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想什么？如此眉头皱成一堆，可不是你的一贯风格。”老甲看着黄侃如此，不由问道。

柳影影也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很关注这个。

“我在想老林在他府上推行这个干什么，难道是转性了，要好好地来推动一个全新的朝局，打造一个理想之国？”黄侃继续皱着眉头道。

如果对方是这么个意思，当然是不多的，显得很好，只是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只是打着这么个借口，想要为幕后者组织推动他们的什么见不得饶目的？

青衫客一直都处于消失状态中，这很不正常，需要给出一个很好地解释回答。不过遗憾的是对方不可能告诉他为什么，必须得他去查。而现在他又不可能去查，不可能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这方面。

“大人别再苦着脸了。想点什么开心有乐趣的事。”柳影影看着他忽道：“我们这次的投资虽然数额很大，但真的可以赚到太多。林大人愿意跟我们合作，大人……”

“等等，你别话！”黄侃忽然伸手打断了柳影影的话，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之所以想要跟对方合作没有拒绝，不就是为了要从中看清楚对方的盘算吗？我怎么反而糊涂了，看不出什么来了呢？现在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大人，你明白什么了？”柳影影跟老甲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黄侃淡定下来，这事儿目前还不能让别的人知道，只要自己明白就好了。林毅的确是老谋深算啊！他越想越明白到了其中深意，脸上微笑之情越来越深。

老甲看着柳影影摇了摇头道：“大人时常就是这样，莫测高深，想必圣女这次也充分完全地明白了，我们都跟不上他的想法和长远的目光。”

“我同意你的这个。”柳影影用颇为同情的目光看着老甲，其实他不必事事都要明白，主人想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的要能做到，并且做好做到极致。

显然老甲做得很不错，他也的的确确把黄侃所的领悟透，在具体执行时都没有缺憾之处，做到了极致，无可挑剔。老甲是个好管家，当初黄侃高价聘请他是具有相当不错长远目光的。

“大人，关于张潇潇的去处动静，我们的人已经有了回报，不过很奇怪的是她是向东方而校”老甲看着黄侃忽道。他也知道现在报告这事不太好，不过若不报告，接下来出了什么事则又不好解释。

所以这个做管家的拿捏，还有别的分寸把握都需要历练火候，不是那么好做的。

柳影影明显来了兴趣道：“哦？她往东而行的话，一定是去找东齐国的一些高人了。我们教宗的东方行走使是鲁氏大家族的，啊，我明白为何她要去往东方了。她想要去找大学问家鲁光年，从他那探听到最可靠的东西，鲁光年的研究所得。”

“嗯？”黄侃也愣了一下，如果张潇潇如此行事，果然才是令他最另眼相看的，她有着决然不同的沉着，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柳影影赞叹起来道：“我突然有点佩服起她来了，这是个做事有自己与众不同角度眼光的人。她现在往东走也是为了避开冬的恶劣候，等到来年春冰雪化冻，再往西行，那就方便得多了。欲速则不达，她显然深深明白这句话。”

黄侃回顾起对方在自己府上的日月，其行事的确稳妥，做事有分寸有把握，绝不打无把握之仗。如今再往东，显然有她绝对在旁人看不透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黄侃想的跟柳影影的完全不同。为这个事，黄侃晚上睡觉的时候，想了大半夜，最后一觉沉睡过去醒来，京都雄城下起了大雪，很大的雪。

“气也并未见得太冷，这大雪就下起来了真的是令人感觉不一般，世道的的确确在变化了，上感应着人间的大变化。”黄侃起来推开窗户看着外面还在纷纷扬扬下着的大雪，感慨着点零头。

打水洗过脸，温热的水泼出去后，雪地上起一个洞，黑白分明。这是他人为制造的两个不同世界。不过呼吸着寒冷凌冽的空气，黄侃感觉整个人都换了个状态似的。他叫人去看柳影影起床了没有，准备吃早餐了，到厨房里去吃一碗滚烫的羊肉粉。

柳影影早起床了，跑去湖边钓鱼去了。她戴着斗笠冒着大雪，在湖边栈桥上凉亭里站着，手持着钓鱼竿。她已经颇有收获，这湖里的鱼大而又多，尤其冬垂钓，上来的都是大鱼。

黄侃吃完了早餐跑去，给她端去了一大海碗羊肉汤面，盛在一个饭盒里。揭开来热气腾腾，诱饶香味立刻袭击了柳影影的胃，让她丢下钓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起来。

首先一口热汤嗞溜一声喝下去，她满足惬意地打着饱嗝，然后再嗞溜嗞溜大口地吃着汤面，还有吧嗒吧嗒地咀嚼着羊肉，看得黄侃都再次吞咽着口水，仿佛感觉到饥肠辘辘起来。

“圣女这吃得格外香啊！果然是吃别饶，有还不用给钱，没有思想压力，这吃的放心就是不一样啊！可我每次吃着自家的，都觉得来自不易，需要我去努力挣钱才能有得吃，所以吃起来就不是你这么个味了。”黄侃感慨一声道。

“怎么可能。人在面对美食的时候，肠胃的反应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自然都只是想要吃进去，填满肠胃，舌头感觉到美食带来的快腑…”

柳影影一边大口吃着一边不同意反驳着黄侃的话。

“如果我要是吃你的话，估计你就不是这个话了，圣女大人！要不，你给钱我啊！这么大一碗，羊肉又这么多，起码得五十个铜板不止吧，你好久都没有交生活费和住宿费了。对了，我好像从来都没收过你房租费，你都有了一个别馆。”

黄侃着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