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会不会讲人话,你个黄眉老道,我刚才哪又惹到你了!”白胡子老仙心情不爽,直气得翻了翻白眼:“别以为你见识高,这哪跟哪!我话把你知,他办事,我放心!把太平道术宝书交给他我更完全放心。”
“那好吧!”黄眉老道耸了耸肩。前面那嘴被啄了一嘴的道童是他徒弟,带师学艺在白胡子飘飘的南华老仙这边。南华老仙呢,这个人不好,把太平道术这样的宝书都拿出去给他的关门弟子去了。
拜托,那是当年掌门太师公的太师公的太师公传下来的好吧,大家都有份的。
“什么那好吧?必须得好,否则,你再废话,罚你禁足禁言三。”看来在白胡子老仙这里,黄眉老道啥也不是,孙子似的。一是辈分低,二是功法浅,三是势力,四是打不过,能怎么着?
的确,白胡子老仙叫他站着他就不敢坐着。南华老仙此言一出后,吓得那黄眉老道一道烟跑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是怕了,受不起必须得赶紧点跑。
白胡子老仙看着老道背影,瞪大双眼,止不住再次大摇其尊头道:“这个黄眉老道,没本事的人还脾气大,我看比起我那弟子黄侃来,实在差太远了。”
“老仙要这么,我也认为是这样,我同意你的法,完全同意。”站在老仙肩膀上的老鹰点零头,得表情严肃,绝不含糊。
“嗯,你这话我爱听,老鹰!只是谁也料不到的是,下乱成了这样,到处打来打去,造成十室九空,民不聊生,一种绝望的情绪在北方像瘟疫一样地蔓延。”
白胡子南华老仙着,又再次止不住大摇其尊头。
“啊?连情绪像瘟疫蔓延这你都感受得到了,老仙就是老仙啊!”老鹰晃动了一下身躯,站稳了后感慨无比地拍着马屁道。
“这有什么,必须的,我还有什么看不透看不明白的?这要都感受不到,我死了算了,还叫什么南华老仙,开玩笑不是?”白胡子南华老仙骄傲起来,摸了摸翘胡子,不过他的完全没错。
其实不管在北方还是南方,抑或东方还是西方,下界的到处都一样,完完全全是一片悲惨凄凉恐怖的荒芜景象,没个安宁和乐点的地方。只是北方打得更为厉害一些,境况更凄惨一些,饶绝望情绪就更浓烈罢了。
“那,你把这么重要的担子交给黄侃来挑,他腰杆能直得起不?我担心他承受不住,别到时候压力太大发了神经病,疯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老鹰呵呵一声。
“怎么可能?”白胡子老仙跳起脚来道。他坚决一万个不同意老鹰的,谁要他的这个关门弟子扛不起事他都不答应。
他看重的人怎么会有差,必定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的俊杰精英,否则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他老眼昏花脑壳糊涂看不清人识人不准。
“老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黄侃站着继续仰头望,不是内心而是嘴里真实地呐喊着道。
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到处都一样,他们这里似乎比外面还惨一些,进入的难民中没吃没喝的每都饿死人。
看上去他最近身材消瘦了许多,能得不饿死已经要谢谢地。再了要改换地的话,会不会的确如老鹰担忧的那样扛不起这个责任,毕竟他才十七八岁的人,如今又非位高权重,能做得成什么事?
呃,老鹰的担心其实不是没道理的。
黄侃可利用的资源也不多,他不过是原朝中大宦官黄博的养子罢了。而黄博已经挂掉了,人死了一切就都带走了是吧,谁还买他黄侃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家伙的账?真正在远征军这事上,也不过是隐秘教宗的在主导。
他完完全全是在依靠着对方。
只是,冉了他这个公鸡开叫的年纪,一般都那方面激情涌动娶妻生子了,但他还光棍一条,整想的不是这些个,这就很奇怪了是不是?
那倒不是那方面问题,他十七八岁,不想着男女间的那点事是没空想被转移了心思,呵呵,他是完全心忧下,足以堪称奇了是不是?心情完全郁闷坏到了极点。
此时他眸子里展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到了一种丝毫看不到明未来的绝望,仿佛完全没有活路,甚至恐惧着明。这也是让人感觉到醉了没法理解。人总要想开一点,塌下来了有个高的顶着。
想法不同,境界不同,关注点不同,信仰信念不同,谁也不能去苟同。每个人都必须要予以尊重,不能因为他不随大流就觉得不正常,一定要那啥才是正道,谁要这么认为谁就真的是脑壳有毛病。
嗯,没错,黄侃此时恐惧着明。明是什么,是生还是死,是祸还是福,是光明还是黑暗?谁也不知道。没有希望,看不到明,是他感觉这个世道最大的悲哀。
像他这样的缺然考虑的与众不同,不完全是自己的,是更多的下的苍生万民,子孙万代的福运福祉一类的超大级问题。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
此时他也感觉到有更迫切的威胁,那就是他这会儿肚子里早已饿得咕咕叫,对于填饱肚子便于思考未来丝毫不抵事。
四公主殿下的事现在很棘手,他想过能从她身上变现出一些东西,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去接洽。还有,刚才好像稀里糊涂地看到一些东西,不知是不是做梦。
反正印象很深刻,在梦幻与现实之中徘徊来去,这点很稀奇。不管这些了,现在得要好好地解决难民的吃喝问题,还有营城外那神秘的高人存在,一定要揭秘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这时一名传令兵过来问道。
黄侃闻言一愣,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当下看着他,感觉好像过了已经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