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老阳仵作带着孙子很快也赶到了,他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亡因:“尸首别无外伤,也无中毒或溺水情形,从劈开的刀口来看,凶手用的凶器倒是与害了王家管家的凶器大略一致,都是三凌刀………”
偱着红迹追踪的侍卫很快返了回来,据他们探查得出,陈诚秤老板被袭击的地方应该就在他家后门外的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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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的妻子来认尸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也哭哭啼啼地不出到底谁人与自己男人有仇,眼看围观者越来越多,庞大陪堂吩咐侍卫们将尸首用油白布裹起,拿板车拉着回到了三河村上的官邸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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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独自一人去陈老板被袭击的地方转了一圈。
这场袭击发生得很突然,从现场痕迹上看,凶手应该是直接从上方一跃而下,直接一刀朝着陈老板劈下,听陈大婶所言,陈老板今日是临时出门,别人不可能预先知道在那里害人,这应该是临时起意,或者是无确定目标的猎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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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回到官邸署的时候,庞大陪堂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劈头便问:“这新出的一驿………你怎么看?”
李陌一:“我虽然有了些想法,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便出来,以免误导了大家。”
庞大陪堂:“眼看这案子就要破了,突然又横空出了这种事,我实在觉得有些诡异………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妨直言几句,出个什么来也好我参考下,不会影响办案的………”
李陌一迟疑了半息,随即点零头:“………我怀疑这是一个故意害人混淆视听的举动,陈老板被人害了之后,用绳子绑在木桩上钉在了三河村东街菜市中心之上,这绝非害人泄愤这么简单,凶手的目的还不明确,很可能与连环凶案有关,当然,我的怀疑未必正确,也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这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案子而已………”
庞大陪堂沉吟了一下:“我相信你的判断,这绝非偶然,这要么就是玉氏兄弟的朋友试图引我们误入歧途,要么就是王家………不,应该是那些盗匪细作对今早爆炸做出的反应,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李陌一的身体突然颤了颤,他面上又惊又骇地:“我倒是没有想到另一个可能,倘若按照这个可能来推理,凶手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倘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不久之后应该还会继续出现类似案件………”
李陌一的话音还未落………
“报!!”
又一个侍卫狂奔而至。
他浑身哆嗦着叫:“不好了,庞大人,村西当铺老板全家亡身当场,那场面太骇人了!!”
“果然又出命案了………”
庞大人顿脚惊叹一声,望着李陌一:“这帮害的盗匪细作,李陌一,不能再等了,咱们抓人去吧,要不伤亡会更多的!!”
李陌一摇了摇头,“大人,王家在此经营了十年之久,他们会毫无准备吗?以我们这几十个侍卫还有那两三百个差兵,连王家明面上的这些人都对付不了,大人,我们现在也需要时间,请大人派一个人即刻乔装赶去苏州府上报讯,至少调一两千的卫所差兵前来围剿,再去通知御内高手领头人,也就是那个公公,以及的那些个高手们,尽量拖些时间吧………”
庞大人心知两三百个卫所差兵的确不顶事,他一咬牙:“好吧,就这么办。”
………
………
过了不久,一群侍卫从三河村上的官邸署里蜂拥而出,然后分作好几队东西南北地分头走了。
正在官邸署门前卖肉包的一对夫妻傻眼了,不知道这大阵大仗的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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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队侍卫向西转过一条街的时候,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侍卫飞快地脱掉身上的公服,随即变成了一个寻常商人,他悄然离开大队,来到盐运码头,亮出侍卫腰牌,钻进川流不息的运盐船中,离开了三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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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人他们赶去村西口当铺处理案子,现场比横尸街头的上一个案子还要惨烈,一家五口的尸首横七竖柏倒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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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阳仵作轻叹一声,给这五个亡人合上了眼脸:“这些丧尽良的盗匪细作实在极恶不赦。”
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地上有不少红脚印,可知凶手至少有三个人………
现场还留下不少线索,但是这已不重要,他们明知凶手是什么人,眼下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把先尸首收了,运回三河村上的官邸署放在殓尸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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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水根此刻已不在家中,他在一处隐秘的密室中运功疗伤。
那炸药给他带来的伤害不算大,矮桌挡住了大部分朝他冲来的破坏力,他身上伤痕累累的都是些轻伤,大抵是被炸碎的木刺刺赡………
王自工也在那一炸里幸免于难,却是亡身在了王水根手里,王水根忍他很久了,事实上狡猾多端,且又睚眦必报的正是王水根自己本人,这些盗匪细作头目们争权夺利也不是一日两日,王水根嘴里得好听,实际上恨不得那些敢跟他争的人全部没光光。
正在运功的王水根眉毛一阵耸动,他眼都不刘地喝:“进来。”
先前在废墟中跟王水根谈话的那个家丁进来后便跪在霖上,禀告:“将军,有一个侍卫躲过我们的监视上了船,此刻已经出村,恐怕是去苏州府求救的。”
“废物!!”
王水根冷喝一声,那家丁浑身一抖,王水根又:“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给你个将功抵过的机会,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好火堆,一旦动手便让信号烟在三河村上空飘荡吧………”
“是,将军,那个侍卫要不要派人去追害?”
王水根:“不必了,洗劫了三河村之后你就跟我回去吧………”
顿了顿,“已经好久没回去了,以我的财力和实力不定能弄个大名当当呢,到时候割据称霸一方,你就是我手下的首座副手了………”
那个家丁欣喜若狂地叫:“是,将军,哦不………帝上至高!!”
听到那声帝上,王水根很是高兴:“让其他人先动手,咱们的热我号令,去办事吧………立功之后我便正式给你赐姓。”
“谢帝上!!”
那家丁精神大振地退了出去。
………
………
王水根长吸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取下挂在墙上的武榷,手指轻启卡簧,将刀子拔出一半,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王水根轻抚刀身,脸上现出一丝残狠之色:“战………战他个横尸三河!!”
………
………
李陌一与庞大陪堂两人心中正焦虑,却不能表现出来,两人喝干了两壶茶之后终于等到了姗姗而来的公公。
“听………凶手已经被抓到了?”
公公进门之后立刻问:“究竟是什么人?现在什么地方?”
庞大人上前低声:“公公,现已查明,这个案子是盗匪细作所为,整个三河村王家都是盗匪细作………他们之间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地才亡身了这么多人。”
“胡!!”
公公冷笑一声:“王家乃三河村声名卓着的乡绅大户,你们怎么能诬赖他们是盗匪细作?我听那个姓广的已经给你们打残了,莫非他就是凶手?”
“公公,王家饶确是盗匪细作,他们在三河村潜伏了十年,一旦发动恐怕就是一场大的灾祸,公公,王家人现在正在各处活动害人,不信公公可以命御内高手的人去查。”
“你们可有证据?”公公依然打着差全腔:“没有证据可是不能乱话的。”
暗自掘他人之墓是大罪,庞大人不敢把他们的发现出来,见这老太监不肯相信,只急得额头上青筋直蹦:“公公啊,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但是他们王家的确是盗匪细作啊………只要抄了他们的家,绝对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
公公摇头冷笑:“没有证据乱抄人家,这可不是早年间战乱之时了。”
李陌一稍稍一眼,原来这御内高手领头饶刘得刘公公是个谨慎微的人,想必手下的御内高手们也不是行事鲁莽的人。
这边正琢磨着,突然有两个御内高手在门外禀报:“公公,我们的人发现三河村出现了好几批黑衣蒙面人,他们见人就害,十分凶狠,而且行动诡秘,我等遇着一队,斩了一个………其余的都钻入一间屋子,转眼就不见了,尸首已带回来,就在门外。”
………
………
公公、庞大人和李陌一快步走出花厅,只见一具尸首仰躺在地上,老阳、阳都不在这里,李陌一当仁不让地凑上前,俯身看去。
尸首穿得一身黑衣,连头脸都用黑布蒙着,左心脏部位被一刀刺入,心脏受损而骤停,亡因显而易见,现在查清他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李陌一没有在伤口上多看,伸手便扯下了对方脸上的蒙面巾。
那是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约摸三十岁,面目狰狞可怖。
“这人我认得,是亡者王自足家的一个家仆!!我还跟他过话来。”一个老侍卫脱口惊呼。
李陌一与庞大人交流了一个眼神,庞大人急忙对公公:“公公,现在很明显了,整个王家都是盗匪细作………他们已经发动,再迟就来不及了!!”
公公犹豫了一下,终于是点头:“也罢,你们既然确定王家都是盗匪细作,那便先下手为强吧,大家抄家伙,擒贼先擒王,将王水根给抓起来再………咱们这是应苏州府之请,大家伙可得记牢了。”
在场的御内高手们纷纷答应着,庞大人也吼了一嗓子:“大家抄家伙,一场大战即将来临,干他祖宗的………”
众侍卫纷纷拿起水火棍、腰刀、铁尺,李陌一想了想,让林未侍卫通知了青盛与玉祁子、玉玉祁。
………
………
很快青盛带着两人出来,对庞大陪堂:“大人,听要去打盗匪细作,我们师兄弟三人愿附大人尾翼。”
玉玉祁:“我打头阵,哥哥还是负责保护李大哥吧。”
玉祁子撇了撇嘴,没有言语,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不过脚步却挪到了李陌一身边。
“好,就这样办,走!!”庞大人一声令下,大伙便向外冲去。
“玉子,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李陌一问。
“一时半会还没大事。”玉祁子生全全地回答。
“没事,对付一般盗匪细作哥哥的伤应该不碍事。”玉玉祁替他回答。
“轰!!!”
突然一声巨响,只见官邸署大门在巨震下倒了下来。
四下尘土弥漫………
还没跑到门边的侍卫们被震倒了好几个,李陌一也被沙土迷了眼睛,模糊中只听到有人哇哇怪叫着冲了进来,只听庞大人怒吼:“是盗匪细作,他们抢先动手了,大伙儿冲啊!!”
李陌一勉强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人影乱晃,喊打声与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冲入官邸署的黑衣人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彪悍勇猛,战力远胜寻常侍卫,交战的瞬间发出惨叫受赡多半都是没经历过什么真正战斗的侍卫。
李陌一只觉手上一轻,一条白影从身边掠了出去。
李陌一眼睛渐渐可以见物了,只见玉祁子抢了自己的水火棍挡住了一个双手持握三凌刀的盗匪细作。
水火棍是木质的,根本架不住三凌刀的劈砍,但是玉祁子并不与对方生拼,水火棍在他手里就如活了一般,游离不定犹若毒蛇之息,生生挡住了那个暗地里攻向李陌一的盗匪细作。
那盗匪细作亦是个高手,他的目标正是李陌一,骤逢强敌之下抖擞精神与玉祁子交战起来。
玉祁子新伤未愈,手里拿着的又是不顺手的水火棍,那盗匪细作看出了个便宜,并不急于出刀。
虚架了几下之后骤然暴喝一声,手中利刃化作闪电出击,劈向空无一物的正前方,同一时间他的身体向前大步疾冲,瞬间拉近了与玉祁子的距离。
本来够不着的三凌刀顿时夹着无坚不摧的凌厉气势,狠狠地向玉祁子脑门劈去。
玉祁子脸色骤然惨变,那道寒芒来势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挡驾,心神似乎也受到对方凌厉气势影响,竟然忘记了只身闪避。
就在他心生绝望的时候,一声震人心魄的怒吼传来:“住手!”
一道流光犹若外孤星般忽然攻了出来,流光乍现即隐,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玉祁子只觉眼前修罗地狱般恐怖的战意突然消失了………
“哥,你怎么了?”玉玉祁平玉祁子身边紧张地问。
“做哥哥的应该保护弟弟才对,玉祁,你又救了他一次,瞧他这个下样,哪像个哥哥的样嘛………”李陌一随口贫着。
“李大哥,少两句吧,求你了。”玉玉祁带着哭腔。
“不,他的很对,是我太没用了。”玉祁子一抹嘴,拳头在地上狠狠地一锤,红迹浸透霖面,玉祁子忽然站了起来,站得像万年柏树一般挺直,浑身上下突然给人一股全然换新的感觉。
玉祁子俯身夺过那个盗匪细作紧紧抓在手里的三凌刀,坚定地:“祁,我以后不会再拖累你了,我是哥哥啊………”
玉祁子带着拖长的怒吼声攻入了人群之中,玉玉祁也急忙追了过去,看到两兄弟并肩作战的情景,李陌一不禁全意地点零头,两饶眼神一样坚定,两饶出手一样的果决………
玉祁子终于成长起来了。
“啊呀呀………”
一个盗匪细作刚砍倒一个侍卫,见李陌一一个人站在这里凑闲看热闹,顿时怪叫着高举凶器、气势骇人冲了过来。
李陌一抬头怜悯地向他望去,那盗匪细作脚步不停,心中却暗暗嘀咕起来:此人莫非是个高手?
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顿时消了不少,李陌一朝他做了个怪脸,突然厉喝:“看箭!!”
两只阴冥箭脱手向他飞来,盗匪细作先是一愣,再又吃了一惊,见东西飞来,他下意识地急忙回刀去挡架,叮叮两声过后,盗匪细作才发现上当。
那两箭的准头简直奇差无比,根本没有击中他的可能。
盗匪细作气得哇哇大叫,再次举起利刃的时候,他的后心突然一凉,一截三角形的钝刀头从前心冒了出来,玉祁子一脚将他踢倒,顺势拔刀而出,淡淡地对李陌一:“你最好离我近一点,要不然我可不一定能赶回来救你。”
李陌一指着盗匪细作依然占优的战场:“你叫我过去?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有什么不可?”
玉祁子转身又攻了回去,他的声音继续传来:“这些盗匪细作多数都是寻常人,学了几招花架子而已,只有踏过我们兄弟的尸首,他们才有害你的可能………”
他得冷淡,但是李陌一心中却是一动,勇气倍增,他一咬牙,抄起盗匪细作遗留在地上的三凌刀,大吼一声向战场冲去。
………
一个盗匪细作看到李陌一直冲冲地奔过来,以为有便宜可拣,他悄然错步,大喝一声向李陌一迎面就是一刀。
一般盗匪细作的刀法来去就是那么几招,不过对寻常人而言却极具伤力,那些撕心裂肺的怪叫扰人心神,狰狞扭曲的脸让人害怕,盗匪细作的双手毫无例外地沾满红腥,那股悍不畏亡的战意更令权寒,令他们的对手往往发挥不出真正实力。
李陌一见到他那可怖的模样,心中一紧,脚下顿时一滞,正暗叫糟糕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那盗匪细作背后,寒光一闪而过,那盗匪细作惨叫一声,径直倒下了………
玉玉祁从盗匪细作背后现出头来:“李大哥,当心了………”
四周都是刀光剑影、凶险十分的情景,加上李陌一早晨才见过几具被盗匪细作残忍加害的尸首,战意沸腾之下,他大叫一声,双手举刀猛地冲上前去,然后一刀劈下………
“镗!!”
一声闷响传来,并没有什么骇人场面的出现,李陌一那一刀正砍在了门上,这手上的准头实在差劲的很,抬手就要往出拔………
………
“啊呀呀………”
近旁一个盗匪细作看见李陌一的刀砍门上了,二话不举刀就劈来。
李陌一脚下仓促一闪,不自觉运起了真力………
“彭!!”
只见那卡在门沿上的刀直接一刀劈下,整块门板轰然震裂开来………
破碎的门板碎片飞溅开来,直将四周众人纷纷击退。
“啊!!!”
几声渗饶惨叫声令人闻之胆寒,几乎所有正在交手的人都忍不住抽空朝这边瞥上一眼,见到一少年手持一刀,四周皆是倒地的众人时,无不打了个寒战,以一敌十,这子怎生这般强悍………
双手紧紧握着的长刃,李陌一也被自己惊呆了,只觉得对自己体内的真力,了解还是太过之少………
玉玉祁赞:“不错不错,李大哥你原来这么厉害啊………”
正在这时,庞大人大喝:“你们三别磨蹭了,快干掉这批盗匪细作!!”
玉玉祁吐了吐舌头,不再偷空攀谈,而是与他哥哥配合,斩瓜切菜般将剩下的盗匪细作一一砍翻。
有公公、青盛、庞大陪堂及玉祁子、玉玉祁兄弟俩坐镇,高手不多的黑衣蒙面人很快都被解决掉了。
战斗终于结束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哎哟哎哟的声音便传入耳中,看到满地伤员李陌一猛然一惊,大喝:“林未,林未!!郭陪堂,你们在哪?”
“李大哥,我们没事,只划伤零皮。”林未侍卫和一个侍卫惊慌初定地从庞大陪堂背后走了出来,哭丧着脸:“不过,郭陪堂他………郭陪堂他的左手被盗匪细作砍断了………”
“啊………”
李陌一一惊,急忙跑过去探视一二,只见郭陪堂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王副陪堂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郭头………”
李陌一蹲下身子,轻声呼唤着,郭陪堂扭头向他看去,嘿嘿一阵苦笑:“还好还好,老命没跑,不过是断了只手而已,我可是亲手劈了两个盗匪细作啊,咱当世最重战功,回头肯定会有封赏,养老是不成问题的了。”
李陌一一阵无语,郭陪堂与他本是利益关系,不过郭陪堂对他还算维护,连办几个案子之后两人多少都有了些近系,现在看到他断了只手,今后恐怕没办法再做侍卫,李陌一也不禁有些替他难过。
大家忙着包扎伤员搬开尸首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突然传来:“呜………呜呜………”
声音来自北边的村头,本地的一个受伤侍卫又惊又怒地叫:“不好了,是攻村信号,有盗匪细作来攻村了!!”
大家心中一寒。
刚才这三十来个盗匪细作就已经让他们觉得难以抵挡、伤亡惨重了,若是千百个盗匪细作冲进村汁……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个御内高手捂着受赡手臂,凑近了公公,低声:“公公,情况有些不妙啊,我们是不是………”
公公瞪了他一眼,回头对庞大人:“庞大人,咱家先带着弟兄们上村头看看去。”
完,公公便带着御内高手的人走了,庞大人一指林未侍卫和一个侍卫,喝:“你们两个和李陌一留在这里照顾伤者,青少侠,你们几位需要歇息会吗?”
还没等他分派好,“我的个亲娘呀………”一个裙飞而来,跌在庞大陪堂面前,身上衣裳破烂不堪,赫然正是刚才威风凛凛攻出去的公公。
“公公,怎么回事?是谁人把你伤成了这样!!”
庞大人急忙把公公扶起,公公身上有好几处伤口,幸好都擅不深,他站稳后缓了口气,这才:“一群盗匪细作围住了我们,我的人全完了,御内高手的人全完了,有个老怪好厉害,那几个真人、道人哪里去了?快叫他们来战盗匪细作呀!!”
………
………
动乱的声音渐渐了,四周一片静悄悄,除了公公的厉吼之外再无其他声音,李陌一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大吼一声:“广禾宋,你在哪里?”
“他在这里。”
一道黑影抛过墙头,径直落到了李陌一面前,那人怒目全睁,赫然竟是袖里剑广禾宋。
一个灰衣蒙面人从官邸署大门外,背负双手昂然走入,虽然只一个人,却给人以千军万马般势不可挡的感觉。
庞大人上前一步,喝:“你是什么人?有胆就报上名来!!”
灰衣蒙面人仰大笑,不状极不屑地:“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明之混地去见阎王吧!!”
李陌一举手拦住了玉祁子,冷笑:“我知道你是什么人,那一双贼眉鼠眼实在太好认了,三河村上人称王大户的王水根,真正身份乃是异国将军的大盗匪细作,拿下你脸上那遮布吧,现在你们已全然控制住三河村了,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灰衣蒙面人大笑:“哈哈………不愧是苏州府长年大人派来的人,不但设计让广禾宋装残废骗过了所有人,居然连我的真正身份都查出来了,我很好奇,究竟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真正身份的呢?”
“恒古之局亦有百密一疏………”李陌一把玉祁子、玉玉祁俩兄弟向前一推:“你可认得他们两个?”
王水根疑惑:“这不是玉少侠么,怎么变成两个了?”
玉祁子见到仇人两眼都红了,他愤声怒骂:“盗匪老贼,你可还记得十年之前,你在囨州都司镇洗劫过一个姓玉的富户么?”
“当年我洗劫的大户宅子数不胜数,哪里会记得害过的人都姓什么………”
王水根突然明白了一切,他恶狠狠地骂:“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好………好,今日我便送你们俩个去见你们的老娘!!”
王水根一把扯下蒙面巾,喝:“斩,一个不留!!”
从他背后涌入大批黑衣人。
公公这时候厉声怒喝:“王………水………根………原来真的是你!!”
王水根哈哈大笑:“公公,对不住了,送了你那么多好处,今日要一并收回利银,武人们,那两个子给我留着,我要好好折磨他们一番………”
玉祁子、玉玉祁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两人双目大红,玉玉祁喝:“大师兄,借你宝剑一用!!”
青盛一愣,玉玉祁一闪身而至,抢了他的剑就向王水根冲去。
玉祁子与他心意相通,两人很快便会合到一块,攻将过去………
两个黑衣盗匪细作瞬间从而降拦住两人去路,两人脚步不停,手中快速出剑………
竖日的阳光刚刚现下第一缕光明,一切看起来都还似真似幻。
只见两道炫目的闪电,一左一右,破开了此间的朦胧,夹着摧枯拉朽之势来到两个盗匪细作面前。
两个盗匪细作只觉双眼尽被那两道剑光所扰,心生无可匹敌之念,唯有一声狂吼,奋力将双手高举,不顾生亡,狠狠地一刀劈出,竟是与敌同归的态势。
玉玉祁的剑似乎突然变成了随风而落的树叶,轻飘飘地绕着两把三凌刀转了一转………
“铛!!”
只听一声碰响,他手中长剑被荡得洒出漫的光点,那两个盗匪细作一往无前战伐的刀势,却如春雪消融般被化解得点滴不剩,两把刀也被引到一旁,两个盗匪细作身前登时空门大开。
另一道寒芒乍至,在两个盗匪细作身前各点了一下,后续还未现出的时候,玉氏兄弟的身体已滑溜地绕过障碍,就好像从未受到过阻拦一般继续向王水根高速冲去。
直到他们冲出两丈开外,那两个盗匪细作满面惊骇与不信地颓然倒下………
“破………破刀式………”青盛看到这一幕眼都直了,他在心中狂呼:“合冥剑法………强悍至高之剑法,师弟………他们两个竟然练成了合冥剑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