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外,王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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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阿铁儿手上,化作无数圆弧,不断的刺击过去。
起头张可仗着一丝悍勇之气,横挡乱挥,倒也是稍稍制作阿铁儿的剑势。
可是三招一过。
阿铁儿察得一个迫绽,直接一剑震飞了张可的手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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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张可惨呼一声,握不住长剑,任由其跌落在地。
阿铁儿随即跟了上来,一剑刺出,悬于张可的咽喉,厉声说“兰兰呢?”
张可捂着虎口,脸色煞白的看着阿铁儿,一时应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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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被押在破庙深处的兰兰快步跳了出来,诧喜的泣说“铁锅儿,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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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锅儿,这人坏滴很,不若我们将她送差,也免得以后再有人被她害了!!”
阿铁儿见得兰兰平安,登时悬心沉底,对着张可绝绝的说,“起来,跟我们一起去见差”
张可虎口生疼,捂着手,同时一张脸挤到一起,很是窘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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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阿铁儿得送她报差,她只以为自己与官邸早已通气,量也无事。
挣扎的起了身来。
随着阿铁儿与兰兰一起,向山下的村吏官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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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与兰兰跟着张可,来到官邸之时,那牛爷还在困睡。
阿铁儿推醒牛爷,然后将张可交给了他。
牛爷本来只是想阿铁儿能将小姑娘救回来就好,怎知道阿铁儿竟然将张可擒送了过来。
且阿铁儿如今可算是证据确凿,据实无误。
牛爷一脸苦笑的接过张可,言说大人自会秉公处理,将张可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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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也知道,就算得给张可定处,也不是这一时半会的事,如今当务之急是带着兰兰找其哥哥。
兰兰见得张可已经被押送进官邸,也是一阵雀跃,跟着阿铁儿走向了自家的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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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人到了破屋。
兰兰想起哥哥不由得潸然泪来,看着屋子乱杂不堪,自前去收拾起来。
阿铁儿见得兰兰这般,也是一同帮着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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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色暗下。
阿铁儿和兰兰收拾完屋子之后,还没等到兰兰的哥哥回来,就准备回小店,明天再来等就是。
刚刚迈步出了破屋,就见得一个宽肥的身影,正踱步着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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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诧喜的叫了声:“哥哥!!”
三步并作两步,欢喜的跑向那人。
那人听得兰兰的叫喊,不由得抬起头,见得巧笑的兰兰,不由得也是生悲,向前奔去。
…………
兰兰哽咽的泪泣了起来。
那人安合说“兰兰不哭,不哭,哥哥在!!哥哥一直在找你,你去哪里了,把哥哥担心坏了!!”
“哥哥,兰兰去山上给你采人参去了,我听说人参能大补元气!!”兰兰抽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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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哥哥对不住你,让你跟着哥哥吃苦了!!”那人为兰兰擦着脸上的泪花,突然大口大口的咳嗽起来,仿若气悬要断。
阿铁儿见状跑上前来,不由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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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本来见兰兰与哥哥重逢,正是兴然,突然看到哥哥气滞,才跑上前去,想看看他病的何如。
借着月色,只觉这幅面容,甚像自己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疑惑的说“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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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的哥哥抬起头,看到阿铁儿也诧疑半晌,才半信半疑的问说“阿铁哥儿,是你么?”
兰兰含着眼泪,满是不解的看着哥哥,不清楚哥哥怎么会认识阿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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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确定是小胖子无疑,诧异不已,大动的说“小胖子,是我,我是阿铁儿啊!!”
小胖子病重在身有些神情恍惚,倒坐在地上,脸色枯黄,但却是带着微笑。
就像是一场大梦般,能在亡前看到阿铁儿,却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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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月来,阿铁儿历着山野旧世,但是小胖子却不知道经了多少磨难。
想到这里阿铁儿亦是泪如雨下,抱着小胖子,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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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见得小胖子这般垂危,一手在小胖子背上疾点,且是活气,“小胖子,以后你和兰兰便随着我,我想法子给你治病!!”
“是阿铁哥儿仍是这般义气呐,可惜,我命不久矣!!”小胖子不由得泪水从眼眶流了下来,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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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听小胖子说命不久已,便开口说“不试试怎知,我这就去请大夫来,兰兰,你照顾好哥哥,我去去就来!!”
小胖子挣扎着起了身,一将抓住阿铁儿的手,说“阿铁哥儿,不用了!!”
阿铁儿疑惑的看着小胖子,问说“为什么?”
“无用的!!”小胖子脸上淡然的一笑,皱了皱眉头,“阿铁哥儿,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你可否帮我成此心愿?”
…………
“小胖子,你有什么心愿尽说出来,阿铁儿定应下。”阿铁儿斩钉截铁的说。
阿铁儿想起小胖子几月前为了护住自己才会挨揍。
不想就是这顿揍,使小胖子这一直以来,皆被重病缠身,不由得心中甚是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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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看着兰兰深思说“几个月前,我在破庙等你,而你叫人送来药和银子后,就没有回来,我就开始四处乞讨,幸好有你的这些银子,来到这个小村上,勉强租个地摊做起了小买卖。”
“………我看到兰兰被“牙婆子”厉骂,心中不忍,就用赚来的积蓄从“牙婆子”手里买下了兰兰,从此我们俩人相依为命,只可惜,我伤重肺腑,身体愈来愈差,花了很多银子治病,日子困苦五无两,让兰兰跟着我一起忍饥挨饿,受尽艰楚!!”
兰兰一面听,一面不住的流着眼泪。
…………
小胖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仿若整个人无气一般,躺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叹了口气,看着趴在哭泣不已的兰兰,悲痛的说,“阿铁哥儿,我………唯一………的一个心愿,就是………寻到………帮兰兰寻到亲生爹娘,送兰兰回家………”
“………阿铁哥儿,你能帮我达成这个心愿吗?”
…………
“小胖子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找到兰兰的亲生爹娘,让兰兰回家!!”阿铁儿紧紧的握着小胖子的手,重重的说。
“那牙婆子………叫………张………张可………”小胖子沉沉的说着,可是说到终一个字之时。
小胖子闭上了眼睛,默然消声,嘴唇上下哆嗦着。
…………
阿铁儿觉察到了小胖子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整个人的生命完全到了尽头。
…………
“小胖子………呜…………”阿铁儿喊着。
阿铁儿悄无声息的在小胖子背上疾点一番,传但是他很清楚这样根本无用。
…………
小胖子已然气绝,永远离逝天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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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
…………
阿铁儿同兰兰一道,将小胖子安葬在王家村外的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寻来石匠,为小胖子刻制了一块墓碑,上写:孤浪儿之墓等字样。
安合了一下哭成泪人的兰兰,二人就来到了村吏官邸找张可。
…………
这次,看守大门的还是那位自称“牛爷”的小役,却正好没困觉。
见得阿铁儿前来,点头就迎了上来,问明阿铁儿的来意之后,就带着阿铁儿来到囚牢,见到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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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早已被大人定刑,羁押牢中,很是狼狈。
原来村吏大人也听了这牛姓小役的汇报,知道这张可是被一名武门中人所擒,也是怕张可牵连自己,直接定了刑。
张可见大人如此,也只得认命的呆在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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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阿铁儿前来,不由得提心吊胆,对阿铁儿震伤她虎口一事还心有余悸。
不想阿铁儿直接冷冷的说“几月前,你是否经手过一个小姑娘,就是我身边的兰兰,你好好看看她的样貌,买主是一地摊少年,那少年身稍胖,你好好想想?”
“这么久了,我哪里记得?”那张可小心翼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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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立时斥说“我只想知晓她的过往所历,你若是敢胡言诳我,此剑长不得眼!!”
本来就怕没命的张可,闻言浑身一颤,觉察着阿铁儿语气中的不善,使劲想了又想,突然点了点头,颓然说“是有这么回事,我想起来了,这姑娘是未村的,从这出去,东去三十里就是!!”
阿铁儿接着问说“她的爹娘是谁?住在哪里?”
“在村北处靠路边的一处宅院,她爹娘是养野兔的!!”那张可忙答。
阿铁儿听后立时带上兰兰一起,踏道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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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外,一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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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尝尝这个,这是几天前才捉到的。”澈清的溪水净去王兰儿面上的污垢。
阿铁儿拿起一块烤好的兔肉便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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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儿从袖中取出一块布什,将香气四溢的兔肉接了过来。
一口便咬了下去,可是吃得太急,那兔肉刚刚烤好,烫的难以下咽,急切之间又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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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
阿铁儿见状忙取过木碗盛了一碗溪水递给王兰儿,口中也合言说。
这木碗是平日无事用石头刻出来的,勉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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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无事,阿铁锅儿你的兔肉烤的太香了,兰兰都忍不住了。”听着阿铁儿安合的语气,王兰儿嘴角一咧,接过清冽的溪水且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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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莫急,多晾晾再吃。”
“这兔肉真香,兰兰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兔肉,阿铁锅儿,你是个善人,可那日为什么对猎户们动手?”王兰儿吃了一块兔肉,便又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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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些狼群就是我的同伴,那些人们擒了幼狼,就像伤了我自己一臂,我当然不能坐看了。”阿铁儿笑说。
“可它们皆是猛兽啊,会吃人的。”小姑娘有些不解的说。
“对我来说不是,曾一次我捕猎时受了伤,就是它们一步步的将我拖回来,给我寻东西吃,没有它们我早就没了。”阿铁儿说着忽然有些叹然,可看见兰兰疑惑的样子又是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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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些狼对你这么好,怪不得了,铁锅儿,对不住,其实兰兰也知道你不想伤人,要不那日猎户们肯定走不掉………”听着阿铁儿的话语,小姑娘似乎有所悟,很是认真的对阿铁儿言及。
可说了一半,忽又想起自己的事情,心念一起,佳肴也难以下咽。
“怎么了兰兰,怎不吃了。”听着小姑娘的话语,阿铁儿兴然笑了。
可忽发现兰兰说到一半却是低下头去,似乎在想着心事,方才还狂风绝息的动作此刻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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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锅儿,还有什么的带的吗?”备好包袱之后,阿铁儿又将鹿皮交给了兰兰,这让小姑娘越发觉得他细心。
可片刻之后,她发现阿铁儿竟是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有些步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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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袭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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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全黑。
前方隐隐有一片零散的火光,想来这就是张可说的未村了。
两月来的“狼王”生涯,使阿铁儿不光是脚程快,便是眼力和嗅觉也是异乎常人。
黑夜与白昼对于现在的阿铁儿来说,大抵无甚分别,这应该也算他这段时日的发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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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快回去吧,他们若是问起你就说这鹿皮和肉是自己猎到的。”将王兰儿自背上放下,阿铁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夜色挡不了他的视线,眼前的小姑娘也是立站不动。
阿铁儿心中忽生出莫名之觉,可却也不能阻兰兰回去看望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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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铁锅儿,那兰兰什么时候能再见到铁锅儿。”等到地尘落定,王兰儿心中却踌躇盘旋起来。
这两日与阿铁儿一处的经历实在前所不有,终是一阵说不出的玄奇。
当下也顾不得旁的直言问说,反正现在天色已暗,她只得看清周遭一切的大致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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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兰兰愿的话十天之后的清晨,你就来此处,阿铁儿自会来寻你。到时候带你在山中游上一日,保证你满载而归。”
“………是了,且回吧,我在这儿候着一个时辰,若是有事,你来寻我。”阿铁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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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天之后,兰兰定来,铁锅儿我走了。”小姑娘说完,身形轻盈的向未村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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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阿铁儿心中也能觉一阵莫名,这种滋味在往常是不多见的。
不由仰头又是一阵狼啸。
一来抒发自己兴然的心境。
二来这里到村里还有一点山路,他的啸声也是在暗中保护着兰兰,狼王在此,万兽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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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身后的彻亮啸声,王兰儿心头却没有半分恐慌,知道这是阿铁儿的声音。
这个声音在她听来,却是多了一份亲然,越发使其安心,脚步也变得非常轻快,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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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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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家里。
破落的柴院之中,却有几人正在月下闲谈。
几月前,王兰儿失踪不见,一家人是漫山遍野寻了半月余,笼中野兔也饿瘦了。
实在无果,这才无奈弃之。
…………
邻里几人正在论闲之间,却见兰兰满面欢然的进了门,手上还提着一块鹿皮。
这一下真是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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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相见,自是有一处悲喜。
众人也是心安,不过旋即便问起兰兰如何遭遇。
王兰儿也将“牙婆子”、小胖子、阿铁儿的事如数说了一遍。
众人虽觉有点离奇,可今日之事本就太过异诡
兰兰丫头也从不妄言,当下皆不再多言,邻里一个个告辞离去。
…………
兰兰给爹娘吃了兔肉,再候两人休息。
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下。
王兰儿却来到院中,眼睛盯着方才与阿铁儿分离之处,那里自是一片黑暗,可在她眼中,,却似也清晰的看见了某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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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终于达成了小胖子的遗愿。
小胖子可以瞑目了。
人亡灯灭,阿铁儿经历此番离别,越发懂得觉恩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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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慨然了一路,不知不觉到了五金村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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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嫂不曾睡下,见阿铁儿归来才沉下心来,又听阿铁儿讲述此番经历,慨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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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过隙。
阿铁儿和大哥大嫂相识良久。
如今,柯五辰和谈灵已将青冥剑法中的“合式”练至了第十式风来尘动,二人之武可谓是今非昔比,自觉对付太监刘金亦是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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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虽然学的迟,但一日下来却也是习至青冥剑法的第七式,此等领悟可谓是骇人。
不过,怪哉的是,阿铁儿虽是自第二日起苦练第八式,但再怎也无法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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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前,阿铁儿懊恼非常,闷闷不乐,茶饭不思,这才自己孤身到深林练习。
柯五辰看在眼里,自是知道他的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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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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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又在山中琢磨第八式阴阳昏晓,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听得身后一个声音。
回头一看,却是一块巨石朝他滚来。
迫急之下,阿铁儿使得第八式阴阳昏晓。
阴阳昏晓一式,乃是天地间绝阴至阳,绝阳至阴之道,将来者巨力化为己用,并且反袭对方。
此式对自身要求甚高,如若气不足,则无法将其转化,反而伤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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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自开始习武之时,已知道体内有一股甚大的玄力,但一直无法运用自如,自己也认为此是症结所在。
虽看了柯五辰送给自己的功法一书,却对玄力的掌制没起到任何作用。
眼看巨石袭来,保命关头,阿铁儿顾不了那么多。
一刹那,一拳破空而出。
巨石顿时裂成两半。
阿铁儿当时便呆住了,不曾想到这一式竟有如此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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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觉得贤弟的玄力惊人,但一直不得应用自如,看来只在危机来临之时,贤弟才可动用这股玄力,今日一试,果是如此。”阿铁儿回头一看,原来是柯五辰。
阿铁儿听了此话,恍然大悟,对着柯五辰说“大哥说得是,我记得自己体内的玄力每次皆能在我自己的危难之际悄然迸发,救我于危难之中,但我就是无法掌制自如,该怎生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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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五辰沉思良久,说“按我的推测,若想驾驭这股玄力,便得习得上乘心法,可惜阿铁儿你方习武不到半年,但凭阿铁儿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得心法的玄妙之处。”
阿铁儿听后自是明白个中道理,只好下决心让自己日夜苦练,争取早有所成。
…………
…………
次日。
阿铁儿正在深林习练,却见柯五辰神色凝重的从外面回来。
直接寻到谈灵,两人不知道在小声商量着什么,阿铁儿知道大哥大嫂不论有什么事皆是不会瞒着自己的,现在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于是就悄悄走了过去听得。
这一听,可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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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日那刘老贼会陪太后去京都青冥寺上香祈福,正是我们还复的好机会。”柯五辰兴然的说。
“可是我们还不曾练成青冥剑法的最后三式,不知道胜算几许。”谈灵有些担心,上次见识过刘金的武力,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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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难得啊,夫人,我们整整等半年了,如果我们这次放弃了,再等到刘老贼出宫的机会不知道又得多少年,你也知道,如果我们选择入宫行刺,那是亡命无疑。”柯五辰叹了口气说。
“我懂了,五辰你说的对,这次无论何如,也得试一试,况且这青冥剑法也是绝世之学,我们二人合剑,威愈甚,不在那刘老贼之下。”谈灵且是担心,而现在则定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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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咱们有难同当!!”
柯五辰和谈灵一诧,回头一看,原来是阿铁儿。
柯五辰本来不想让阿铁儿知道这件事,知道阿铁儿的根秉,定得同往,而此去必定又是凶多吉少,他们不想连累阿铁儿。
…………
“贤弟,你意大哥大嫂心领了,可是你还武学尚浅,此去的险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还是在此等我们的消息吧。”谈灵连忙阻止。
“大哥大嫂。兄嫂有难,我这个当舍弟的岂可罢手旁观?”阿铁儿心急,定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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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大哥明白了。今晚我们置办些酒菜,吃上一顿,明日一起去青冥寺,擒那刘金老贼可好?”柯五辰看了看谈灵,示意让她不说话。
谈灵会意,点了点头。
阿铁儿并没有看到柯五辰的表情,只是兴然的说,“一言为定,大哥的事,便是我的事,险山蹈火,在所不惜。”
…………
大家吃过饭,闲聊了一会。
阿铁儿觉困,就睡下了。
柯五辰则和谈灵商量明日的计划。
…………
…………
…………
这一日,阿铁儿从梦中醒来,发现已经是接近午时了。
柯五辰夫妇已不知去向。
身边放着青冥剑谱和一封信。
阿铁儿大呼不妙,知道一定是柯五辰在昨天晚上的酒菜里动了手脚,阻止自己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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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拿起信来,信上是这么写的
“阿铁儿吾弟:
请恕兄嫂不辞而别,只是此去凶险,不愿连累贤弟凭白搭上命。你我相识几月,不是手足,胜似手足。
兄嫂此去,若能全身而退,便择一山野隐居于世。
若此去一别,后会无期,还请弟弟保重身体,切记切记。
柯五辰。”
…………
“呔!!”阿铁儿沉吸一口气,没想到柯五辰会出此下策。
他扔下信正要迈步追去,却发现腿下虚实不定,猜想是药劲未过
阿铁儿就地盘坐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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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终是恢复了不少,飞奔向京都青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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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青冥寺。
…………
京都临着苏州,两地相隔不过百里。
…………
到了青冥寺门口,却发现一人都没有。
一阵不妙涌上了心头。
周遭地上并无争斗的痕迹。也没有柯五辰夫妇的身影。
阿铁儿只得一人往里寻去。
…………
寺庙里静的使阿铁儿害怕。
不知走了多远,才找到了一个在扫地的丈师,他赶忙上前问“请问大师,前时可否有夫妇二人来行刺大太监刘金?大约三十多岁,男的样貌正正,女的也清秀不凡。”说着便将二人的外貌简形一番。
…………
那丈师凌眉善目,一看就是老丈师,仔细的将阿铁儿扫量一番,然后将他拉到一边说:“小兄弟是他们什么人,轻些声。”
“………方才确有两个人行刺刘金,已经被刘金和大内总管间庆联手败下,将其就地斩害了,尸首已遣送回京都。”
“………现在刘金正在到处擒刺客余党呢,你这么闯进来,不是鱼入罗网吗?听老丈一劝,赶紧逃吧,小兄弟!!”
阿铁儿听了,但觉脑中一翁…………
…………
回想起这许来的朝夕,诸多光景掠过。
可如今,大哥大嫂却已不在人世。
阿铁儿明此瞬止。
…………
…………
京都城中。
…………
终是在京都城中寻了一处酒家,讨二两牛肉,一瓷坛乘两瓢酒,跌跌撞撞的边走边吃,却得半醉光景。
…………
…………
阿铁儿埋头走着………
“扑通
一名大汉应声重重的摔在了阿铁儿脚下,将阿铁儿手里的酒给碰翻了。
阿铁儿抬头观瞧。
只见眼前高高置立着一座擂台,一个黑胡大汉正站在擂台上,不可一世的向台下众人示武扬臂。
台下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大抵是被那大汉从台上扔了下来,人群中发出一片叫好之声。
阿铁儿本来就醉意熏熏,正好自己的酒又被碰翻了,顿时气来。
阿铁儿二话不说,一个空心跟斗,纵身跃上,越过众人头顶,右脚轻轻一点半空之中的瓷坛。
身子在空中陡然一旋,终是跃上了两人多高的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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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