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我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好,纠缠妻子的那个男人让我恨得牙痒痒,而瓦切里跟我说的消息更让我惊悚。
那个脑人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或她是怎么做到的?不得不说,把自己引爆这种类似恐怖组织的自杀式袭击恐怕是引起火灾的唯一方式了。但是,做到脑人这一步,前生肯定受了很多折磨,然后又经历了炼狱般的手术才来到这里,对残存的这点生命应该是极端珍惜的,然而他却放弃了这一切,肯定也不是为了逃走,那他是为了别人吗?抑或就是发泄自己的愤怒?我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他是怎么打开自己的身体的呢?我是学电脑出身,至今却对自己的机器身体机理几无认知。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身体内部肯定深藏着一块容量巨大的电池,来支撑我们平时的能量消耗。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都会连线床架上的插座,我相信那也是在充电。但是电池在什么位置,我可是毫无头绪。而制造爆炸的人,肯定是掌握了引爆电池的方式,才能把整个大厦的顶层都炸翻了。
不明白也不敢随便问,于是就默默地打发着日子,这时我反倒期待着有什么任务来了,至少可以出去走走,省得整天瞎琢磨。
这天早晨,刺激的任务来了,所有的脑人都受命在楼底下排队。一千来人银光闪闪地排成一个矩阵,甚是壮观。碧空如洗,阳光灿烂,我们抬头仰望,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远处飞来几个黑点,越来越大,我们现在视力极好,很快就分辨出那是几架跟之前和运送过我们的一模一样的大飞机,但是它们此时飞得很慢,因为每架飞机下都吊着一个庞然大物。慢慢飞近了一看,原来都是一个个银色的建筑体,我恍然大悟,这大概就是瓦切里说的模块了吧。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飞机吊着模块落了地,我本以为要把它们都卸载下来,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命令,却看见一百多个脑人突然飞了起来,直直地飞到大厦的顶端盘旋着。
这下我更是傻了眼,这些脑人不知什么时候背上多了一对翅膀,翼展不是很大,但是急速扇动着,让他们飞行速度很快,也很灵活。
我摸了摸后背,自己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难道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机关?
这是排在我后面的赛琳娜小声说:“嘿,莫铭,你别瞎摸了,这翅膀是分离的装备,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只有史密斯这样的组长才有资格配备。”
“噢,我明白了。”我这才明白,飞上天去的一百来个脑人大概都是各组的组长,看来只有极度可靠的人才享有会飞的权利,这让我心里不禁艳羡起来。
这时停在地面的一架大飞机又直直地飞了起来,吊着一个银色模块也飞到了大厦的顶端。尽管是垂直起飞,但是那个巨大的模块在空中还是不停地摇晃。而这时飞在空中的脑人们就聚集了过去,努力让它平稳下来,对准大厦顶端的目标位置,然后飞机将模块徐徐往下放,越往下速度越慢,由脑人们不停地校准,直至分毫不差地与目标位置对齐。足足一个多小时,第一个模块安放完毕。
我们站在底下的这些观众不由热烈地鼓起掌来。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盖楼的,简直太牛X了。而且也为那些飞翔的脑人们叫好,心里更是无比地向往。其实整个过程其它的脑人们除了叫好之外,一点忙也帮不上,之所以让我们站在这里,也算是一种培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