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察觉到了魏达伦要把这个球传给前插的对方右边后卫,于是他在魏达伦把球传出来的一刻,马转过身朝这个传出去的球跑,对方插的右边后卫速度非常快,几乎和吴泽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两个人力拼速度。
吴泽的身位靠内线,占有一定的优势,所以他第一时间抢到了触球的机会,他原本想一脚把球踢出边线,先解围了再说,可他踢球的时候脚法没有控制好,球没有向边线外飞,而是飞起来之后直接向底线的方向移动。
他出脚踢球的一瞬间,停在了原地,导致对方右边后卫直接超过了他,对方右边后卫不减速猛的朝球移动的方向追过去。
董蔚然赶紧从中路补过来,他大跨步的向球移动的方向追了两步,抢在对方右边后卫拿球之前,把球铲出了边线。
把球铲出边线爬起来之后,董蔚然非常罕见的发起了脾气,他大声朝吴泽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问他为什么不稳一稳节奏再发出界外球?并且严肃的告诉他,刚才那次界外球的机会非常难得,他应该趁机拖延一下时间,让场的队友恢复一下体力和缓一缓精神的压力。
吴泽自知刚才那球处理的不好,所以并没有回言,他默默的听完了董蔚然的教训之后,乖乖的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期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安义镇中学的右边后卫迅速拿球跑到场外,魏达伦跑到他的正面,准备接应他掷出来的界外球。
吴泽不敢怠慢,赶紧盯防去,在魏达伦的背后不断的给他施加防守压力。
安义镇中学的右边后卫把球掷进场内,魏达伦背身倚住吴泽,从容接球。
吴泽瞬间如临大敌一般的紧张起来,他怕魏达伦利用技术优势过掉自己,直接内切杀入禁区,所以他使劲全身的力量在后面顶住魏达伦,不让他有一点转身的空间。
魏达伦非常聪明,他并没有勉强的尝试转身过人,而是用脚轻轻的把球向前一推,直接交给跑进场内的本队右边后卫,把球交出去之后,他伸开两只手,挡住身后吴泽的视线。
对方右边后卫拿球之后顺势带球下底。
吴泽观察到了对方这个配合意图之后,马放弃对魏达伦的防守,第一时间跑过去跟住对方的右边后卫。
对方右边后卫提前启动,速度已经提了起来,吴泽再追时非常吃力。
对方右边后卫晃开角度,起脚传中的一瞬间,吴泽总算追防到位,飞身封堵对方这个传球。
球擦着吴泽的腿向禁区内飞去。
此时对方在禁区里有两个进攻球员,这两个进攻球员都集中在禁区中路,禁区内后点位置的进攻球员还没有包抄到位。
皮球飞过禁区中路,直奔后点而去。
顾晓峰一边向外移动,一边判断着皮球的落点,等球落下来时,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后的情况,怕贸然停球之后对方会有进攻球员突然出现把球断走,那样的情况一旦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直接把球顶出了底线。
安义镇中学连续猛攻之后,又在前场左侧获得了一个角球的机会。
场边的刘雅洁看到涞川一中场的局面这么被动,一时间心急如焚,他回头看了看王大力,安义镇中学的两个队医总算给他处理完了伤口,此时两个人正在给他包扎头部,这●app下载地址xbzs●两个人像是故意使坏一样,把王大力的头包的特别夸张。
王大力只是额头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但这两个队医却把他的整个头顶都包了起来,乍一看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丧事,戴着孝帽子一样。
安义镇中学的替补队员们看到自家的队医把王大力包扎成了这个德行,都乐开了花,他们捂着嘴,低头窃窃私语,纷纷夸奖本队的队医干得漂亮。
孙荫在一旁看到这幅景象,实在忍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他怒气冲冲的跑到两个队医身后,推了两个人一把:“你们搞什么鬼?把我们队长包成这个德行!你们是咒他家里出事吗?”
两个队医强忍住笑意,板着脸假装生气道:“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好心好意过来义务的给你们队长包扎伤口,结果包扎完了得不到一声感谢也就算了,还换来了一顿埋怨,你们要是不满意的话,我们俩现在就把他头的绷带拆了,你们爱找谁处理找谁处理,我们不管了。”
孙荫的火气腾的一下就来了,他不顾自己拉伤的腿,跳起来就想把这两个队医收拾一顿。
刘雅洁见情况不妙,赶紧跑过来拉住孙荫,把他拖到了一旁,安抚好他的情绪之后,她又赶紧走过来,跟两个队医赔不是,并对他们两个表示了一番感谢。
王大力一心关注着场的比赛,他并不在乎对方的两个队医把自己的头包扎成什么样子,他只想早一点场,帮助自己的球队取得胜利。
两个队医刚剪掉王大力头的剩余绷带,王大力就噌的一下跑到场边,他高高举起双手,向主裁判申请重新回到场比赛。
现场观众见到站在场边的王大力,都忍不住捧腹大笑,有个别幽默感爆棚的球迷甚至开起了玩笑:“哟,这十二号球员心够大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有心思来这儿踢球?”
“真不孝顺啊。”旁边儿一个坏小子接茬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逗得周围的球迷哈哈大笑。
场边安义镇中心的老教练看到王大力之后,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回过头,用责备的口气对助理教练说道:“你是怎么传达我的意思的?这两个队医怎么把人家包扎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丢我的脸吗?”
助理教练也是一脸的纳闷,因为他并没有监督两个队医的工作,所以那两个队医把王大力包扎成这个德行,他毫不知情。
“我也不知道,我这就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助理教练怒气冲冲的迈开脚步就走,他想找两个队医兴师问罪,问问他们为什么擅做主张把对方的球员包扎成这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