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安眉头紧皱,他趴出身子往厕所方向看了看,有些不确定。
“快去看看吧,经理。你可不想明早就挨批吧?”
这个时间点,酒店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下了班,艾迪安犹豫了一会后,对身边的女前台嘱咐了一句,然后朝着厕所走去。
邢泽赶忙跟上,口中喋喋不休地念叨起来:“顺便问一句,溅出来的水弄脏了我衣服,你们这包洗吗?嘿,艾迪安,我这套可是高档衣服。”
“先生,请稍等下,如果是真的,我会和……”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进了男厕所,邢泽悄悄施展了一个消声咒。
在艾迪安要去检查隔间时,邢泽猛地抓住了他,然后将人跌跌撞撞地推到了尽头的墙壁上。
“啊——该死的——”艾迪安惨叫一声,他半张脸被按在墙上,只得含糊不清地叫道,“你…你…在干什么?”
“艾迪安,我不想和你废话,也不想做什么该死的投诉。告诉我,阿尔杰在哪?“
“我不知……”
邢泽往他后腰来了一拳,大堂经理痛地哀嚎起来,“该死,该死,我求……”
“让我告诉你,艾迪安。我今天很不高兴,因为忙活一圈,什么也没得到,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了。”
“求你,如果你要钱的话……”
“去你妈的钱吧。”邢泽把大堂经理拽进了一个隔间,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然后把他的头按在了马桶边缘。
“现在,告诉我,硬汉!不然我保证会让你喝饱马桶水。”
“啊——啊——”艾迪安用尽全力抵抗着,好让自己的脑袋里马桶远点,“他住在诺里奇,东安格利亚大学附近。”
“具体点。”邢泽又使了点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去看看员工信息表。”
“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不不不,听我说,听我说,还有一个地方,他会去地下斗兽场,他下班了喜欢去那赌几票,有一次我和他去过。”
“在哪?”
……
邢泽用物理办法暂时让艾迪安昏了过去,在他经过大堂时,前台小姐疑惑地盯着他看。
“哦,艾迪安,他……他还在里面和……你知道的,那地方有点难处理。”
随便搪塞了一句,邢泽赶在保安和前台起疑前逃出了酒店,埃塞克斯酒店和古灵阁都有反幻影显形咒,如果被困在里面,他可没自信能逃出来。
他在诺丁汉城的一间隐秘的暗室里找到进入地下斗兽场的路,博物馆的麻瓜保安大概没想到在自己的脚下,每天晚上都在举行狂欢聚会。
斗兽在很久之前就被世界魔法委员给明令禁止了,这种从古罗马帝国延传下来的陋习,在过去是很好的消遣,不过那些在斗兽场的神奇动物大概不会那么想。
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是位神奇动物保护员,她极力反对这种惨无人道的暴行,但不论如何,只要有人需求,暴行就会永远存在。
他在地下斗兽场的外圈发现了阿尔杰,他带着鸭舌帽,手里拎着一瓶啤酒,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竞技场里的表演。
邢泽走到了一处能足够看清他的地方,他没等多久,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阿尔杰输了两场,他不该买独角兽赢,这种天性善良的生物从来都不适合厮杀。
他在诺丁汉城外的一处小林子里拦住了阿尔杰,对方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未等他来得及说上一句,便扭头开始逃命。
“真的吗?”邢泽摇摇头,猛地伸手,手臂上的蓝喙快速朝着酒保追去,如同被拉长的黑色橡胶。
它像蛇一般缠住了阿尔杰的脖子,邢泽往回一拉,将阿尔杰整个人拽了回来。
这是蓝喙在吞噬了那只焦油怪物后新获得的新技能,比起之前的简单变形,他现在可以变得更为复杂和精密,甚至可以变成一把万能钥匙用来开锁。
“欢迎回来,混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
邢泽带着阿尔杰进了林子,用蓝喙变成的长绳把他吊在了一棵树上。
“咳咳咳……”被吊起的阿尔杰全身抽搐着,邢泽挥了挥手,绳子往下放了放,好让阿尔杰的脚能够勉强着地。
“坚持住,阿尔杰,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说。”邢泽对四周施了消声咒和遮掩咒。
“咳咳咳,你…草你妈的……”
“告诉我,你为谁工作?送葬人还是蜡油脸?”
阿尔杰尽可能的让脚尖触底,好让自己能够多吸几口空气,“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吗?”邢泽一脸吃惊,他走到阿尔杰跟前,往腹部来了几拳。
“啊——啊——草你妈的,草你,咳咳……”阿尔杰疼得青筋暴涨,双目圆瞪。
“这或许能帮你想起点什么。”邢泽拍了拍阿尔杰的脸,检查着他的状况,以确保他足够清醒。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的钱在口袋里,你都…都可以拿……拿……”
“地下之王,草了,阿尔杰,你演得再好,我也不会给你颁奥斯卡的。”邢泽又往他腹部来了一拳,这次对准了肝脏。
“啊——”
他给阿尔杰留了一点喘息的时间,好让他的身体充分感觉痛楚。
“我…我…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
“好好,慢点说,伙计,只是什么?”邢泽往后退了几步,“告诉我,你就能少受点罪。”
“是蜡油脸,他…他没个月都会叫人给我一些钱。”阿尔杰几乎就快哭出了,“我帮他打听消息,酒…酒店的动态,来往……往的客人什么的,该死,求求你,我不应该说这些,我会被他活剥了的。”
“地下之王是什么?是蜡油脸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邢泽不耐烦地挥挥手,绳子猛地往上提去,阿尔杰在半空中双脚乱蹬。
“再好好想想,先生,或许在他活剥了你之前,你就被吊死在了。”邢泽低头看着手表,通常而言,吊死一个人需要三到四分钟。
但如果是失去意识,两分钟足以,所以不到半分钟,邢泽就让蓝喙把人放了下来。
阿尔杰脸憋得通红,眼球突出,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又不断咳嗽着,接着又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