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的帐篷中,巴罗·福利正在做一些赛前的准备。而他的父亲本尼迪克·福利正一脸严肃地思考着什么。
直到巴罗在男仆的帮助下穿魔法长袍,本尼迪克才抬头说道:“记着,巴罗,这场比赛至关重要,这不仅仅关乎你的名声,更关于福利家族的名声。”
“我知道。”巴罗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自从他的对手邢泽成为了拯救雷文斯卡村的英雄后,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被各大家族的人给踩烂了。
这些人当然不是为了他的家族而来,他们是为了保证今天的决斗邢泽必输。
所以,巴罗·福利得到了一根更好的魔杖,比他之前用的那根要好几个档次,他不得不花了一天时间才使用这根威力强大的魔杖。
另外,他的长袍也变了,更为轻便,但防御力却不减反增,甚至可以抵抗一些低等级的法术。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些家族找到了一位决斗冠军对他进行了短期的训练,使得他的施咒速度和魔咒威力提升了不少。
帐篷的帘子被拉开,一位拄着拐杖的年迈巫师走了进来,他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我希望你都准备了,巴罗。”
“当然,埃弗里先生。”巴罗·福利恭敬地回道。
安德鲁·埃弗里,埃弗里家族的现任族长,也是那些想要邢泽身败名裂的家族推选出来的代表。
巴罗手中的那根紫衫木魔杖便是来自他的家族,那是一根在埃弗里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的古老魔杖,杖芯为龙心弦。两者结合所带来的效果相当显著。
巴罗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挑战菲利乌斯·弗利维——这位曾经的决斗冠军,更别说一个东方巫师了。
老埃弗里有些不满地皱皱眉头,他一眼便看穿了这位年轻人的心思,就跟他那个冲动的儿子一样,巴罗·福利冲动,高傲且盲目。
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对抗什么,就在这座帐篷的对面,三百英尺的距离外,坐着一位只身消灭了魔宴教团一百多名信徒的存在。
虽然,他得到报告中称,那一百多名信徒以麻瓜和哑炮为主。但那个东方巫师的战绩可不只这些。
送葬者的杀手之家至少有五人折在他的手里,除此之外,还有魔宴教团的高层人员疯子曼尼。
而他们的盟友一定还隐瞒了什么事情,因为一直和他们联系的伊莱恩女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位获得新生的柯比特神父,或则说是爱德华·门德斯。
虽然现在他的名字是哈维,身份是一位自由画家。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这位老朋友已经来国际魔法委员的黑名单,他正在被全世界通缉。
根据他在魔法部的眼线获得的消息,提出通缉他的不是斯克林杰,也不是阿米莉亚·博恩斯,而是这位东方巫师。这就让老埃弗里来了兴趣。
虽说这东方人之前在酒厂**中便已一鸣惊人,但在埃弗里看来,不过是运气而已。
蜡油脸的飞升计划本来就是他们和魔宴教团的一次实验,实验并不算太过成功,就算魔法部和教会不出手,蜡油脸最后也会因为爆体而亡。
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之多的梦境魔力,或者说是原初魔力。所以说,时间拖的越久,蜡油脸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弱。
从整场战斗所收集到的数据来看,事实也符合这个推论。在最初诞生之时,他的机体正处在巅峰状态,能够轻易的击败斯克林杰,雅各布主教等人。
但随着战斗的时间拖得越来越长,他最终死在了那个东方人的手中。所以,击败蜡油脸的不是那个东方人,而是时间和运气。
老埃弗里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前天和哈维的那场会面,魔宴教团和无形教会合作尽管如风中残烛般脆弱但双方都得到了必要的东西。
何况,关于完美**的进展更是有了很大进步,门德斯的归来便是最好的例子。
也正因为如此,那天的见面才没有像往常一样剑拔弩张。但有一点,有一点令老埃弗里感到非常奇怪,在每每提及这位东方巫师的时候,门德斯都会刻意的改变话题。
要知道,那天的会面除了探讨两个组织接下来的合作计划外,埃弗里还打算从门德斯口中问出一些关于那个东方巫师的事情。
鉴于门德斯如此的态度,再结合之前通缉的事情来看,埃弗里推断他的这位老朋友一定是知道什么,但却不想告诉自己。
所以,会面结束之后,老埃弗里便立刻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是的,那个年轻的东方人是个祸害,他们一直都低估了他。
但这并不能怪谁,非得找个理由的话。那就只能怪那个东方巫师太过低调了,即便是在酒厂**过后,他都没有出现官方的任何报道和表彰之中。
他如同一个隐形人般,暗中调查完了所有的一切。埃弗里有理由相信,那家伙距离他们只剩了下自己庄园外的那头铁门了。
一想到这,他微微颤抖了一下,抬头望向了那顶帐篷的所在方向,他从不喜欢暴露在外的感觉。但那个东方人正在敲碎他们竖立起的围墙,还拿着闪亮的魔杖照亮了一切黑暗。
啊——老埃弗里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早该引起重视的。不管是去年的魁地奇比赛,禁林的**,还是那些地下组织间的流言蜚语都有那个东方巫师的身影。
是什么?是什么让我忽略了他?是他的隐忍和低调吗?还是英国巫师骨子里的高傲和顽固让我不屑于正视他?或者两者皆有吧。
他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就像隐于阴影中的猎犬,不,是狼,是紧跟猎物的狼。
可即便如此,在残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巴罗和自己的儿子杰米依旧选择了轻视他。
所以今天,这个东方巫师必须被消除,消除这个令人不安的存在。
埃弗里朝本尼迪克招了招手,后者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得麻烦你送我一程了,你也知道我的腿脚不便。”
本尼迪克点点头说:“当然,埃弗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