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大单于,这个草原上最有权势的男人,也是这片土地上最负盛名的人物。
他也有着一个普通父亲一样的烦恼。
上了年纪之后的大单于去卑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般锐气逼人,但多年来累积的杀伐之气,却依然让他的三个龙精虎猛的儿子所畏惧。
他依然是那头最凶猛的野兽。
三人跪在地上,尤其是太子,被他的双眼一盯,双腿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二王子和三王子则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受训斥。
东胡大单于继续道:“这几年我有意让你接过部落的俗务,而我专事征伐。本来你做的不错,可你看看现在的你,那还有半点太子的样子。”
太子战战兢兢的跪着,道:“儿臣该死!”
“该死?”大单于冷笑一声,道:“你是该死,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未来东胡的王,你要统领的不是一个几百人,几千饶部落,而是一个几十万人大部落,可你看看,着眼于阴谋道,哪里有太子的那份胸襟和眼界。”
东胡大单于恨铁不成钢啊,想他几十年来不断扩张东胡的领土和实力,一想到今后要将偌大的部落交给这样的儿子手里,多少有些不甘心啊。
太子则趴在地上,道:“父王教训的是。”
东胡大单于看着他的样子,气上心头,走过去,将太子一脚踹翻在地,骂道:“我曾经给你过多少次,你们才是兄弟,我们家族才是东胡的黄金家族,可你们三个呢,哪有半点团结的样子,一尽想着窝里斗了,就你们这个鬼样子,能有什么出息。”
太子被踢翻后,忙又拾起身来,继续跪在地上。
和硕看父亲真正发了火,也吓了一跳,似乎在她的记忆里,父王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
大单于又将二王子一脚踢倒在地,骂道:“还有你老二,我已经过了,东胡大单于的位子是你兄长的,我没给你给,你就不能抢,这是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若这个位子,你也抢他也抢,那岂不是要告诉其他人,他们也能抢?”
东胡大单于盯着二王子,继续道:“你战功卓着,你声望最隆,可你别忘了,你的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这些都是我给的,我可以给你无上的荣耀,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樱”
二王子这会不幸灾乐祸了,东胡大单于踢在了他的肩膀上,以他那么强壮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二王子也吓得哆嗦起来,。道:“父王,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东胡大单于没有理会,他又走到三王子身边,拔出自己腰间的马鞭子,伸手就抽了一鞭子。
三王子闷声哼了一句。
东胡大单于道:“还有老三,你也给我记住了,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隐秘,我便不知晓。你才是最隐忍也最胆大包的一个,这点你像我,但你不是我,所以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把你手头的事情做好。”
三王子脸色数变,然后低头道:“父王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
东胡大单于慢慢的又坐回位子,对三人道:“总之,你们要记住一句话,我给什么,你们就有什么,不要有别的想法,听见了吗?”
三人听着,一起忙道:“听见了,父王。”
东胡大单于又道:“和硕是你们的妹妹,我要是再看见你们在你妹妹的婚事上做手脚,我就夺了他部落。”
“是”三人齐声回答。
“滚出去吧,希望你们三个人别让我失望。”
“是。”三人依次退出了帐篷。
从帐篷出来,三人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还有半点刚才帐篷里战战兢兢的样子。
太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两位兄弟道:“两位弟弟,别来无恙啊,哥哥我记下今的这笔帐了。”
二王子和三王子互相看了一眼,三王子道:“王兄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做弟弟的还敢悖逆兄长不成。”
二王子也道:“是啊,兄长布这么大的局,不就是想招揽鲜卑王吗?不过我看呀,有点悬。和硕妹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仗着父王宠爱,什么时候将我们三个兄长放在眼里过,就怕王兄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太子冷哼一声,道:“我的事两位弟弟就不要操心了,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吧。我这次听老头子,得到巴图鲁称号的人,老头子会封一个裨王的封号给他,我就不信两位弟弟不动心,虽然只是一个裨王,但就有了自己帐落的权力,若在发展上几年,一定是一个强援。”
二王子和三王子了然的笑道:“兄长的是,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的,还希望兄长高抬贵手才是啊。”
太子冷哼一声,不再话,然后离开了。
二王子和三王子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二王子笑道:“大哥这是急了呀。”
三王子则皱紧了眉头,道:“二哥,虽我支持你和老大争位子,但是父王既然已经警告我们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收敛点。”
二王子狂笑道:“老三,我你什么出息,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老头子再厉害,也有走的一,我东胡从来都是能者为王败者贼,他老大不就是占了个出生的早的时辰吗?不然能轮得到他去做太子,笑话。”
二王子甩着袖子,然后离开。
三王子则看着逐渐灰蒙蒙的空,抬起头,望着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低声道:“你们争吧,你们抢吧,我恨不得你们争个头破血流才好呢。”着,嘴角露出一丝阴森恐怖的笑,那笑脸在夜空下显得格外的吓人。
和硕公主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生这么大的气,不过东胡大单于也不好过,三个儿子一走,他就不停的咳嗽。
东胡大单于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虽然他的年龄并不是太大,但多年马背上的生涯依然让他的身体透支的比较严重,而且他有头疼咳嗽的毛病,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就更加明显。
大单于望着自己的女儿,慢慢的道:“和硕,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啊!”
老饶叹息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