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胡儿,你这么沉不住气以后能成什么大事?”阿胡儿刚完,鲜虞王便皱着眉头,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
阿胡儿也不敢顶撞自己的父亲,只能别过头去,不话了。
燕蛮儿道:“鲜虞王也不用发怒,王子殿下忧心母亲安危,实乃是至孝之人。”
阿胡儿哼了一声,没有话,虽然燕蛮儿替他话,但他不会领情的。
鲜虞王也冷哼了一声,道:“白狼王,直接明的来意吧。”
燕蛮儿点点头,道:“好,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鲜虞王,我需要和你合作,你也需要我的合作。”
鲜虞王冷笑道:“白狼王这话太看得起本王了,你隶属于伊卢王部,而我隶属于右大都尉部,我实在想不通我们会有什么合作的理由。”鲜虞王冷冷的看着燕蛮儿,话中没有一丝感情。
“鲜虞王,据我所知,鲜虞部虽然号称右部亲信,可这些年来,自从赫舍里当上右大都尉以来,他可曾有半点将鲜虞王当心腹对待。平时掠夺欺压也就罢了,逢年过节,还要各部落送礼,送的少了,便动辄谩骂欺辱,难道鲜虞王还未受够?”
燕蛮儿着盯了一眼鲜虞王,继续道:“而且这还罢了,哪一次右部作战不是将你鲜虞部放在最前面,鲜虞王可以想想,这么多年了,鲜虞部可曾发展起来?”
鲜虞王冷着脸道:“这是我鲜虞部内部的内情,就不劳白狼王操心了。”
燕蛮儿淡淡一笑,道:“看来我了这么多,鲜虞王对我仍然是不信任啊。那我也就明了,鲜虞王应该听了,自从我驻牧白狼山,附近的马匪便有蠢蠢欲动之势,鲜虞王难道对凌寨也没有兴趣?”
凌寨?
鲜虞王转过脸,看着燕蛮儿,道:“什么意思,你知道凌寨的下落。”
燕蛮儿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他道:“两日前,我击败了燕山马匪青龙寨纠结的马匪八百余人,斩杀右大都尉赫舍里的百夫长只斤,生俘青龙寨首领李二狗。”
燕蛮儿故意将这件事情出来,便是要给鲜虞王父子一个先入为主的的意思,告诉他们,自己有实力,也有能力和右大都尉相抗衡,消除他们的恐惧心理。
阿胡儿一惊,惊问道:“什么,你居然敢杀右大都尉的百夫长。”
燕蛮儿冷笑一声,回道:“不过一个区区的百夫长,我有何不敢杀,我也实话告诉阿胡儿王子,我不仅杀了他的百夫长只斤,还有他心腹中的心腹阿依律也是被我所杀。想要我命的人,我可不管他是谁的人,右大都尉赫舍里又如何?我现在实力不足,只能被动防御,若我实力强大,就是右大都尉,我也会让他为他的举动付出代价。”
阿胡儿倒抽一口冷气,就连鲜虞王也微微侧目,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有这般狠辣的手段和果决的心思,实在是看不出来。怪不得这几个月了,不见阿依律的踪影,原来已经死了。
阿胡儿想起去年阿依律倨傲的样子,至今不能释怀。
没想到,居然被眼前的这个少年给杀了。
“你居然连阿依律都杀了?”阿胡儿有些惊疑不定。
燕蛮儿继续道:“嗯,这也没什么。赫舍里应该已经猜到了,他既然暗中派阿依律来杀我,那我暗中杀了他们也没什么不可,反正是见不得饶事,你觉得他自己会声张?”
阿胡儿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稍微松弛下来,看向燕蛮儿的目光也不似起初那般敌意深重。
鲜虞王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微微叹气,自己的儿子勇则勇矣,终究是过于稚嫩了,除了蛮力,头脑似乎不够聪明啊。
被眼前的少年一带,便轻易的上了少年的谈话节奏。
他不由得多看了燕蛮儿一眼,这个少年,不简单啊。能三番五次让右大都尉吃亏的人,放眼整个山戎部,也没几个人,就是山戎王的王子,也不敢这么公开的和赫舍里作对。
鲜虞王微微的道:“凌寨在哪里?”
燕蛮儿抬起头,望着鲜虞王,道:“我目前还不知道凌寨在哪里。”
眼看鲜虞王和阿胡儿便要生气,燕蛮儿紧接着道:“不过,我知道凌寨的人在哪里。”
“什么意思?”鲜虞王冷声问道。
燕蛮儿道:“我俘虏了李二狗,从李二狗嘴里获得了一个消息,赫舍里在派人联络燕山诸麓马纺同时,还联络了凌寨和箕国人。我不放心,便派出游骑,在唐就水不远处发现了他们的大营,我暗中潜入营中,听到了一个惊地秘密。”
“什么秘密?”阿胡儿问道。
“凌寨派出了一个叫侯老三的人率兵前来,而且,听他们话中的意思,似乎当年凌寨趁着你们部落空虚发动袭击并掳走王妃的事,应该和赫舍里脱不开关系。”
鲜虞王的脸色铁青,他并不知燕蛮儿话中的真假,唯一让他感觉到有些意外的是那个侯老三的出现。他已经调查凌寨很长时间了,知道侯老三是凌寨的三号人物。
燕蛮儿看他们脸上尚有疑虑,于是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对了,当时他们在谈话的时候那个赫舍里派出的百夫长身边还有一个达邪的副将,他听见王妃被掳掠的消息,还对侯老三拔刀了。”
阿胡儿忙问道:“你是达邪叔叔?”
燕蛮儿点点头,道:“是叫达邪,我在帐外听的清清楚楚,莫非达邪你们认识。”
鲜虞王长长的出了一口长气,然后道:“达邪是我的安答,他现在是右部的副百夫长。”
鲜虞王颓然的坐下来,然后道:“看来白狼王所是真的了,白狼王所的我王妃的失踪和右大都尉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燕蛮儿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道:“鲜虞王可以想想,虽然鲜虞部外出打仗,但留守的兵力充足,就算凌寨势力再大,没有内应,他会轻易来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