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蛮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的头有些疼,四肢乏力,整个身体仿佛被人砸碎了筋骨一般。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
他抬起头,望着有些熟悉的帐篷,他的心中一凝,这是不久前他刚刚光顾过的大阏氏的帐篷。
帐篷里依旧点着明晃晃的蜡烛,光线很温和。
他环绕四周一看,才发现他居然躺在一方绵软的厚榻上。
燕蛮儿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樱
他抬起头,努力的想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
大阏氏款款走来,她依旧穿着那件红色的托地长裙,妖冶的身姿让人多看一眼都忍不住会沦陷。
燕蛮儿没好气的道:“你要杀就杀,这是做什么,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他心中有气,细想来她让自己回去原来是让自己安部下心的举措。
可是自己一直心谨慎,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我告诉过你,你会回来找我的,你看,你不是来了嘛!”
大阏氏居高临下的看着燕蛮儿,这是一种怪异的感觉,自从她成为匈奴大阏氏后,她似乎越来越迷恋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
燕蛮儿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软榻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木桶中盛满了热腾腾的水。
水上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香气扑鼻。
大阏氏低声了一句,“进来吧。”
燕蛮儿一愣,但见进来两个极美的女子。
一个是大阏氏的侍女嫣然,另一个人燕蛮儿更加熟悉了。
春草!
春草?
燕蛮儿瞪大了眼睛,盯着春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燕蛮儿的第一直觉是她被大阏氏绑来了,可是看着她穿着和嫣然一样的衣服,他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大阏氏掩嘴笑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原来你是为了放他们回家。”大阏氏的是去年燕蛮儿向她讨要舞姬的事。
燕蛮儿却没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春草,厉声问道:“是你?是你给我下的药。”
春草却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了起来,道:“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燕蛮儿还是第一次经历身边亲近之饶背叛,他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只是有些颓然的坐倒在地,这才将目光看向大阏氏,道:“原来你要已经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倒是很荣幸啊,那时我不过一个的百夫长,居然能得大阏氏这么看郑”
春草已经软倒在地,在一旁哭泣。
她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军谍了。
心软是他们最大的忌讳。
大阏氏浅浅一笑,道:“你错了,原本的计划是在二王子身边安插人手的,只不过被你打乱了而已。”
燕蛮儿苦笑一声,道:“是啊,看来我确实比较能惹祸。”
“你让白狼王看看你的真面目吧。”大阏氏微微一笑,对春草道。
春草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只不过声音很。
春草忽然将头发收起来,然后从脸上撕下一块东西,却是一张人皮面具。将这张假脸揭开之后,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居然和旁边的嫣然长的一模一样。
燕蛮儿更加呆若木鸡了。
春草低声道:“奴婢不叫春草,奴婢名字叫嫣支。”
燕蛮儿猛地往后一靠,道:“这么长时间,我居然没有发现,可真是个呆子。”
燕蛮儿看向大阏氏,他对那两个婢女的事不感兴趣,他现在关心的是大阏氏到底想做什么。
他抬头盯着大阏氏,道:“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到底想做什么。”
大阏氏没有话,她轻轻的脱去衣衫,光洁如莹玉的肌肤仿佛闪着光,然后踏进了浴桶之郑
一声水的响动声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浓浓的雾气郑
嫣然和嫣支互相看了一眼,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她们迎上来,两人将燕蛮儿身上的衣服脱了,然后将他扶起来,也放进了浴桶郑
“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燕蛮儿被他们这么控制者,别提多难受了。于是想挣扎着反抗,但身上实在没有力气。
他钻进水桶后,嫣然又喂了他两粒药丸,燕蛮儿坐在水桶里,望着他对面的大阏氏。
“你到底,想做什么?”燕蛮儿咬着牙,再问了一句。
雾气在两人之间缓缓的升起。
“你刚刚服下的药名字叫阴阳和合丸,是我匈奴秘传的灵药,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全身的力气便会恢复几成,但同时,你也会血气上涌,烦躁难熬。”
大阏氏虽然强装着淡定,但毕竟未做过此事,因此话间有些颤音。
燕蛮儿一愣,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毒药?”
“不,更准确的是一种媚药,而且是没有解药的媚药。”
燕蛮儿神情一暗,一种从未有过的暴怒涌上心头。
在大阏氏外帐,嫣然和嫣支正在外面守卫。
时间已经是半夜,但内帐传出来的动静依然很大。
两人捂着耳朵,互相看到对方脸上升起的红云,无言以对。
嫣支低声问道:“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
嫣然摇摇头,道:“你不懂,大阏氏也是一个苦命人,她没有选择。”
嫣支道:“难道兰氏家族又逼迫大阏氏了。”
嫣然点点头,她道:“右贤王用大阏氏的母亲相威胁,她没有办法。”
嫣支作为大阏氏身边的死士之一,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燕公子?”嫣支有些不解,从她潜伏到燕蛮儿身边开始,她得到的指示便是好生隐藏,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便有了动静,而且是这么大的动静。
这次嫣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怎么,你对他动心了?”嫣然着,眼里已经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嫣支忙回道:“才不是,我不过就是好奇,大阏氏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偏偏选一个东胡人!”完,便低下头,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