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
易天横只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便痊愈,功劳在神奇的内功和九花玉露丸。
这一日天朗气清,薄薄的云层遮不住温暖的旭日,阳光尽情撒在花园之内,寒风也较以往稍稍减弱。
总之,这是个能带给人愉悦的天气!
易天横缓缓摆起降龙十掌的起手式,然后一动也不动。看起来模样很奇怪,但他却是在细细体悟掌法的真意。
英雄大会已经过去,易天横当时是在陆家庄的床上度过的。他没觉得可惜,也没想过浪费时间在上面。
不过当时发生了一件趣事。华山紫阳派掌门宁中都在逃出陆家庄中途被杀,死的还有随行的紫阳派弟子。此事已成为江湖笑话,紫阳派名誉扫地。
当时宁中都慷慨陈词,各路英雄好汉都对他刮目相看,谁知道此人被僵尸鬼威胁一句便战战兢兢,后见陆乘风几人大败而回,更是怕的连夜逃走,以至于被杀。人人只是冷笑,只是觉得丢脸,连紫阳派的人也绝没生出半分为他报仇的心思。
失道者寡助,诚如是也!
阳光照在易天横雪白的肌肤之上已有半个时辰,上面泛起红色的血斑。风将他黑亮的长发吹起,飘飘扬扬,别有一番风流意味。
他猛一睁眼,一股阳刚之气沛然而出,掌法起手式顺势一变,转为第一式“潜龙勿用”。
呼!
易天横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身板直挺如松,眼中精光四***神振奋不已。
“降龙十掌不愧天下外功第一,刚猛凌厉,是我平生所仅见。”
英雄大会一过,易天横随郭靖一家到襄阳。大会聚集起来的好汉已在盟主洪七公带领下组成奇兵,开始对蒙古粮草军偷袭。
当时听到洪七公的消息,易天横稍稍吃惊,明白自己的穿越已经改变了剧情。
襄阳城的街道已变的冷冷清清,死寂的感觉随着易天横步行其内的时间越长而越浓。温暖的阳光也不能稍稍使其热闹。
短短半个月内人去楼空,蒙古大军也在过去三天内对襄阳城发了猛烈攻击。
形势十分严峻,襄阳城如是,大宋皇朝亦如是。
易天横对冷冷清清的氛围有些厌恶,这让他感到孤寂,他讨厌孤寂。三年时间未能让他彻底融入主世界,更不必说这个陌生到只来了半个多月的神雕世界。
只是他有不得不做的事,否则他只有死!
这条街不大,却很笔直,用青石砖铺砌,平整得赏心悦目。易天横知道,这条街名叫“朱雀街”,尽头有一个大祠堂,是丐帮的宗祠。丐帮的总舵就设立在那里。
走过大半条朱雀街,渐渐能看到一些乞丐和江湖人涌入宗祠之中,易天横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里!
立即被天下第一大帮的气派给震撼住了!
一个大型香炉立在中央,易天横走近才刚好与之平齐,由黄铜打造,暗黄的颜色展露出年代的久远。上面插满“敬神香”,烟气缭绕上升到祠堂顶部的天窗,可以想象丐帮的人站在半人高的桌子上插香的场面,必定极震撼。
再往前数米,是丐帮历代帮主长老的灵位,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其下有六七个丐帮弟子跪拜,跪拜完之后的弟子起身朝里走,同时也有一些非丐帮的人。
易天横从最上面的牌位开始看,有唐初首代帮主,一直到五代十国,到宋初。此时易天横的目光在一个牌位上停了下来。
这个牌位刻着“乔帮主峰之灵位”!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易天横感慨一番,开始朝里走,前面陆陆续续很多人,可像他这么年青的倒是少有。此时易天横一身玄素色武士服,腰间配剑,衬出挺拔的身形,长发扎成高髻,将棱角稍稍分明的脸庞展露出来,活脱脱一个风流少年侠客。
虽与众不同,他很低调,一步一步跟在众人身后。
里面是一个广场,长约三十米,宽十多米,密密麻麻坐了许多人。易天横找了个空位,就地而坐。
“兄弟,对今晚要做的事情了解么?”
“你还不知道?今晚洪老帮主要带领咱们去偷袭蒙古军粮道,据说是在一百里外的青凤坡。”
“青凤坡啊,我去过啊。”
“这三天来蒙古攻城太猛,我们死伤了不少兄弟,这次劫粮道,恐怕是为了解这次的燃眉之急。”
……
易天横刚坐下,就听到身旁的人在谈论今晚的行动。
那个大胡子老哥说的不错,这次的行动确实为了解决蒙古军攻城的燃眉之急。蒙古军骁勇善战,即便是不熟悉的攻城战也把襄阳守军打的损失惨重。这种用人头拉平优势的打法,谁碰上谁害怕。
如果不采取措施,这样打下去襄阳守军会首先受不了。当时郭靖、洪七公、黄蓉等人制定策略的时候,易天横也在场,并受了师父郭靖嘱托,今晚参与偷袭粮道的行动。
不久,广场中央推进了一辆大车,车上载满大小均匀的布袋。
众人对此已见怪不怪,齐齐起身,靠近大车,接受丐帮弟子分发军粮。
易天横掂了掂手上的灰布袋,大概一公斤重,里面是黄橙橙的干面饼。
襄阳城里人走楼空,酒楼、茶楼、饭铺都已关闭,就算不缺钱,也难得大吃大喝。这些人只好乖乖接受面饼做粮食。
不过,有保家卫国的志气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个。
易天横淡淡一笑,将布袋挂在腰际。他指环里有大量吃食,就算没有这两斤面饼也饿不死他。
接着他回到原来那个地方,闭上眼睛,思索降龙十掌的真意。
大约半个时辰,他睁开眼。
那个大胡子老哥凑过来,这人头发蓬乱,前面刘海把眼睛遮了一半,但凑近之后,一对大而明亮的眼睛很让人吃惊。
没想到这么粗犷的人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他道:“朋友,第一次参与偷袭的行动吧?”
易天横礼貌地点了点头。他不算是个热情的人,但也不会刻意拒绝别人的好意。
对方又道:“果然如此,你看这周围的人,都是同属一队的队员,而你坐在这里,和他们却没有交集,我是从这点判断出来的。”
接着他给易天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