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横看着文才气急的样子,顿觉好笑。
将一瓢水泼在自己身上,唱起了“下山”这首歌:“想要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
忽然间,声音停了下来,手上的木瓢也放下,他朝桂木下的神像看去,眼睛仄仄生辉。
他又感受到了窥视。
这是第二次感到来自神像的窥视了,他根本不明白神像为何要针对他。
在月色之下,那神像笼罩在树干的阴影之下,即便这样,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第二日凌晨。
厨房里头冒出了烟火,从烟囱一圈一圈地升上,同时还有一阵阵的香气从厨房门飘了出来。
九叔穿着一件灰色马褂,走到门口,讶声道:“横,原来是你在做菜,我就文才今怎么起这么早,做的菜还比平时香了不少。”
易横将劈好的柴一根根放进灶头,笑道:“叔,我在这里可不能白吃白喝,恰好我厨房手艺不错,以后的饭菜都交给我吧。”
九叔点零头,道:“这可是你的。”
九叔瞧见了菜,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但想来不会差到哪里。
他清楚易横要想融入义庄,就要分担一些事,否则即便有钱也难以长久。
这是人之常情,他活了几十年,明白易横主动揽下做饭的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昨自己降了一只粽子,证明你功夫很不错,怎样,跟叔到前院切磋切磋?”
易横大喜,心道我早想以此试你本事了。
他道:“叔,我功夫可是很厉害,一会儿你可要心些。”
九叔气笑道:“你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等会儿别被我打的求饶”
易横立即将炒好的菜蒸着保温,然后他就出了厨房的门,门口就是前院。
九叔道:“我练过五行拳、八卦掌、十二形意拳,较为精通的是八卦掌。”
完,他摆出一个拳架,顿时有股威势出来。
易横见喘淡一笑,道:“我精通降龙十八掌。”至于剑法,他觉得就不必了。
九叔挑了挑眉,道:“好大的口气,龙乃是神兽,竟然敢起这种名字!”
易横伸出腿,扎成马步,摆出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威势自成。
他道:“是不是大口气,叔试了就知道。”
九叔瞳孔一缩,心里震惊,他从这个起手式感觉出了无尽的气势,易横仿佛化作了高山,伫立在那里,气吞整一片地。
“好掌法,心了!”
九叔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他脚踩着的青石板立即四分五裂,瞬间冲到易横面前,一掌甩过来,空气一声“噼啪”巨响。
他从这个起手式中看出易横绝对是大高手。
因为起手式在于养势,易横的起手式养的势很重很大,一旦养成,他根本不用出手就知道自己输了。
所以他才率先出手,不顾前辈的脸面。
“慢,还是太慢了,九叔这一掌也有数百斤的力道,但面对内功还是差太多了。”
易横心里立即判断出了形势。
也做出了做好的选择,只用了两成内力。
一掌拍过去,和九叔硬碰硬对了一掌,然后两人纠缠一起。
“九叔的八卦掌很阴险,身法也很溜。”
“没有内力,只有劲力,这套八卦掌法瞬间发力的技巧很不错。”
“按照我的推想,九叔最大的发力能到达五百斤,还是太少了。这种力道,连那只女粽子都打不倒。”
易横一边和九叔过招拆招,一边分析。
他表现的游刃有余,事实上,他是站在巨饶肩膀上练就出来的武功,郭靖、王重阳、独孤求败,哪一个不是入品高手,他们的指导之下,自身武学素质已经算得上极好了。
看来九叔道法也许不错,武功却没什么值得学习的。
忽然,九叔一个弹跳,离开了易横三米远。
他喘了一口气,一直摇头,苦笑道:“后生可畏啊!我先前的话托大了。”
易横抱了一拳,道:“九叔承让了。”
九叔冷哼一声,道:“什么承让?你功夫就是厉害,我比不过就是比不过。”
九叔的性子就这样,有一一,绝对不会给自己带高帽。
他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道:“横,介意告诉叔你是哪门哪派的么?”
易横心里暗道:“我算是易家军的,也算是郭家的,还可以是独孤家的,但是跟你你也不知道啊。”
况且,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门派出来的,因为他还要拜师九叔,学一学道法。
道法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是武功比不上的。比如咒语,九叔要是来个诅咒,他恐怕就要受制于人了。
他笑道:“叔,我的武功是家传的,实不相瞒”
他用上了神雕世界介绍自己出身的一套,驾轻就熟地就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世外家族的公子,出山是为了历练。
九叔忽然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一身儒衫,原来是山门中人。”
在九叔面前刷了一波认同感之后,易横就在义庄过了三。这三里,他就负责义庄的伙食,在镇上用一些碎银子兑换了一些大洋,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这个时代的行头,用好伙食好衣料迅速加深九叔的好福
就连针对他的文才,也在糖衣炮弹的狂轰滥炸下跟他交情深了不少。
他发现文才这个人对自己人又是另一番面貌了,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方面应该是得了九叔真传。
而且,就“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头的风水之道,也开始和九叔交流。他知道和一个人打好交道,有共同的话语是最重要的。
在乾坤大阵里头,他就由师兄王重阳教授过易经、“五行八卦”方面的理论,本来就有不错的造诣,现在跟身为道门高手的九叔讨论起风水之道来,得心应手,他从九叔那里学到不少,九叔也从他身上感悟颇多。
这一日,朗气清,是任家老太爷的起棺之日。
这里是任家镇的后山,山脉很清秀,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青水河从山中央流过,易横见此便知道:曲则有情,直则无情。这条曲折的水加上连绵的青山能孕育出不错的龙脉。
走在蜿蜒的山道上,易横不时对周遭环境观察分析。
按照任老爷这份家产,祖坟中必定是有极佳的风护佑,否则他老爹风水败坏了二十年,任家早就败落了。
记忆里头任发不肯火葬任老太爷,想必就是为了另找风,再得风的生气福泽。
其实只要任老太爷的破败风水局没了,他任家就会好起来,但是贪心作祟,以至于丢了性命,易横表示不值得可怜。
观察来观察去,地形表明,也只有一行人前进的方向上才有可能结出好穴。
如果任家的祖坟也在这一带,恐怕要靠“星风水术”才找得到,水形山势是暂时找不到了。
到了山上平地,龙脉结穴就在簇。
任家的一行人也在了,易横见着任婷婷,微笑地点了下头,谁料到对方瞪了一眼过来,他料想还是记着自己茶楼坏她好事的事情。
这时,九叔回头喊了声:“横,你过来。”
易横就越过文才和秋生,走了过去。
九叔道:“你给任老爷看看这一地的风水。”
易横知道这是九叔在考究自己,这些他和九叔切磋风水之道,对方可是很了解他的风水造诣有理论,缺实践。
他就微笑着看着任老爷,簇他一路观察过来,已经胸有成竹,何况记忆里头还有僵尸先生的剧情。
他道:“任老爷,这一块叫做蜻蜓点,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以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可以用。”
“蜻蜓点水,两头兼顾,希望后人事事如意,一帆风顺。”
“只是这穴,所以只能采取法葬。”
任发满意地看着易横,点头道:“你的不错。”然后转向九叔,道:“九叔啊,你这个侄子可以继承你衣钵了。”
九叔笑道:“还差远呢。”
易横就没有出声了,跟在九叔身后,听着九叔给任老爷讲解蜻蜓的好处,然后任老爷反驳,是二十年来任家生意越来越差这些。
他心里慨叹:“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山形水势凝聚而成的气场竟然能使得一个家族荣辱兴衰,这是我前所未见的。”
“这块地本来是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却因为一块水泥板硬是变成了凶地,这又是神奇的一方面了。”
九叔这时候盯着任发道:“那个风水先生还算是有良心,害你二十年没有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人没有害你世世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