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一事已过去三天,欧阳锋毕竟年纪还小,正宗的白驼山毒功还没有开始练。
欧阳轩便将欧阳锋关在白驼府中,并派众多护卫守卫府上安全。
而欧阳轩则带着管家王贵之以及众多白驼好手与星宿派展开厮杀。
这里毕竟是西辽国都,两派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在夜里行刺杀之举。
下毒,敲闷棍,无间道等,每日都在可敦城中上演。
两大势力手下的附庸势力也在互相找茬。
“大大大……”
“哎哟,这位爷真神了,又赢了。”
“他这都赢了几万两了,我该早点跟着下的。”
……
“下一把,我还是全压大。”一国字脸的壮汉将身前的银两全部推到下注区。
“徐帮主,你赌王的名号,西辽谁人不知,我这元福赌坊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再说,白驼山庄和星宿派谁输谁赢,咱们都不知晓,凡事莫要做的太过,给兄弟伙留一线可否。”
一名骨瘦老头按着骰盅说道,原本摇骰子的小伙子此刻正满头大汗,见救星来了,赶紧让到一旁。
“你这贼眉鼠目的老家伙话真多,怎么,来赌坊,只许你们赢钱,不准客人赢钱了?”
壮汉一脸不屑道。
“诸位,今天咱们元福赌坊有点事,需要提前打烊,还望包含一二,明日再来。”老头笑呵呵的像赌徒们告罪一声,深深的看了壮汉一眼,转身离去。
赌坊里的伙计都是帮派成员,开始一个个的赶人。
众赌徒皆敢怒不敢言,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来这里赌了。
壮汉身后的两名手下将银两装进准备好的大木箱中,调侃了赌坊几句,跟着壮汉离开。
毕竟这元福帮与他们帮派都是老相识了,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不会主动做白驼山庄的炮灰。
最多来恶心一下对方罢了。
“帮主,咱们今天损失了五万多两银子,就这么算了吗?”
元福赌坊后院,一众元福帮的高层聚集在一起。
“此事是他们千帮做的不地道,咱们当然要还一点颜色。
这是从大宋那边流传过来的采补术,据说是几十年前大宋武林一名采花高手所有。
可惜只是残诀,只有采集之术,没有转化调和之法。
不过刚好可以给那徐小子一点教训。”
老头从怀中取出半张纸,递给众人一一过目。
“帮主的意思是……”一名帮众疑惑道。
“只要是帮里有气感的弟兄们都把这采补术记下来。
咱们今晚都去千帮的红花苑,放松放松。”老头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道。
黑夜降临,月不知躲去了哪里。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红花苑门口,老鸨领着几名最近业绩不好的姑娘正在街边拉客。
此时,元福帮的人马从街角直直的走了过来。
老鸨一看,热情的迎了上去,“哎哟,大爷们里边请,你们都是来找乐子的吗?”
老头靠近老鸨身前,虽两人差不多高,却居高临下,两眼泛光道:“没错,我们都是来找乐子的,还不快给我们兄弟都安排上。”
老鸨微挺道:“这位老……大爷,你们人也太多了,我们家姑娘可不够啊。”
“没事没事,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来。
就是不知道你们家姑娘的活计好不好。”老头低着头道。
“姑娘们,接客了。”老鸨转身往楼里喊了一句,转身对着老头说道:“大爷们,快快进来,要是哪位姑娘伺候的不好,我就不收钱。”
“这可是你说的,兄弟们,放开了玩。”
……
不一会,红花苑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喊叫声。
“怎么回事,这小娘皮都昏过去了,还不给爷换个耐用的,不然可不给钱。”
“大爷,求你们走吧,我不要钱了,放过我家姑娘吧。”
“大爷,我是老妈子,我不卖的……”
……
翌日寅时,红花苑门口发生了一场帮派火拼。
直到卯时来临,天边微微泛白才结束。
街坊们起床后,偷偷察看情况,只见红花苑门口地面湿漉漉的,应当是被人洗过。
而红花苑则开始长期的关门歇业。
白驼府中,欧阳锋跪在欧阳刑的灵堂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吱”
灵堂的门被推开,外面的寒风夹杂着些许雪花涌了进来。
欧阳锋回头一看,欧阳轩神色疲惫的回来了。
“大哥,怎么样了。”
欧阳轩摇了摇头,跪在欧阳锋旁边,注视着灵堂中的棺木,轻声道:“星宿派已经推选出新任掌门了,是星辰子的大徒弟天星子。
我与他相斗数十招,不分上下,奈何不得他。”
欧阳锋失落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怀中的两个物事取了出来,递给欧阳轩道:“大哥,这木盒里是朱蛤,还有这药王经,你拿去吧,或许有用。”
欧阳轩苦笑道:“朱蛤如今还在冬眠之中,更何况驯养之法只有父亲知晓,还未传授给我。
先封存着吧,毕竟是万毒之王,放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制服的了。
等回了白驼山庄,看看藏书里有没有记载朱蛤的驯养方法。
这药王经我听说过,里面的毒术和医术确实厉害。
可是对我报仇没有太大作用。
武功高手只要刻意防备,很难中毒。
再加上我和那天星子都是毒道高手,想要毒杀对方,只能依靠暗算。
若真能暗算成功,我白驼山庄有数百种特制剧毒,又哪里需要这药王经。
这两样东西,你都收着吧。
为今之计,只有靠武功了。
明日,我便传你白驼山庄的毒功。
二弟,你要记住,以后定要勤练武功。”
欧阳锋闻言,点了点头,将两样东西重新塞入怀中。
白驼山庄与星宿派的厮杀因互相奈何不得,也到此为止。
最主要的是,欧阳轩与欧阳锋得将欧阳刑的尸体送回白驼山庄下葬。
星宿派亦是如此。
而此时,开封府全真太学内,林朝英站在讲堂上,对学生们嘱咐道:“这次寒假,你们在家也不能沉迷于玩乐之中,平日记得多看看书。
放堂。”
学生们一听,齐齐躬身行了一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起东西,奔出学堂。
林朝英同样离开全真太学,也不与谁打招呼,独自往终南山去。
毕竟那里还有自己创建的古墓派,哪怕古墓派没有一个弟子,只有自己的丫鬟帮忙守着。
如今的林朝英妥妥的大龄剩女,父母催了数年,也就死了心,然后给她生了个弟弟。
陈道生感应着林朝英又一次前往终南山,沉思良久。
过了一会,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起身同样朝着终南山而去。
“都是痴儿啊。”富士山木屋内,周凡皱眉摇了摇头,喃喃道。
想阻止陈道生,又忍了下来,轻叹道:“神通不及天数,命运难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