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等了一天,第二天拨通了“猴子”留的电话,电话打通了,“猴子”表示愿意立刻跟张大山去研究所,让张大山去接他。
三人离开酒店,开着房车,前往了“猴子”所说的地址。
很偏僻,出了城,在城外的一个私人水泥厂附近。
杨慎觉得不太对劲。
“研究员,前面太偏僻了,猴子是不是故意引您过去想害您?”
是有点问题,张大山拨通了“猴子”的电话。
“老大,我真不是躲您,我昨天安排完了家里的事,手有点痒痒,就过来玩两把牌,您知道,只有这种地方才有大牌局可以玩得爽快的嘛。”
“那好吧,你别玩了,我马上到了,你出来吧。”
看到前面的连排青砖房,杨慎离着五百米远就准备停下来。
“再往前开点儿。”
“再往前。”
差不多两百米的时候,张大山点点头,示意杨慎可以停车了。
“研究员,你不要过去,让猴子自己走过来就好了。”
“没事,我过去看看。”
“那我陪您过去。”
“听我的,你留下,把车头调过来,别熄火,随时准备跑路。”
见张大山神情坚决,杨慎只好照办。
张大山下了车,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关上车门,慢慢朝那排青砖房走了过去。
到了说好的院子,张大山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有人在房门前坐着。
“你找谁?”
“我找猴子。”
“猴子,你爸找你。”
“放你妈臭屁,那是我大哥。”
房间里传来了猴子的声音。
“老大,就快了,要不你也进来玩两把?”
张大山笑了笑,推门进了去。
进了房间,里面很阴暗,张大山一抬头,就看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都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根本没有人玩牌。
“猴子”站在一个青年后面,露出戏谑的表情。
张大山急忙回头一看,房门不见了,没有门,而且仔细一打量,其实这里也不是青砖平房,倒像是一个山洞。
“小子,听说你很嚣张啊,拦着我猴子兄弟发财,今天我就一句话,让我打你一拳替我兄弟出出气,你说行不行。”
一个一脸横肉的壮实青年站起来,走到张大山面前。然后这个人撸起袖子,露出了一条胳膊。
在张大山面前,这人的胳膊越来越粗,上面更好像浮现出一层坚硬的岩石。
张大山看得出来,这人有非常强悍的力量和很能抗打击的身躯,身上还隐藏着火焰和爆裂的气息,张大山感觉这人随便一拳都可以打穿墙壁。
“不行。”
“他说话了,哈哈,这小子说不行。”
“不行?知道自己不行你还敢当狗腿子,给当官的当狗。”
“告诉爷爷们,当狗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人家一招手你就叫几声?”
“对啊,让他叫,学狗叫,今天不叫到大家伙开心就别想走了。”
一圈人都哈哈大笑,你一言我一语地谩骂讥讽。
张大山皱了皱眉,说道:“偷东西,强暴妇女有理了?”
“谁强暴妇女了,别血口喷人。”
“偷东西看偷谁的,银行的钱本来就是老百姓的,老百姓的钱都被当官的和做买卖的骗走了,不偷他们偷谁的。”
张大山暗自摇摇头,这是哪门子歪理,和他们这些人是讲不清道理了。
“和你们没啥可说的,没事赶紧开门,我走了。”
“你走?走什么走?”
“我看这小子就是当狗的料,干脆弄死得了,省的以后咬到咱们兄弟身上。”
“对,对,熊大打死他,弄死他。”
张大山左右看了看,眼前几个人也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张大山,有的人脸色阴狠,一副凶恶的表情。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不知从哪走了进来。
“都住手,别动手,我看这位兄弟还是懂事的,为官方做事也是迫不得已,是不是?兄弟。”
中年人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看向了张大山,三个字也是问向张大山的。
张大山笑了笑。
“前面的人唱白脸,你最后出来唱红脸,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中年人尴尬了一下,又一脸诚恳地说道:“我看兄弟你也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你答应了兄弟们以后不替官方做事,咱们兄弟也不为难你。”
“对,对,教授说的对。”
周围的人都附和。
张大山:“教授?你蛊惑了这些人,你觉得也能蛊惑我?我好歹也念过十六七年书。”
外号教授的戴眼镜的中年人示意众人噤声,正经八本地说道:“你是大学毕业吧,我告诉你,我不仅外号是教授,我其实就是大学里的教授。现在你给我点时间,你听我把话说完。”
张大山点点头。
教授沉吟了一下。
“有件事,咱们都知道,那就是从今年,其实从去年开始,就有了超能力的人,今年听说还出现了异常生物,可以这么说,一个新时代已经来临了。”
“这个新时代就是超能者的时代。”
“旧的秩序必将被打破,新的秩序将重新确立。”
“维护旧秩序的人必将被时代抛弃,建立新秩序的人将获得一切。我说的话可不是顺嘴胡说,你学过生物学吧,也接触过社会学吧,人类从哺乳动物中脱离了出来,成为世界的主宰,而现在将发生的就是超能者从人类中脱离出来,成为新的世界主宰。”
“新的世界将是我们超能者的新世界,维护旧秩序的人将被碾碎,创造新秩序的人必将胜利。”
教授目光如炬地看着张大山。
“你想成为哪种人?”
张大山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扯什么颠覆旧秩序,建立新秩序,这就是你想为所欲为,为了满足私欲找的理由?”
教授儒雅地笑了笑,还想好好解释一通。
张大山率先开口道:“现在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就两句。”
教授和善地笑了笑:“你说吧。”
“第一句。”
张大山看向得意洋洋的“猴子”。
“你小子别再干坏事,再让我抓到,我不会放过你。”
“第二句。”
张大山看向教授。
“你们教唆猴子骗我过来,又是辱骂我,又是威胁我的,按照你们的话怎么说,是你们挑事在先,这次就算了。我警告你,别再有下次,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教授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周围的几人听张大山这么说,都鼓噪起来。
“哎呦,你小子胆子大了,跟谁说话呢。”
“熊大揍他。”
“弄死他算了。”
“对,弄死他。”
教授这时微微点了点头,有人立刻会意。
那个一脸横肉的壮实青年露出凶相,突然迈步上前,对着张大山就是一拳。
“呼!”
这拳带着拳风,直奔张大山的脑袋,甚至有一种张大山立刻脑浆迸裂的错觉。
这一拳要他命!
青年惊愕地站在原地,四下看看,这一拳竟然打空了。
人呢,那个小子竟然诡异地凭空消失了。
满屋子的人都呼地站了起来,没人,人不见了,几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他在外面,我感觉到了。”
几个人呼啦啦地追了出去。
“奶奶滴,那小子开车跑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跑出去的?”
教授脸色阴郁地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看样子极不好对付,以后很大可能还会再次面对,他感觉这个年轻人会是他最大的敌人。
“猴子,刚才这人叫什么?”
“不知道,我没问,他也没说。”
教授咬了咬牙,这个年轻人必须要查清楚了,是什么来历,有什么能力,包括做过什么,都得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