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抱月看着目光中都闪烁着光芒的诸多神罡境修行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我说,我没有什么造化秘宝,你们会相信吗?”
白贯虹笑着摇头:“道友虽然手段惊人,但此等造化手段,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陈抱月心中暗暗叹息。
使用系统一时爽,但这后遗症却也同样不少啊。
自己当时还是过于上头了,为了耍帅当面使用了系统赠送的宗门建设功能,如今想来,真是脑子进水了。
若是自己私底下偷偷使用,哪里会有这种事情?
不过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继续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
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吧。
打,还是打?
想来想去,好像都没有第二条路走了。
陈抱月正在心中思量,一人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正是那巨大鹏鸟的主人。
他对着陈抱月开口道:“在此之前,我倒是有一件要紧事,要向道友打听打听。”
“哦?”
陈抱月心中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
这人明显是来自于那异兽宗的。
果然,他只听得那人说道:“我听闻道友曾与一妖禽有私交,不知那妖禽如今在何方?”
对着异兽宗的人,陈抱月就没有什么好脾气了。
上次那青羽追击自己,异兽宗的石猿明明就有阻挡的能力,却果断地卖了自己。
他看着眼前这人,冷冷一笑:“妖禽妖禽的,你宗门里的人没有告诉你,那是青鸾战族之人吗?”
鹏鸟主人有些恼怒:“我自然知晓她们是青鸾战族之人,不过四大战族久未出世,如今立场未明,当作妖类来看也无不妥之处。她们损毁我宗门的护宗大阵,我自然要找她们理论一番。”
陈抱月嘴巴一咧,说道:“她有事回家去了,你若要理论,找我也是一样的。”
陈抱月曾在异兽宗当过长老之事,那鹏鸟主人似乎并不知晓,他闻言嘿嘿冷笑:“好,你要揽事上身,我先从你开始教训也是可以的。”
争斗一触即发,那幻日宗的白贯虹这时却出言相劝。
“陈道友乃是一派之主,道兄你也是一宗前辈,轻易动手总为不美。”
那鹏鸟主人也曾听闻过陈抱月先前的表现,在无妄原上,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能胜过陈抱月。
不,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莫说是胜过他,便连保证不落败的把握都没有。
于是他顺阶而下。
陈抱月捏了捏拳头,一脸遗憾:“我倒是有些手痒呢,可惜了。”
鹏鸟主人脸上一阵抽缩,差点便要忍不住上前。
那白贯虹适时开口:“武比不太妥当,不如文比。”
鹏鸟主人一愣。
白贯虹却接了下去:“所谓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大家都身为前辈,没有必要亲身下场,让后辈来便可以了。”
鹏鸟主人心领神会,对身后一人吩咐道:“你上去。”
他身后是一名真煞境修行者,闻言点头道:“是,师叔。”
他走了出来,站到了陈抱月的面前。
却正是那季戈才。
他先前便经历了无妄原之事,对于诸般情况比较熟悉,那鹏鸟主人自然便带着他来了。
季戈才心中其实是有些不满意的。
无妄原上的危险他是清楚的,实在不希望再次掺杂其中。
可惜他虽然是一座灵峰之主,但在鹏鸟主人面前,却做不得主。
鹏鸟主人看着陈抱月,嘿嘿一笑:“陈道友,这是我的一名后辈,你也可以派出一名后辈来,与我这名后辈比划比划,若是赢了,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陈抱月有些好笑:“哦,倒要多谢你不再追究。我的后辈若是输了呢?”
“那道友说不得便要给我一个交代了。”
一边的张正业与苏僧看着那鹏鸟主人,震惊得合不拢嘴。
陈抱月门下四名弟子,也只有他们两个入门比较早,对于陈抱月有了充分了解。
竟然想让自己的师尊给他一个“交代”?
这人怕是疯了。
他们入门这么久,就没有见过陈抱月什么时候肯吃亏的。
陈抱月脸上的笑意愈盛,回头看着自己的四名弟子,笑问道:“你们谁愿意上去向这位道友请教一下的?”
张正业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面前的这人,可是真煞境。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真煞境修行者,而是真煞境中期的修行者。
让自己这些蕴元境实力的弟子去挑战一名真煞境中期修行者?
他发现了,疯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师父陈抱月。
片刻之后,他发现,疯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师父陈抱月。
疯的还有师父的其他三名弟子。
除了张正业之外,其他三名弟子都抬起了头。
特别是君千夜,手中长枪一抖,已经有无限战意升腾。
“我来。”
她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来,向前踏出一步。
如果说四名同门之中,有谁能勉强有一丝希望的话,君千夜觉得唯有自己。
尽管都是蕴元境等阶的实力,但不同之处在于,自己不是炼气修行者,而是武者。
在这个无妄原之上,受到了法力压制的影响,如今修行者只能用出三成实力。
而自己身为武者,却能使出十成的实力。
加上自己先前受了师尊点拨,领悟了武道大势,哪怕是公平比斗,真煞境之下也已经没有抗手。
那么,尽管对方是真煞境中期的实力,但在被压制了七成实力的情况下,自己是不是能有一丝获胜的机会呢。
不得不说,君千夜所想十分有道理。
陈抱月却不理这个,他问了问苏僧:“你也想上?确定能打过?”
苏僧紧握拳头,一字一顿地回答:“我想试试。”
陈抱月翻了个白眼:“莽。”
他又问桃栀:“你呢?”
桃栀缓缓抬起头来,神情平静,说道:“愿为师尊解忧。”
陈抱月轻笑一声。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张正业的身上。
张正业目眺远空,神情忧郁,满脸忧思之间,不知在思考何种沉重问题。
“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老大你上。”
“咦?”张正业整个人都是蒙的,他回头看了看陈抱月,又看了看那边的季戈才。
“二师弟,我刚才头晕幻听了,你得给我炼点药治一治。”
苏僧认真点头。
“放心,药有。是最好的伤药,只要不死,总能救回一条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