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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县令练忙称是,“将军府上的人是受害一方,本官心里清楚,程将军尽管将府里人带回去就是”
程羽君并没有在多说废话,将鸢鸢抱上临来东市时跟来的马车嘱咐道“你们先行回府,我进宫还要去面见圣上,一会儿就回去”
鸢鸢乖巧的答应
钱县令听到程羽君要去面圣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也不好跟将军求情,一来是平时没什么交集,二来此事闹得如此之大,圣上早晚肯定会知道的,
现在寄望于程将军在陛下面前最下留情,不要迁怒于他,自己赶紧将事情审问个清清楚楚,到时候好将功赎过。
“程将军,既然令妹身体有恙,不如坐下官的车驾回府吧,虽然简陋些,但是比这车好多了”
程羽君直接拒绝为了钱莱的示好“不必了,旁人会说闲话的,不知道的会以为钱县令偏袒本将军,”
冲岳轩说到“岳轩你来牵马”,其他家丁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狼狈不堪,只有岳轩看起来精神十足,刚刚还飞身踹人。
“噢”,岳轩答应到,走到马车前牵着马准备走。
程羽君也想街头放马的地方走去。
看程羽君走远了,被羽林卫将士押解的众人纷纷哀声载道,纷纷报上家门,希望可以直接被放走,被抓去坐牢也太丢人了,那地方又脏又臭,这些富贵子弟一刻也呆不下去。
钱莱的脸由丧转黑,内心冒火,要不是你们闹事本官会有这么大麻烦?现在事情惹完了想拍屁股走人,没门儿,真当他这个五品长安县令是专门给人擦屁股的了,
今天谁都别想走,不论你关系多硬,谁来说都不好使,就算亲王在里面,你也得陛下亲自来要人。
钱莱愤怒到”统统闭嘴,再有喧哗者,压到府衙先来三十大板,今天身份勿论谁都别想走“这下人群里全都老实了,但也头例外,一个头上缠着白布的家丁喊道“你们敢抓我,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是殷国公,我家老祖是陛下的姐姐,你们敢抓我?还有为什么放走那波人,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放我走,我要禀明我家老爷,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钱莱冷笑,殷国公?在洛阳也许算得上一号人物,但是在长安还是老老实实歇着吧,给你面子是因为家里有个皇帝的姐姐,但是大家心里清楚你家国公是怎么来的,真到了就事论事上面,大家完全没必要给你面子。
“让此人闭嘴,押回去先给三十大板”
士兵很干脆的一个手刀将狗腿家丁劈晕拖了下去,后面两个人抬着他家被揍得认不出来的少爷。
这条街上刚刚还打的起劲的一群人现在都如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被羽林卫押往县衙。
赵良秦也在其中,刚刚一直装作隐形人怕被程羽君发现,现在她走了自己也敢露头了,经过鸢鸢他们时嬉皮笑脸到“鸢鸢姐,今天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待会儿麻烦您派人跟府里说一声,让他们去领人,
不过千万不要让母亲和羽君姐知道啊,不然我就惨啦嘿嘿..”
先前秀才根本没说石冲调戏的是谁,赵良秦就上了,直到程羽君出现才认出是鸢鸢,这让他觉得自己今天打的架更值了,所以心里非常高兴,完全不在意即将被押到衙门去。
鸢鸢在马车上轻笑道“知道啦,不过小姐早就发现你了,这次走得急没搭理你而已,但是今天还是谢谢你了”
“知道就知道吧,顶多挨顿骂而已”赵良秦满不在乎道。
转而看向岳轩“刚刚看你挺能打呀,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
、岳轩对赵良秦印象也不错,能跟程羽君这么熟,身份肯定也不低,可是这人一点架子也没有,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而且今天前边确实多亏与了他。
“我叫岳轩,今天多谢你了,不知少侠何名?“
听到对方叫他少侠,赵良秦心情大悦,他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名满长安的大侠,现在终于有认识货了,这让他对岳轩的好感度大曾。
实际上有这事岳轩看他这身劲装打扮,身上装出一股子江湖气,跟他印象里的江湖侠客形象有点像,就随口客气了一句,毕竟人家帮了大忙。
“在下燕国公府赵良秦”,赵良秦摆出一副江湖气息十足的架子拱手说到。
岳轩听到几个禁忌词眼,瞬间垮下脸,面无表情一声不发的牵马绕过赵良秦走了,鸢鸢回头同情的看了两人一眼。
哎呀,一个提到伤心事,另一个说错了话就让人家的感激之情没了,可怜啊可怜。
赵良秦一脸懵逼怎么了这是,怎么自己一提名字就变脸了,自己跟他没过节啊,”喂,你也太失礼了吧,好歹我也帮了你的忙,不说涌泉相报,起码态度对我好点吧,本少侠名字有那么难听吗“但是前面的岳轩似乎没听到一般,头都没回继续往前走。
“岳...轩,这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赵良秦暗自挠头嘟囔道。
“赵少侠,别磨叽了,您快点把”,一旁的羽林卫兵催促到。
“知道啦,哎,这不是老千嘛,熟人那,几日不见甚至是想念那,怎么您亲自来接咱啦,这多不好意思”
钱莱气到几乎怒发喷张,鼻孔扩大,太不要脸了,谁来接你了,和着这次打架又有你跟着掺和,我说怎么闹得这么大呢!
嗯,没错,赵良秦也是长安县衙的常客,名字也在钱县令的黑名册上,而且是前几位,每次出手动静都小不了。
赵良秦无视钱县令的黑脸,笑呵呵道“我说捞钱老钱啊,就咱俩这交情,待会儿到县衙,您怎么着也得先审我,我好赶在天黑回去吃饭啊,不然我母亲会担心的”
钱莱的脸更黑了,谁跟你有交情,厉声说道“带走!”
赵良秦小声嘀咕”干嘛这么凶“,然后老老实实走了
钱莱气的有些顺不过起来,赶紧捋了胸口几下,他对自己的前途感到积分迷茫,现在他也不盼着升官了,只要有生之年不被长安这帮纨绔给气死就算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