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课长,大佐藤野真之介赶到火车站,火车站已经全面戒严。
黑龙商会的人,被安排到附近的旅馆休息。
进入火车站,看着凌乱血腥的现场,藤野真之介戴上一双白手套,蹲下来,看了一眼埃迪格林的尸体。
用两根手指拎起掉落在地的手枪,递给身后的人吩咐道:“立即检查一下,这把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嗨!”
身后跟随的人立马把手枪接过去,在一旁检查起来。
他来到支原平三郎附近,检查身上的伤口后说道:“死者一共中了四枪,可以说是枪枪致命。”
他话音刚落,旁边黑龙商会留下的一个人立马说道:“可我们只听到了三声枪响。”
“大佐阁下,已经检查清楚,如果开枪前弹匣是满的话,这把枪一共开了三枪。”
“给我一把刀。”
藤野真之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短刀,划开支原平三郎身上的伤口,取出里面的子弹。
看着取出来的四颗子弹说道:“动手的是这个外国人,但在远处,还有一个狙击手,在保证刺杀的成功,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在教堂的高塔上。”
“你们,去查这个外国人的身份,还有他和支原平君有什么过节没?你把现场收拾一下,你们,跟我去对面教堂的高塔。”
很快,他们来到高塔,看到干干净净的地面,藤野真之介一脸敬佩的说道:“哟西,是一个高手,看来我们遇到对手了。”
就在这时,一个日本领事馆工作人员跑过来说道:“大佐阁下,前不久程明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狙杀,现场留下很多传单。”
说着,把一张传单递上去。
藤野真之介结果传单看了一眼,立即愤怒的喊道:“八嘎,立即回去,马上控制白井千砂。”
旁边立马有人说道:“大佐,白井可是那位的人,贸然动手,恐怕?”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藤野真之介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说道:“这样吧,先让人监视着,等我回去后再说。”
就在藤野真之介全力追查凶手的时候,罗奇玮已经开着车,带着顾巧凤往静海站而去。
这个时候,从天津站上车,一定会受到最严密的盘查。
在加上被通缉的顾巧凤,两人要从天津火车站上火车,根本没有可能。
完成任务后,通过别墅里的隐秘电台,给戴处长发了一封电报,顺便说了顾巧凤的事情。
戴处长那面很快回应,让他不用回杭州,直接回情报处述职。
至于顾巧凤的事情,已经安排人在调查,让他把人带回去就行。
出城的时候,有蔡江河签发的证件,两人平安出城,然后一路朝着静海开去。
路上,顾巧凤有些担心的问道:“这次回去,还不知道戴处长会怎么处罚我?”
罗奇玮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放心吧,戴处长已经安排人调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对了,唐科长去哪儿了?”
“不清楚,年底的时候,唐科长就离开了,据说去了国外,现在情报科科长,暂时由戴处长兼任。”
“原来如此。”
罗奇玮点点头,一路上聊聊天,他也知道,特别行动小队,除了房义和苏月柔留守情报处以外,千子明不知去向。
柳兴昌被派往情报处北平站临时任行动队队长,那高杰任副队长。
听到这儿,罗奇玮眉头紧皱,在学校的时候,和孙思远交谈中,他隐隐有种感觉,北平站的情况有些严重。
现在戴处长这么安排,看来北平站的情况,的确到了间不容发的时刻。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火车站的人很多,由于上一次的教训,罗奇玮并没有用自己的证件插队买票。
而是在附近开了一间房,让顾巧凤在里面休息,他自己去排队买票。
买了两张晚上七点,开往南京的二等座票,当然,两人用的都不是真名,而是化名。
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火车在南京站停下,房义开着车来接站。
坐上车后,房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队长,来之前处长特地交代,接到你们之后,立即回情报处。”
听到这话,罗奇玮没有多大的反应,点了点头,倒是顾巧凤脸色有些发白。
似乎发现了她脸色的变化,房义笑着说道:“顾姐,不用担心,天津站行动队覆灭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行动队一个副队长被日本人收买。”
听到这话,顾巧凤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情报处门口,情报科副科长况组华带着两名情报科人员站在那儿。
看到他们下车,况组华走到顾巧凤面前说道:“顾巧凤,奉处长命令,对你进行例行询问。”
说完,两名情报科人员就上来准备控制顾巧凤。
罗奇玮站出来拦住他们说道:“况科长,能不能就这样进去?”
看着罗奇玮的样子,况组华有些为难,他不是前科长唐正奇那一系,在情报处里也没什么大的背景。
坐到目前这个位置,基本已经到顶了,而且以他目前的年龄,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没有可能。
而罗奇玮不一样,进入情报处后,就受到前科长唐正奇的重视,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队,直属科长管辖。
现在处长兼任科长后,似乎对这个年轻人更加的重视
他想了想,挥了挥手,让两个情报科人员站在顾巧凤两侧,并没有控制住她。
看着顾巧凤有些担忧的神色,罗奇玮给他一个放心的表情,走到况副科长面前,轻声说道:“况科长,还请照顾照顾她,事情过后,请况科长喝两杯。”
对于罗奇玮的名声,况组华还是有些了解,点点头说道:“小老弟放心,只是例行询问而已。”
看着顾巧凤消失在自己面前,罗奇玮整理整理衣服后说道:“老房,我先去见戴处长,你回特别行动小队,等会我有事和你商量。”
看罗奇玮郑重其事的样子,房义也感觉到,事情可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