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京回来后,黄金宝抱有幻想,日本人肯定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情报,知道自己手上有军事布署计划,所以找上了自已。但是,东西他们已离拿到了,那么,应该不会再找自已了,自己就一个炮旅的参谋长,知道的事,也就炮旅这一块。x
为了避免风险,黄金宝在回到炮旅后,便请假回老家湖州一趟。他是在等消息。
如果那份文件被军统与中统发现了,那么,他们会很快找上自已。自己躲在湖州,一有风吹草动,炮旅就有人给自己发电报。告知自己的情况。
那样的话,自已就可以闻风带着家人而逃。
在家呆了两三天,黄金宝没有发现异样,炮旅每天给他一份电报报平安。x
最后,黄金宝终于放心地回到了江阴。
本以为这事会风平浪静地息去,但是,想不到那个恶人竟然找上门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
半天,黄金宝才平静下来,问道。
曹宁点上一支烟:“我奉命确认情报。”
“奉命确认情报”黄金宝一头雾水。
“上次,从你的皮包中,我拍摄的情报,已经报了上去,上面怀疑情报的可靠性,让我来再拿一份那个情报。如果两次的情报相同,那么就是真实的。如果两次的情报不一样,那么,就说明情报有问题。”
黄金宝双手合十:“我发誓那文件是真实的。”
曹宁摇摇头:“你发誓没有用。知道吗如果你是军统中统的情报人员,那么,上次你给我的情报就不会是真实的情报。”
“军统中统能看上我这胖子吗”黄金宝拍拍肚子。
曹宁看了看那肥肚说:“一切要证实。我问你,炮旅的那份军事布署图还在你手上吗”
黄金宝点点头,又摇摇头:“在炮旅,但是锁在保险柜内了。”
曹宁从身上拿出一叠法币,放到了黄金宝的面前:“你回去,将那份文件取出来,再拍一次。就多拍几下吧。然后,就拿着胶卷到我这里来。给你时间半小时。”
“为什么这么急”
曹宁笑了:“炮旅外出的最近距离是江阴城防司令部。但是江阴城防司令部到炮旅要四十分钟。如果你是特务,准备向我们提供假情报,那么,你必须得四十分钟以上才能完成这个情报的提供。”
黄金宝明白了:“半个小时内,除非情报是真实的,是原样的,否则,我再拿出来的情报就会与上次不一样。”
“对!就是这个意思。”
黄金宝看了看曹宁,这人不仅凶狠,而且狡猾。
曹宁看了看表说:“军统的真的特派员应该很快会来了,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总不会想我被他们抓住吧”
黄金宝摆摆头:“你抓住了我也完了。我马上回办公室。”
曹宁交待:“拿文件拍照,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再者,照机中的胶卷取下后,还要再放一个空白胶卷在相机内,并且用照机照几个外景。这样的话,有人检查相机时,会发现相机中有胶卷,并使用了。他们就不会怀疑你用相机另外拍摄过什么,就不会怀疑你。”
黄金宝听了曹宁的交待后,离开了曹宁的房间。
出门时,他没有看到副参谋长。
“副参谋长呢”
门是的少尉说:“五分钟前,城防司令部打来电话,副参谋长去接电话了。”x
黄金宝点点头:“看好门,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没,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来,继续与特派员商量事。”
黄金金出了招待所,开车回到了办公室。
进办公大楼时,他听到了副参谋长在打电话。
听了一下,原来是炮旅的一个军官,在江阴打了人,打成了群架,江阴城防司令部打来电话。
黄金宝走进副参谋长的办公室。
副参谋长将情况向黄金宝作了汇报。
“你亲自带人去将我们的人接回来。具体处理意见,就按司令部的决定来。”黄金宝交待。
副参谋长马上喊来人,开车去江阴。
黄金宝镀步回办公室,一路上有人向他敬礼,他都点头。
一回到办公室,黄金宝马上关上门,关反锁上。
之后,他又去拉上窗帘,打开了办公室的灯。
这才在身后的木柜子内,拿出一个照相机来。
这个照相机是空机,里面没有胶卷。
黄金宝又从木柜中拿出两个胶卷。先拆开一个,装在相机上。
这才拿着照相机来到了会议桌边,将相机放到了会议桌上,而他则是去开保险柜。
保险柜本来就是黄金宝使用的,不费力便打开了。
找出了那份军委会最新下达的江阴炮台的军事布置图和文件,啪啪啪,黄金宝将文件与图拍了下来。
想了想,他又将图与文件重拍了两次。
这才收取文件与图,放进保险柜内。
回到了自已的办公桌坐下,黄金宝从相机中拿出了胶卷,用一个黑纸包了起来。装到了自己贴身的内衣口袋中。
做完了这一切,黄金宝又拆开一个空白胶卷,装进了相机中,来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
看向窗外,黄金宝发现有一男一女两个军官在那谈话。他本来想拍那两人。但是一想,不能拍。如果一调查,就会知道那两人是在什么时间在那谈话。
黄金宝调过相机镜头,对着军营的远景拍了两张。
等到黄金宝从办公室出来时,离曹宁与他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了。
黄金宝开车再次来到了招待所,再次进入曹宁的住房。
看到黄金宝进来,曹宁站起了身。
黄金宝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将那个胶卷放到了曹宁的手上。曹宁接过,放进了自已的贴身处。
“我得走了。”曹宁说。
黄金宝掏出一叠钱,递给曹宁。
“这是什么意思”曹宁不解地问。
“你是军统本部的特派员,下到各基层,下面的人都会送礼的。这就是炮旅给你的礼金。”
曹宁哈哈一笑:“那我就收了。”
曹宁收了钱,提着皮包,走出了房间。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