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母握住手中的杯子,因辛苦操劳双手早已经结起一层层深深的老茧。
眉头紧蹙,即使事隔这么多年,可回想起来,依然痛苦万分,眼含泪花。
她望着棱角分明的廖书浩脸庞,似乎下了非常大的决心,打算公开尘封多年的往事。
“当年我因为这件事找过廖恒远很多次,虽然我们没有遗嘱,可是律师手有,只要你凭自己的本事集够五亿,那么正方集团,我们依然能拿回来。”
“律师是谁?”
“不知道。”廖母摇了摇头,“恐怕只有你爷爷才跟他见过面,连廖恒远都不一定见过律师,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谈起这些往事,廖母一改往日病怏怏的模样,变得非常坚决果断,不失当年国花精英的气质。
连廖书浩看了,都激起心中勇往直前的气概来。
“你想要和他们争一争?”廖母坐起来,不过一想到要凭自己的本事集齐五亿.....
她的心中没底,要是换以前,自己有资源,有人脉,五亿当然能做得到。
现在么.....
不是一般的难。
而是非常难。
即使没有廖恒远在旁使绊子,普通人家想要获得五亿资金恐怕是难于青天。
估计自己父亲当年也没想到自己会落败到这种境地吧。
廖书浩低喃:“五亿.....”
廖母道:“去努力到无能为力吧,否则你可能会后悔。”
二十多年前,她争过,输得一败涂地,后来因为难,她放弃了,同时也希望廖书浩放弃,因为不想儿子为此失去生命。
可是这么多年来,廖恒远总是有意无意地派司机过来寻衅滋事,可以预知不管自己争还是不争,他都不会放过自己。
这几年廖恒远对自己的压迫越来越频繁,想必是他遇到了什么问题,如果不解决掉自己......
当廖书浩问起这事时,廖母做出艰难的决定,是时候发出有尊严的呐喊了。
廖书浩点了点头,“我要试一试,而且我不一定输。”
“你有多少成把握?”廖母一改往日的颓废,变得非常认真,分析事物越发有自己的见解。
“2成。”廖书浩道。
“2成,只要发挥得好,依然有翻身的机会,那么你应该了解一下我们廖家的历史。”廖母道。
“历史?”
“廖家的发家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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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一声惊恐的问句从小诊所窗外飘出。
“没错,廖恒远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廖书浩大脑差一点死机,以前的新闻,他看见过。
新闻媒体报道铺天盖地,说的都是廖恒远和自己的爷爷是兄弟关系,怎么母亲说廖恒远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
任廖书浩想破大脑也想不通。
想起廖书诚当晚的怒吼,廖书浩有证据表明,廖书诚只怕早已经知道自己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吧。
“廖恒远是一个孤儿,被你的太祖爷爷捡回来从小养大......也是你爷爷的伴读书童。”
“也就是说,我爷爷的爷爷捡廖恒远回来养大的?”廖书浩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我跟廖书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是的,以前不想跟你说这些,那是因为我们输了,为求他们放过,为了你的健康成长,我们主动放弃名利,不希望你重新回到正方集团勾心斗角,我们回到老家打算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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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诊所出来关门,廖书浩双手抱胸,目光坚毅地盯着天花板。
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廖恒远霸占着正方集团打算不还了吗?
虽然爷爷说在没有继承人之前,交给他管理,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分明是想赶尽杀绝,是想要抢走正方集团?
我不同意。
房间里面。
廖父廖母在里面悄声说话。
声音很细,不认真听,根本就听不到。
似乎发现廖书浩在外面,却故意说大声了点,并没有藏起来的意思。
筑基之后的廖书浩耳聪目慧,听力比常人强不少。
本来不想偷听父母的对话,可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似乎他们在谈着自己的事情。
廖父走到门前,偷偷地打开一点门缝,有意让廖书浩听到。
廖母:“书浩已经知道廖恒远不是父亲的亲兄弟了。”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廖父一边削水果一边喂她吃。
“我看得出来廖书浩打算和廖书诚争夺正方集团的管理权,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我将实情告诉他。”
“嗯,这是对的,当年我们就是考虑到亲情,才让廖恒远抢走正方集团的管理权,现在我们有伤在身,帮不什么忙,对他最大的支持,就是不打扰他。”
“我想过,即使我们放弃继承权,以廖恒远的小人性格,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一如当年我们放弃正方集团管理权一样,书浩应该愤起争夺,而不应该学当年的我们,落得如此下场。”
“也好,我们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好好享受一年,也不知道书浩是否有这个实力?”廖母道。
“浩儿一如我当年那么聪明,你看,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赚二十多万,要对他有信心。”
想到这二十万,廖父开心地笑起来,对廖书浩更加地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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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书浩从小诊所出来,他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母亲的话,即使父母放弃了争名夺利的想法,可是廖恒远依然没打算放过自己一家人。
他决定抗争到底。
廖书浩打开父亲塞过来的一张纸条,面写着:即使再不开心,也要笑着面对失败。
简单的一句话,是对他最大的鼓励。
他紧握双拳,一拳打在学校大道的风景树。
树木摇晃数下,一旁的学生经过,担心树断,提醒道,“同学,小心树。”
被对方打断,廖书浩才清醒过来,回到宿舍坐下来,这个时候舍友还没回来,他恶狠狠地骂首富,“廖恒远蓄生......”
他打算在自己的本子写一千次廖恒远的名字,然后画个圈圈诅咒他。
“五亿,自己去那儿找五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