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高宁身后是墙壁,被他一扑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男人极快就张嘴往她脸上亲来。魏高宁看到他眼底迷离的目光,手腕突然一扬,一抹血光突然溅开。
出手的速度那么快,让人都没来得及看清,她手心里究竟拿的是什么东西。
男人的喉咙却裂开了一大道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另一个男人站在他们的后面,看到男人的脊背僵住,隐约觉得不对劲。一股血腥味浓浓的散发出来,他着急地按住同伴的肩膀,想要看看到底什么情况。骤然间,一手白皙纤细的手探了过来,自侧方抱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咔擦一声,他连疼痛都来不及感觉,倒向了地面。
魏高宁简单地解决掉这两个人,将手中带血的簪子用一个男人的衣服擦了擦,然后往石门后面看了一眼,见那处没有动静,便静静地坐到了破屋子的墙壁后面。
过了一会,莫影突然觉得不对,两个大男人做事,怎么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按理说,以他们的力气,肯定能折磨得魏高宁叫得死去活来的,但是连丝吟叫都没有,怎么能不奇怪?
想着她便走了出来,到了外面,鼻尖涌入了一道淡淡的血腥味,她骤然止步。
魏高宁一直观察着她的动作,那两个男人的尸身被墙壁挡着她肯定看不到,里面很久没有动静传来,她肯定会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高宁就等着莫影迈出这一步,可是她看到莫影一直站在门口,好久不动。
莫影心头涌出莫大的惊骇,这一步久久没敢迈出去。她不是傻子,如果破屋里许久没有动静传来,恐怕就是出事了,他们没人知道魏高宁到底会不会武功,只知道魏高宁的箭法百步穿杨。
可如果两个禁卫军她都对付得了,那她的武功绝对不低。
想到此,莫影转过身,又走回石门。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急冲了出来,伸手便擒向莫影的肩膀。莫影早有提防之心,往侧方一闪,堪堪躲过了这道攻击。只是脚下刚动,一道锋利的光芒又逼了过来。
原来是魏高宁双手齐动,先虚晃了一招,然后再挥动匕首。
莫影后面这一剑没有躲开,腋下三寸的地方见了血。疼痛传来,她的速度慢了许多,可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停下来缓着这个痛意过去,迅速地往后退开。
魏高宁不给她任何逃开地机会,右手一剑,再次往她身上划了一道血口,她嗜血残忍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若不躲,兴许能死得舒服一点。”
莫影哪能想到魏高宁不仅身怀武功,而且还是个中高手,登时后悔起来,早知道,就该让那七个男人一起把她给上了。
只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后悔药卖。
魏高宁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谁知道顷刻间她的身上就有森冷的气息散发了出来,那双眼更是锋利得如刀刃一般。莫影被她吓得不行,知道自己打不过她,便扑通一声跪下,伸手拉住她的裤腿,痛哭求饶:“奴婢错了,奴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来戏弄公主,公主,这一切都是兰妃娘娘主使的,奴婢也没有办法呀,求公主饶命。”
言罢,额头猛地往地上磕去,那动作如此之大,砰地一声清脆响。
但是她低头的一刹那,眼底瞬间就露出了凶狠的冷光。
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她能活着回去,日后必定十倍百倍地将这笔仇给报回。
戏弄?找了两个男人来侮辱她,这种事可以被轻描淡写的被“戏弄”二字所代替?
魏高宁看着匍匐的身影,眼底的杀意不减反而增加了一下,“嬷嬷真的是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吗?”
莫影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还以为她们是故交,一股喜悦悄然涌起。只是还不及她高兴过来,一股莫大的惊恐又袭上了她的身体,当即身体一跌,倒坐到地上。
“你……你是那天在皇宫门口捣乱的那个女人?”这样一看,她的轮廓确实跟那个女人相似。
此时魏高宁是逆着光的,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就如那天西阙门口,说“一条狗而已,以后若再见你对我狗叫狗叫的,我杀了你全家。”这句话时的神情一模一样。让人无法直视,身体忍不住地冷颤。
绝望一下子朝莫影湮没了过去。
魏高宁逆着阳光笑得明媚,宛若一个杀神突然降临,只见她的手肘往下狠狠地一压,抵着莫影的脖子狠狠地撞到了地面上。
“本来我一直躲着你们,是不想跟玉芙宫为敌的,可你们偏偏逮着我不放。一个公主之衔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就那么让你们看得起吗,非要置我于死地。既然你们咬着我不放,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出手了。”
魏高宁言罢,将手中的匕首一转,狠狠地插入了莫影的心口中。
莫影瞬间瞪大眼,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死在了血泊中。
魏高宁做完这一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可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杀人,时隔那么久,那种冰冷森冷的感觉突然包裹住她的身体,令她微微发抖。
没有人是喜欢杀人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上再染上血腥。可人活一世,为了生存,人总得逼迫自己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来。
做完这些,魏高宁再度将匕首给擦拭干净,准备从暗道里返回云梦湖。这里是掖庭,想来莫影早跟这里的人勾结好,如果陷入此地怕是很难逃脱。
只是没想到,自己刚站起来,身后就涌来了十几道人影。
黑压压的一片,气势强大的将她包围了起来。
其中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女人指着魏高宁说道,“管事的,就是她,这个女人她刚刚杀了这两个禁卫军和这个嬷嬷。”
管事的是个太监,长相尖酸,神情冰冷。他看到魏高宁,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大胆奴才,竟然想要私逃出掖庭,还背负了三条人命,来人。”
他们并不询问魏高宁的身份,一来就将所有的罪责扣到魏高宁的头上,还特意说她原本就是掖庭的人,显然是早就有人吩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