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市。

特勤组攻破了“冰山餐厅”之后，逮捕了一大帮罪犯，这其中也包括惊魂未定的企鹅人。

罪犯们都被带到了哥谭警局暂时关押，由哥谭警局的局长戈登警长负责对他们进行后续处理。

戈登单独提审了企鹅。

企鹅身体还在发抖，他还没有从纪晓尘给他带来的恐惧中抽脱。

戈登在漆黑的审讯室里，看着这样的企鹅人，嘲笑道：“奥斯瓦尔德，堂堂一个老大，却像个刚看完《闪灵》的孩子，到底是谁把你吓成这样？我猜肯定不是蝙蝠侠吧？”

企鹅人默默摇头，只说道：“不…不是蝙蝠侠，是新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

戈登对这个搞定企鹅人的新人很感兴趣，自从蝙蝠侠走后，这个城市变得异常混乱，是时候需要新的血液注入这个罪恶之都。

结果企鹅人却说道：“吉姆，听我一句，你不会需要他的，更不会想见他的，他和蝙蝠侠不一样，他更加糟糕。”

“能比现在的蝙蝠侠还糟糕？”

戈登是不信的，因为蝙蝠侠走的时候，他们谈过，听到蝙蝠侠要杀小丑，他知道蝙蝠侠已经彻底堕落了。

企鹅人点点头说道：“只会更糟糕。”

“行了，奥斯瓦尔德，不管新人是谁，我都会处理的，而你则要去你应该待着的地方。”

戈登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和企鹅人聊下去。

企鹅人问道：“是要送我去黑门监狱吗？”

“黑门监狱？想得美，那才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唯一的去处便只有阿卡姆疯人院。”

“NO！我不去那个鬼地方！我不是精神病！我才不要和那些疯子待在一起！送我去黑门监狱！”

企鹅人很激动，激动到忘记了对纪晓尘的恐惧，他忘不了自己待在阿卡姆的日子，那是一段地狱的经历。

戈登耸耸肩说道：“奥斯瓦尔德，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甚至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不！我不去阿卡姆！我不去！”

企鹅人的挣扎毫无意义。

戈登打开审讯室的门，对外面说道：“来人，把企鹅人带去阿卡姆。”

哥谭还处于凌晨，人民都在熟睡之时。

哥谭警局外早早准备好了押送警车，一个戴着口罩的警察从警车的驾驶座上下来，说道：“我来送企鹅人去阿卡姆。”

一名警察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我还需要阿卡姆疯人院帮我签署一些文件。”

“那你坐副驾驶吧。”

车上又来了两个口罩警察将企鹅人架到了后座去。

那名警察坐在副驾驶上跟着警车前去阿卡姆疯人院。

开出几个街道之后，这警察瞥了一眼开车的口罩警察，突然问道：“你们怎么都戴着口罩？”

开车的口罩警察笑道：“哈哈哈哈，哥谭的空气越来越差，所以我们都感冒了。”

副驾驶的警察感慨道：“也对，哥谭的空气质量确实越来越差，很久都没有见到过阳光了，就好像随时都是夜晚。”

口罩警察又笑道：“哈哈哈哈，哥谭也时候重新整理一下空气，不然一直浑浊下去，哥谭会陷入混乱的。”

“现在已经够混乱了，还能乱成什么样？我不敢想象。”

那警察又指了指后座一言不发的企鹅人，说道：“都是有太多这种人的存在，所以哥谭才沦为这种境地的。”

口罩警察却只笑笑不说话，而企鹅人却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不是我们的错，是蝙蝠侠的错，从来都是他的错。”

企鹅人把责任全推给蝙蝠侠，让警察这种蝙蝠侠的盟友如何能接受，他大骂道：“臭瘸子，闭嘴！”

企鹅人狠狠看着警察，却也不再继续开腔。

“哈哈哈哈，都放轻松一点。”口罩警察还当起了和事佬。

副驾驶的警察这才又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前方的道路。

可是，他越看越不对劲，他突然问道：“这好像不是去阿卡姆的路，这是……”

他刚又转头过来，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个黑森森的洞对着自己，那是枪口。

砰！

副驾驶的警察脑袋开花，竟然是那口罩警察一边开车，一边开枪。

鲜血充满了整个警车，包括企鹅人的脸上。

他大惊道：“你是什么人？”

紧接着笑声充满了整辆警车，那笑声如此戏谑，又如此阴森，根本不像是人间的笑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

那口罩警察脱下了警帽，露出了绿色的头发，又脱下口罩，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这不正是小丑吗？

企鹅人左右看两边押解自己的口罩警察，恐怕他们都是小丑的手下。

企鹅人知道自己处于更糟糕的境地了，他试探地问道：“听说你离开了哥谭，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丑笑道：“哈哈哈，是蝙蝠侠离开了哥谭，不是我，奥斯瓦尔德，你的情报越来越不准确了。”

“你这么大费周章，是想怎么样？”

小丑笑道：“哈哈哈，奥斯瓦尔德，我正在组建一支军队，咱们要干大事，你可是一个很有用的人。”

“我拒绝。”

企鹅人虽然跟小丑同为反派，但是他从来都看不起小丑，因为小丑就是个疯子，他可不想把自己归类在疯子的行列里。

“哈哈哈，奥斯瓦尔德啊，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拒绝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也在我的脑袋上开一枪吗？”

“我可不想打你一枪，那太没有意思了，我只想告诉你，无论有没有你，我的大计划肯定是会进行下去的。你都已经一无所有，你难道不想东山再起吗？看看车窗外，这繁华的哥谭市，多漂亮，你难道就不想再次拥有它吗？拜托，奥斯瓦尔德，你一直都是个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我这计划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美丽的，很有诱惑力，你一定会喜欢的，毕竟你这么会讲利益。”

小丑虽然疯狂，可是他的话却总是如此有说服力。

企鹅人思考了一阵，他突然嘴角上扬，问道：“那么我们好好谈谈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