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失忆
一番话说完,景千山心里即惊又糊涂。还是景伯庸第一个反应过来问到:“天儿,今年是饷榕几岁?”
“十六岁。”景天纳闷的回道。
景伯庸皱皱眉头,继续问道:“你可知自己是如何陨落的?”
景天侧头看着自家老祖和父亲的紧张神情,不太确定的问道:“难道不是在麒麟山涧历练时,被高阶妖兽所害?”
崖上的颜洛冥忽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呵呵,居然还给我来了个失忆!这回可不用再操心你泄漏我的秘密了。”
颜洛冥笑容渐渐变冷,身上溢出阵阵寒意。周围的花草上凝结出一层白霜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
说完之后,单手一指密室的位置。隐藏其中的神念冲出密室,钻回他的手指。颜洛冥手持遁地尺,一开一合消失在原地……
密室中的三人在颜洛冥的神念飞出的一瞬都发现了,可是也来不及动作。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就连化神期的景伯庸也是心惊肉跳。
景千山双手结印,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那抹神念离去的方向追去。
景千山知道此人一定是为高阶修者,而且看自家老祖都分身乏术,想必应该也是化神大能。可他们如今所实施的密法是真的不能暴露在修仙界。因为暴露之时就是景家灭门之日!
如此神奇密术,哪个修者不怕死啊。低阶的修者可以使用转生。高阶修者保住元婴可以夺舍,没保住元婴也同样可以转生。这般神奇,岂不是要人人抢夺吗?
景家虽是根基深厚,不过也做不到抵挡境内全部修士啊?自家有位化神老祖,可是人家还有大乘期呢!
他实在不敢多想,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又是景家族地的禁地。是什么样的能人才能自由出入,并且还能使神念进入这层层阵法的密室?
心中转过无数想法,如今只能盼着此人可以被利诱。许下好处,免去灾祸!
密室内景伯庸在那抹神念离去之时,虽然惊出一身汗水。可还毕竟是位化神大能。他手上不断的把灵力输入阵法无法脱身,只得开启全部神识外放。
化神期的神识瞬间就可以覆盖数百里的范围。可也只来的急感受到那抹神念在悬崖上的位置消失了。
他连收回神念之人的边都没感受到。心里不得不又愁上一分。正思想见,景千山回来了。看着老祖急急的说道:
“老祖,千山无能,没能抓住那个窃听之人。不过崖边的青草结冰冻住了。看来应该是一个变异冰灵根的高手。”
景伯庸摇摇头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必焦虑。此人修为远高于我,你没有正面遇到那是好事。
此人刚刚见识到了转生之术的神奇,还能不起贪念。可能有二。
一或许他会此术,所以不必与我们结怨。二就是他拥有更好的。不屑取走一旁的古籍。
否则他不会毫无顾忌的直接收回神念离去,他完全可以等到我们离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此人定是修为极高,也猖狂至极。才敢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你若与他正面遇上毋庸置疑,必遭绞杀。”
景千山压下心中的惊慌回道:
“是,老祖。”
他想了想又疑惑的问道:
“那此人是如何知道我们在此处施法。又是如何穿过层层阵法进入密室而不被发现的?”
景伯庸不愧是化神修士,事发的同时他已经想到了关键。“元魂珠”!
景伯庸看了看一旁满脸愧色的景天,还是解释道:“看来是把神念附在元魂珠上,利用唯一的一次开启阵法的机会,正大光明的进入密室。
当我们看到是难得一见的元魂珠时,就高兴的赶紧融合,没有排查四周。这才叫他计谋得逞。”
景千山恍然大悟,是啊,当时老祖无暇分身。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检查一下呢?如今终是留下了隐患。
细想老祖对自己的不悦和景饷榕的经历,心里感慨,看来景家真的是堕落了。自己从最初的专心修炼到现在的追逐权力事务缠身,已经百年光阴没有进阶了。
不行,景家从需要开始改变格局了。那些家族的“脓包、疥疮”是时候碗肉治病了。
悬浮在阵法之中的景天,知道事情的的严重性!就算老祖一番解释分析,可他还是清楚,景家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
心中愧疚,要不是为了给必死的自己寻找转生之法,要不是自己修为不够死于兽口,占据绝对优势的景家怎么会有此隐患!
心里一再自责,情绪无法稳定。就连神魂都无法安稳在新身体里躁动了起来……
景伯庸意见情况不好,直接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玉瓶。整瓶的固元丹“噗噜噜”的全部喂进景天的口中。手上加大灵力的输出,一点点的稳住了景天的神魂。
景千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口中训斥道:“不肖子!老祖为了你的事劳心劳力,就算是明知放走那个人后果不堪设想,却还是没有停下对阵法的灵力输出。
现在你这是在做什么?要枉费老祖一番心血吗?你知不知道,从今往后,你要一个人活出两个人的荣耀了!景家不能白白救了你!
饷榕......也不能白死.....”
一番话说完,再配合景伯庸的及时出手。景天神魂与肉体加快了融合的速度。
景千山的话敲醒了景天。是啊,景家再造之恩不能不报答。小榕也不能就这么默默无名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景天转头一脸郑重的说道:
“老祖,父亲。景天已死,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景饷榕!”
景天说到做到,之后他一直以景饷榕的身份生活,修练。景饷榕的父母也真心当作自己的父母孝顺。
景家似乎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先是景家老祖宣布外出云游,再是景家家主从严治理了手下,又添加了新的族规:
每五年一次族内比试,不论嫡系还是旁系均可参加。另一条新族规就是从今往后,家主之位能者居之,不论嫡系旁系。两条新规,仿佛烧红的烙铁,猛然扎进了平静的水盆里。
景家人人自危的同时,几名从没有出过名声的青年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