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是元武者，脸又废成这样，高飞准备放弃了，这模样，比鬼都吓人，放在柳如云身边，半夜起来看到这张脸……

“邓叔，要不算了。”

邓文远也在犹豫，的确太吓人了，可只有一个啊，没得选，雇人他又不愿意，刚处出一点感情，他们就走人了，大小姐怕是会更失望。

大商家之女，与身边的侍女感情都很好，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嫁人之后，就是通房，可以帮小姐固宠，关键时刻会为小姐挡刀，这样的侍女，已经不能单纯的当侍女看待。

在三十三驿的时候，大小姐身边的侍女青梅就是为了保护大小姐，自愿为她挡刀，没能杀出重围。

“要不，先买下？我琢磨着，弄个面具，只要人不错，可以先顶一段时间。”邓文远是柳家家臣，自然知道大小姐身边的侍女有多重要，只要钱财凑手，就算浪费点他也想试一下。

“如云能愿意吗？”高飞看着那让人作恶梦的烂脸，摇头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小姐身边的侍女要求很多，也没指望能用多久。”邓文远没细说，高飞是小商之子，两个妹妹身边的侍女都是从牙行请的，经常换人，自然无法理解大商之女的生活。

通常来说，大小姐身边的侍女，不仅要与小姐一起成长，该学的都得学，小姐玩的东西她必须会，还要一心为小姐着想，容貌也很关键，不能太丑，更不能比小姐漂亮。

“好吧，邓叔说了算。”高飞点点头，反正只是个侍女，能花多少钱？

“牛二，你开价吧，这张脸是没得看了，如果价格不贵，可以先用着。”高飞转头对牛二说道。

牛二只是普通人，高飞和邓文远低声商量，他听不到，听高飞这么说，心中一喜，压价他不怕啊，反正是白来的，再怎么说，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除了脸毁的，别的地方都能用是吧，奴隶是终生制，价钱再低也有限。

“就是脸废了，贵人才有机会不是，牛二不敢多要，一口价两万金。”牛二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两万金？”高飞一脸的不可思议，抢钱也没这么抢的，他当驿长的时候，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不养亲信，能混上五、六百金就算多的，一个鬼脸女奴，你要两万金？

老子不喝不喝，要四十年才能买这么一个女奴？

这价的确不低，可奴隶本就不便宜的好吧，男奴还好些，女奴的价格从来就不低的。

“嘿嘿，很正常啊，如果不是脸毁了，二十万金您都见不到人呢。”牛二眼中带着一丝鄙夷。他还真没说错，这姑娘来的时候，那叫漂亮，最重要的是那股子清新的气质，谁看了都动心。

买下来，赚到了！

虫娘突然传讯给高飞，高飞愣了一下，自从离开蓝血森林，它就很少主动和高飞交流，除要定期要元石，整天趴在高飞肩上睡觉，到底跟了个穷共生体，还是异类的共生体，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虫娘草高飞没吃，一直放在密室里，虫娘却感觉虫娘草在高飞身上，这种怪异的情况，它的传承里从没提到过啊。

怎么回事儿？

高飞问道，虫娘低调，高飞却很重视它的意见，按奥丁的说法，虫娘的实力通常不是很强，可它的几个天赋战技都是顶尖的，在智力方面更是突出。一条真心为你的虫娘，顶得上一个最好的谋士。

那女孩儿是牧树族，很少见的种族。

牧树族，外表与人类无异，站在人堆里很难被分辨出来的。牧树族的生育能力很差，因此数量稀少，据说比三大强族更少见，通常生活在森林之中，天生拥有异元力。

所谓的异元力，就是与通常生物的元力不同，这种异元力被称为牧元力，同时也是牧树族名称的由来。

牧元力与正常的元力不同，不能用于战斗，而是用来牧树，准确的说，就是用来种植，与人类中的神农有异曲同工之妙。

和神农比起来，牧元力才是种植最好的元力，神农种植也是用元力的，是将正常的元力用特殊战技转化为类似牧元力性质的元力。

有什么用？

一听不能用来战斗，高飞的兴致不是很高。

笨蛋，神农为什么能赚到大钱，因为他们能种一大片粮食吗？那是神民的活儿，连小农都能干。神农的价值在于他们能培育元植，和牧树族比起来，神农就是渣渣。

高飞被虫娘鄙视了，牧树族的性格比较差，不喜欢与人接触，想要劝他们为人类服务，难度太高，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意为人类培育元植。他们培育出来的植物，就象是自家的孩子，你拿去弄死，他们能不拼命嘛。

“一万。”邓文远不动声色的说道，他倒不觉得贵，正如牛二说的那样，这是降价处理的女奴。

奴隶是双刃剑，用好了忠诚度高，终生不会逃走，用不好不仅仅是逃走的问题，噬主儿的事情时有发生，就看主家怎么作。

大小姐的性子好，外柔内钢，对身边的人很照顾，就算和不对付的人，表现也能过得去，平时待人极好，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愿意为她拼死杀出重围。

奴隶，特别是失去所有亲人的女奴隶，只要真心对她好，比请来的佣人强多了。

“一万五。”牛二自然愿意降价，只要不超过心里底气就好。

邓文远摇摇头：“就一万，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

牛二看得出来，高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爷，邓文远却是懂行的，这个价格开的相当准，正卡在他不上不下的位置，卖了不亏，又有点舍不得，想卖高价又很难。

“邓管事，一万太少了，还有进货的价格呢，虽然人废了，可也不能太过份吧。”牛二准备再挣扎一下，能多一点也是好的。

原本他的心里价位就是一万金，低于这个数他是不愿意卖的。一鞭子一千金币，他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不少了。”邓文远吃定他了。

“再添点……”

“成，一万五就一万五。”没等邓文远继续杀价，高飞开口说道，弄明白了什么是牧树族，高飞怕夜长梦多，比起牧树族的价值，五千金币算个毛啊。

邓文远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向高飞，欲语还休，他是有把握在一万一千到一万两千金左右拿下的，高飞一张嘴，三千金飞了。

“成交。”牛二大喜，他就喜欢高飞这样的棒槌，每次遇到，都能发笔小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附送奴隶项圈一个、控制器一个、奴笼子一个，另外让人寻了个稍显可爱的面具，还负责派人送货上门，服务周道。

这些服务才几个钱，奴隶项圈虽然号称是元器，其实是元器中最便宜的，一个只要百金，奴笼子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是装普通人的，铁条只有手指粗细，一个奴笼子最多几个金币。至于送货上门，人工费连一个金币都用不上。多赚了几千金，这点小小的付出，牛二是很乐意的。

“邓叔，铣汁烧坏的脸，能治好吗？”高飞问道，如果只是普通奴隶，那就算了，牧树人啊，高飞听着新奇，若是能收为己用就好了，不过听虫娘的意思，牧树人几乎是不可能被收服的。

收服牧树人干什么，自然是让他们种元植。想象一样，在牧树人眼中，这些元植是他们的孩子，谁能忍受有人养着你，就为了让你生孩子，生完之后把你的孩子抢走扔锅里炼药。

这怎么可能？再没良心的母亲也会疯掉，更别说自愿为你服务了。

“不值得。”铣汁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治当然是能治的，可花费太高，别说高飞，就算以柳董的身家，治好一个也得扔出大半的家产，为了一个奴隶值得吗？换成大小姐还差不多。

柳董的身家有多少？

邓文远也说不清，反正不会是用金币计算，往少了说，几千元石肯定是拿得出的，没准能有上万块元石。没有这样的资本，凭什么在凌锋堂立足？

“您就随便一说，我就随便一听，就当涨见识了。”高飞说道。

“能治铣汁腐蚀的东西不少，没三、五千块元石肯定是拿不下来的。”邓文远多说了些，纯粹是为了让高飞死心。

有三千块元石，能买一群顶级女奴，这姑娘脸蛋没毁之前，就算再漂亮，能值几十块元石就不错了。再怎么漂亮，也不过是个女人。

“是用元植治疗吗？”高飞一脸好奇的问道，在边上负责送货上门的牛二连连点头，你牛你上啊，你弄元植给她治脸，看看你爹会不会扒你的皮。

要是值得治疗，哪儿轮得到高飞，你当那位大人物弄不到治疗用的元植吗？凡事总要讲个价值，超出价值，再好的东西也要放弃，不懂取舍，难成大器，这小子就是命好，废物一个，出来历练也没毛用的。

趁着天黑，从后门把奴笼子运进院中，现在还不适合送给柳如云，要先调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