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奇在下午时,和那西装青年签订了合同。
西装青年邀请文雨奇共进晚餐。
本来签订合同之后去吃喝一番,这都是惯例。
而且西装青年说是有一个文雨奇的老熟人也要一起聚一聚。
但文雨奇却以家里临时有事,推掉了饭局。
方敬亭在听到文雨奇拒绝的消息后,眼里闪过一抹不悦的光芒:
“这臭表子,真他妈难搞。不过……被老子盯的猎物,还从来没有能逃得掉的,来日方长,嘿嘿。”
没能抓到文雨奇,他当晚只能又一次出去鬼混。
当晚,夜里十二点,文子龙带着一众鹰们,来到了养殖场。
这些鹰们一冬天没什么猎物可吃,一个个都有点瘦骨嶙峋的样子。
这让文子龙略有些感慨。
我躲在养猪场养猪,你们却在山里挨饿受冻。
这差距,啧啧。
不过没关系,只要保证自己这个领导有吃有喝,健健康康就行。
自己以后一定会带领这些鹰们脱贫致富,奔向小康哒。
又等了一个小时,夜里一点。
文子龙用热感应2.0扫了一眼,确定所有人都进入深度睡眠。
之后他悄悄破坏了几个摄像头。
接着飞到一个猪棚,用爪子将猪棚十多个窗子的棉布帘子挑落。
然后悄悄飞入猪棚之中。
用尖利的喙在一只睡熟的猪身轻轻一喙,便喙出一个小洞来。
猪的膘本身就厚,再加他的唾液中有止痛因子,所以那头猪依然在酣睡。
一条晶亮的口水,沿着它的嘴角滑落而下。
文子龙不理会它,挨个将这个猪圈里的所有猪都啄了一遍,又接着去啄第二个猪圈。
当他啄到第五个猪圈时,第一个猪圈里所有的猪都已经失去了意识。
文子龙低声叫了一声:“过儿们,你们也饿了一冬天了,来来来,把这些干粮带回去。”
那七十五只鹰顿时向着下面飞来,进入猪圈。
文子龙咕咕地叫了几声,意思是先搞前面那个猪圈。
那些鹰们开始纷纷撕扯开那些猪的尸体来。
文子龙并没有下令让这些鹰们直接开吃,所以这些鹰根本不敢径自乱吃。
而且要知道,这些猪肉都是有毒的。
若是它们真吃了的话,估计很可能就挂了。
它们撕下大块大块的肉来,开始运往瀑景房。
两地的直线距离并不算太远,只有十五公里左右。
这些鹰们往返一趟还是很快的。
随着被撕扯开的尸体越来越多,整个猪棚开始充斥着血腥味。
到了早五点半,一共四个半小时,竟然将这个猪棚里近千头猪搬了个干净。
此时整个猪棚之中,血腥味浓得都有些呛人。
文子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鹰们的运输能力,实在是恐怖得一批啊。
不过让他略微有些遗憾的是,自己的小弟还是太少了。
否则的话,将整个养殖场近三千头猪全都给他娘的搬空,岂不爽哉?
天快亮时,文子龙带着一众鹰们,回到了瀑景房。
看着那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洞府的猪肉,他心里幸福感爆棚。
接下来只要三天,他便能晋升为三级嗜血飞鳄了。
……
早六点半,长安城帝豪国际酒店,320房间。
床,一男一女,正在酣睡。
男的,自然就是方敬亭。
这时,旁边的电话突然响起。
方敬亭被吵醒,睁开惺忪的眨眼,接通电话:“妈的,一大早吵尼玛个j八……”
“场……场长……不好了,场里有……有一个猪棚里,所有的猪都没了……”
“没了?!”
方敬亭顿时坐了起来:“怎么会没了?”
“今早起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我们去一号猪棚查看,就看到整个猪棚血流成河,碎肉散落一地。所有的猪……好像都被……被什么怪物吃了……”
那人说出了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话。
“怪物?我他妈还凹凸曼呢!”
方敬亭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
“总之……场长,你快回来看看吧。”
方敬亭狠狠地挂断电话,连忙下床去查看。
养猪场要是出事,那他妈就完了。
要知道,方家不光他一个儿子。
他还有一个弟弟。
他们老子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家养殖场,说是各凭本事,谁干得好,将来他那数千万资产就由谁来继承。
如果这养殖场真出了事,他还继承个毛线。
想到这里,他忙不迭地拉过裤子来。
床的女人被他吵醒,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魅惑地说道:“方少,怎么这么急?不是说今早起来继续出去玩吗?”
“玩你妹!”
方敬亭没好气地骂道。
女的一愣:“我没妹……倒是有个弟弟。”
“滚滚滚滚滚!”
方敬亭怒骂了起来。
近一个多小时后,方敬亭才回到养殖场。
当他看到养殖场停车场的位置,那辆奥迪a4时,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颤。
这是他老子的车啊。
他硬着头皮下了车,迅速来到1号猪棚。
只见整个猪棚内,果然是血流成河,碎肉满地。
而他的老子,正站在猪棚内,面色铁青。
方敬亭此时是面色发白,走路都有些哆嗦。
要知道,1000头猪,就是将近90多万元啊。
虽然这些钱,对于他们方家来说,不值一提。但是他老子可是极其严厉的。
很可能因为这90万,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获得什么方家资产。
“爸……”
方敬亭刚叫了一声,一个巴掌便挟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甩到了他脸。
“啊”
方敬亭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感觉脸火辣辣地疼,嘴角却是一凉。
他左手捂着火辣辣地左脸,右手在嘴角一抹,抹出一手的鲜血来。
“从今天起,不要再说你是我儿子!滚”
“爸,我……”
“滚”
一声雷霆一般的吼声传出,让方敬亭都产生了耳鸣。
他失魂落魄地爬了起来,向着自己路虎的方向走去。
“那辆陆虎,是借我的钱买的。现在我要收回。”
方父冷声道。
方敬亭身子再次一颤,顿了顿,向着场外缓缓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他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