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寒二话不说,直接持剑欺身而上。但见柳青寒身法灵动,白芒乍起,如浪里游鱼一般,剑出之处,必有一人倒地。龙蛇帮众人竟都不是一合之敌,几个呼吸之间,地上便已经躺了十余人之多,此刻更是无人再敢往前。
但柳青寒并没有停下,只因见到不远处,仍旧捂着脸的龙蛇帮少帮主。一个起落便已到少帮主身前,说到一句:“昨日斜雨楼出言不逊,取你一耳。”
陈阿四见状,一边飞射而来,一边叫道:“柳青寒,你敢!”但终究慢上半拍。但见一道白芒由上而下,不偏不倚,正将少帮主右耳割下。
少帮主顿时倒地捂耳大叫。这时陈阿四也是拍掌赶到,一时间,雷声大动,陈阿四吐出一口鲜血,硬是想要打出这掌,要将柳青寒毙于掌下。柳青寒一道白芒斩出,也不回身,听到雷动之声知道陈阿四袭来,也不做犹豫,直接翻腕向后刺去,只听得雷铁交击之声大作。正是陈阿四一掌击在白剑侧面。反震之力直接将柳青汗震的凌空连翻三个跟头才站定。陈阿四由于之前受伤,此刻也是不好受。
黑袍人见状,又从袖口伸手一探。取出一对泛着幽光的匕首取在手中,任谁看都知道涂有剧毒。柳青寒也不后退,右手持剑对着黑袍人连刺三剑,挽起三个剑花,旁人可能只觉得花哨,但此刻黑袍人心中却叫苦不迭。三个剑花,看似没有威胁,但黑袍人挥舞匕首却碰不得白剑分毫。
突然听到“叮”的一声清响,匕首碰到了白剑,但黑袍人却又是大骇,因为此时柳青寒的白剑依然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划,自己就要一命归西。
柳青寒面露厌恶之色,似乎白剑被碰了一下,显得很高兴,轻轻摇头道:“解药,我只数三个数。”
旁边众人都是大惊,这白剑柳青汗,果真名不虚传,竟可以一人之力力战龙蛇帮。
柳青寒此刻对其他之事并不关心,只是轻轻说道:“一。”
黑袍人此刻身上也全是冷汗,直勾勾的看着陈阿四,似乎是说你快想个办法。
陈阿四心中所想,只不过是拖延时间,须知,他对五毒教的毒相当信任。他相信只要拖得一时片刻,娄百尺命丧黄泉,这柳青寒也就没有同龙蛇帮为难的必要。但此时看来,柳青寒是认真的,不禁想到这五毒教之人也真是废物,毒虽然厉害,但临敌经验太少,仅仅两招就招架不住。
这时,柳青含喊到:“二”,右手也是稍一用力,一道血线缓缓显现,几滴鲜血滴出,从剑身滑落,白剑滴血不沾。黑袍人此刻被吓得六神无主,也顾不得其他,只因为他感觉到,如果自己再不交出要,真的会死,也不管陈阿四一直在那里使眼色,叫到:“我给,我给。”
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三个小瓶扔给柳青寒说道:“前两个内服,最后一个外敷。”
柳青寒的剑依旧架在黑袍人的脖子前,只是转身将三个小瓶扔给了南子衿,南子衿伸手接住,将前两个小瓶中的药给娄百尺服下,然后从第三个小瓶中取出一粒,立刻用手捏碎,涂在楼百尺的掌心处。
过的有一盏茶时间,娄百尺面色转好,也开始打坐调整气息,南子衿朝柳青寒一点头,柳青寒立即撤剑回身。
陈阿四此刻一脸铁青看了看身边几十人,虽说人多,但都不一定是柳青汗一人之敌,还有一个未知底细的少年一直站在娄百尺身前,今日自己也已负伤,虽是咬牙切齿,但也深识时务。
对着柳青寒、南子衿、娄百尺三人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别过,他日定当上寒山寺讨个说法。”
不待柳青寒回话,但听得关帝庙外传来一中年男子声音:“没有他日了,陈帮主,今日过后,姑苏就再也没有龙蛇帮了。
”
陈阿四脸色一寒,听得庙外,此时马蹄嘶鸣声大作,定是有大队人马已将关帝庙包围。紧接着又有两对铁甲兵开道,姑苏城主白一眉信步负手而来,左右各立两人,看上去修为不浅。
陈阿四调整气息,换了一副脸色道:“白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一眉面带微笑,缓缓道:“龙蛇帮罪行有三,一是结党营私,欺男霸女,以强盗之姿,行恶霸之事。二是贩卖私盐,触大梁律第四条严禁官员、商会、组织等侵犯朝廷利益。三是同南国五毒教勾结,意图不轨
。以上罪行你可认,陈阿四?”
陈阿四哈哈大笑道,“可笑,可笑,我说白城主,你是不是糊涂了?就算你说的三条罪行我都有,你又能拿我怎样?陈国舅是我表亲,你要动我可要考虑清楚。”
白一眉依旧面带微笑道:“你那表亲国舅也以自身难保,估计不出几日,消息便会从龙城传来。”
听得白一眉如此说到,陈阿四心中大惊,但依旧一脸镇静。虽说表面上不相信,但陈阿四内心上已然知道白一眉所说之事定是事实,因为与这白一眉打交道多年,此人从不开玩笑,也绝不干无把握之事,心中细细思索道:如果今日被抓,定难逃一死,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哪怕是身旁自己的亲生儿子。
陈阿四把心一横,边暗暗运气朝着殿门口香炉走去边说道:“不可能,我表亲那可是国舅,怎么可能说倒就倒……”还未说完,就听得雷声大作,陈阿四挥出一掌,将香炉打翻在地,虽说炉灰不多,但夹杂着多年的灰尘,还是激起了一层烟雾。
陈阿四不做犹豫,起身就走,虽说墙外也有铁甲护卫,但却无法拦住自己,对自己有威胁的仅仅是白一眉身边二人和柳青寒,只须跳出墙外,自己变算捡回一条性命。
白一眉看到眼前一片白雾道:“不好,这个老狐狸,二老快动手。”
还未说完,却听得一声痛呼,陈阿四从墙头跌落并不停的用双手挠着后背。
此刻灰尘也是散尽,正看到楼白尺一手扶墙而立,缓缓说道:“你也尝尝这三枚百花针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