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衿心道这是在调查自己,不过也是早有准备,说道:“是南城西浑水河边的刘爹爹,人家都称他为刘老憨。”
曲家族长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明不明白你的身份?”
南子衿挠了挠头,故作憨态,说道:“我只知道我是四家族的人。”
“说的好,你听着,明天你们六人就要前去‘地下泉’,我要你一切都听曲凤的,能不能做到!”
曲家族长突然又变得有些可怕,说道:“如果能做到,不光是你,包括你的父亲都能进得内堂,享得荣华。但如果做不到……”
南子衿感觉一股压力袭来,直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做不到,那你们都会死,而且还会死的很惨!你自己选!”
曲家族长又是撂下一句话。
南子衿故作惊恐,断断续续的说道:“能!能做到,肯定能做到。”
曲家族长转瞬笑道:“很好,很好!”
“接着!”
一粒丹药从曲家族长手中轻飘飘的飞出,南子衿伸手接过,问道:“族长,这是?”
“固元丹!记得,只要听话,你进入内堂之后好处多的是。”
南子衿作大喜状,使劲点头道:”好,好!”
“走吧,别他们等着急了。”曲家族长道。
南子衿一脸笑意,赶忙说道:“好,走,走。”
……
大堂之内,已经显得有些拥挤。
正北位置,刘家、丁家、孙家族长都已坐下,只剩中间空着一个座位。
南子衿看去,云生道长、慧明高僧、鹤散人、李万一、朱龙等人皆以被请到堂前,分左右坐定。
曲家族长走到空座之前,拱手说道:“诸位久等,明日一早就将送六位弟子前去‘地下泉’,刚才已着弟子安排好了房间,就请诸位于内堂休息一晚,明早好护送他们一段路程。”
慧明高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曲族长客气了,能涨点见识本是我等福分,尤其是‘地下泉’这等神奇之处。”
朱龙问道:“需要我们护送他们一段路程,难不成路上很是凶险。”
曲家族长道:“这地下泉我们发现有十二年之久,之前是下去了三批人,都没有外人参与,所以也只是我们自己护送一番。”
“但最多我们只能护送半程,因为再往下有一层禁制!”
众人听得入神,还是鹤散人问道:“什么禁制?”
“是一个‘骨龄’禁制!”曲家族长道。
鹤散人一惊,面露关切之色,立即端坐身子,问道:“什么‘骨龄’禁制?”
曲家族长也是有些惊讶,要知道这鹤散人之前对所有事情都是一副散漫的态度,但提到这‘骨龄’禁制之时明显是认真了起来。
曲家族长看向鹤散人,说道:“经我们测试之下,发现只有年龄在二十五以下才能进入。”
鹤散人眉头紧皱,说道:“
在到达‘骨龄’禁制之前,可否有什么凶险?”
“有一点凶险,但问题不大。”
“什么凶险?”
“偶尔会碰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想应该是生活在地底的一些生物。”
鹤散人猛地起身,众人也都是看向鹤散人。
鹤散人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摆了摆袖子便又是坐下,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样的生物?”
这时刘家族长插嘴道:“鹤散人好像对这件事比较在意啊!”
鹤散人“哼”了一声,说道:“我的弟子要去这么一个凶险的地方,我是肯定要在意的!”
刘家族长道:“这无常好像被你逐出师门,马上就要是我四家族的人了吧。”
“阿弥陀佛,诸位以和为贵,大家目的都是一样,都是要保这六个孩子平安,还请曲族长讲下去。”慧明高僧如是道。
曲家族长朝慧明高僧点了下头,接着说道:“那生物体型不大,长有四蹄,通体火红,头顶双角,就像,就像一头小牛。”
曲家族长看向鹤散人,只见此刻鹤散人沉默了下来,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小牛不难对付,真武化元境足矣,只是为了这六个小辈节省体力元气,我们就代劳了吧。”
朱龙说道:“好,我朱龙定去相助一臂之力。”
鹤散人说道:“我也去!”
……
曲家族长说道:“入了这‘骨龄’禁制之后,只会更加凶险。之前我们每次都有弟子死在里边,而能回来之人也会获得天大的机缘。今天这也是请云生道长、慧明高僧做个见证,如果有人真在里边出了意外,也怪不得我四家族。”
南子衿闻言也是大概明白了今日何意,心道:“这曲家族长确实是好算计,估计早就考虑好了如何处理这无常与蓝夕木。今日如此说道,即使无常和蓝夕木死于‘地下泉’,他日即便是五毒教与东海紫竹林上门,也无话可说。”
鹤散人却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又是一番废话之后,众人也是散去。
……
南子衿同小小被安排在一个房间,看着躺下就睡着的小小,南子衿不禁又是有些羡慕。
“没有心事真好,如他这般无忧无虑倒也自在。”南子衿自言自语道。
也终于是闲了下来,南子衿此刻只想理理今日文渊阁中看到的信息。
南子衿从心中慢慢盘算道:“自叔父告知姑苏有父亲线索,两年先后两次到了姑苏,第一次无果,但认识了大哥和二姐。”
想到这,南子衿心中反而感到有些温暖。
“第二次找到了羊太保,并获得了一把叶形钥匙,为得到线索来到了汉中,参与了四家族大比。”
“又是进入文渊阁,找到了‘叶’组织,但只是得到了一段模糊的话。”
……
“……年……道门玉……死……叶……失……”
这段话什么意思,到现在都很是模糊。
还有那最让南子衿疑惑的是这羊太保!
“羊太保死了!这是最让南子衿心惊的。”
“如果说羊太保死了,那之前那人是谁,自己得到的这把钥匙又有什么用!”
南子衿靠在墙边,又是看了看熟睡的小小。
斑驳的树影正洒在窗户之上,微风偶尔吹过,伴随着沙沙树响。月光透过窗缝落在地上,映照的室内也不很是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