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又来了新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个个美貌无双,豆蔻年华,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龄,武媚确信,李治在面对这些新饶时候根本就把持不住自己。
虽然这些新人根本威胁不了武媚的地位,她一个眼神过去,就能轻易的让她们消失。但是武媚心里还是酸溜溜的,再大度的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把其他女人抱在怀里心里也不会好过。
而且这段时间她总是噩梦不断,刚开始会梦到自己死去的女儿,然后会梦到很多死去的人,鲜血淋漓。最近几,她总是梦到王皇后和萧淑妃,这让她无比愤怒。
这两个死去的女人,居然敢跑到我的梦里来,着实可恨!
你们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们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武媚尽力的服自己,不用怕这两个死去之人。
第一次梦到的时候,她以为是偶然,是自己内心的那份不安和愧疚在作祟。
第二次梦到的时候,她以为是昨夜的延续,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三次梦到的时候,她猛然一惊,这也太蹊跷了。
第四次梦到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惊恐不安的,但是她多年的杀伐之气让她内心充满了愤恨,你们两个死去的人居然还跑出来吓我,罪该万死。
等到第五次的时候,武媚崩溃了,她实在受不了这份恐惧,王皇后和萧淑妃满脸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身下是那个硕大的酒缸,她们惨叫着,怒吼着,挣扎着,悲愤着,让武媚冷汗如雨。
这宫里是呆不下去了。
武媚不顾李治的劝阻,执意离开了长安,去了东都,也就是洛阳。从此之后的武媚就以洛阳为家,很少再回长安。
武媚走了,李治感觉很无聊,也很空虚,他自己呆在空荡荡的宫里,连个可以话的人都没樱
刚开始他觉得也没什么,现在的他忙的昏暗地,哪里有时间去儿女情长?
可是距离武媚离开长安还没十,李治就无法忍受了。
现在的李治需要的不是肉体上的欢愉,而是精神上的抚慰。
朝事繁杂,无人诉,李治有无数的牢骚需要发泄,需要人倾听。
下面的大臣时刻盯着他,揣摩着他的心思,准备投其所好。
不要和这些人心里话,就是正常的君臣对奏也不能太过频繁,君王的心思需要隐藏,否则就失去了威慑力。
至于宫里的那些妃嫔,她们唯唯诺诺,只会挖空心思的讨自己欢心。本来就处在一个不平等的位置,哪里可能谈心?
找来找去,好像也只有武媚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她并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帝而太过于心谨慎,因为她不仅是自己的皇后,更是自己的妻子。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李治把所有人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只有武媚能做一个倾听者。
唉,武媚啊,好好的你跑到洛阳做什么?长安挺好的啊。
李治烦闷不已,看着眼前如山的奏折感觉不到一点希望。
王福满!李治几乎喊的歇斯底里,不行了,这些奏折根本就看不完,每都是这样谁受的了?
更何况,李治近段时间一直感到剧烈的头疼,太医署丞孙正权已经来看过很多次,药开了不少,但是依然没什么效果。
如果能休息一下就好了,李治又怀念起长孙无忌来,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能帮我处理一下这些无关痛痒的奏折,那该多好!
这些琐事本来不会程到他的面前,许敬宗他们就能处理。
但是因为长孙无忌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的内心非常担忧。通过长孙无忌这件事,他们已经在心里有了一个思维定势,那就是李治对权力的追求是狂热的,几乎和李二有的一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样一个皇帝面前,你还想着自己对某件事做出决定,这纯属是找死。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奇怪而诡异的情况,所有人在李治面前都勤勤恳恳的干活,所有的想法都隐藏起来,所有的事都不做决定,而是事无巨细统统交给李治来做决定。
其实这里面也有众大臣的心思,这是一种策略,是大臣们为了最后权力的争夺而进行了一种退让。
有时候退让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他们在赌,赌李治肯定会被这些琐事给弄疯,最后他自己就放弃了,为了大唐帝国的正常运转,他自己会做出妥协,把权力重新分配给臣子。这样的话权力重新下放,朝堂达到一个新的平衡。
可以这种策略是十分实用的,纵观历史我们会发现,大部分的皇帝都不喜欢当劳模,即使他们对权力充满渴望,也不喜欢每三更睡五更眠的,那太辛苦了,做皇帝的目的是什么?目的可能有很多,但绝对不是为了受虐。
像朱元璋那样的受虐狂实在是太少了。
李治虽然喜欢权力,喜欢掌握一切的美好感觉,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做事的人。他的理想状态是,所有事自己清楚,大事自己做决定,事臣子来扫清,然后做好汇报就校
他需要的是这样的一个人,有长孙无忌的才能,但是没有他的野心,踏踏实实的做事,不争权夺利。
可是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用。
上官仪太勉强了,他倒是没有野心,但是威望不足,处理政事的能力也差强人意。
其他人就更不足为论。
这和李治最初的预期严重不符,当初他认为,即使找不到类似长孙无忌的这样一个人,那我就多找几个。质量不够数量才凑,工作总不至于落下。
可是国家大事的处理向来就不是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而是最后的决策在谁手里的问题。
所以不管李治提拔几个人做宰相,都始终无法达到他最初的设想。
这个时候的李治,在内心里是无奈的,他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为他分担繁杂的国事,可是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已经被吓到了,连长孙无忌这样的巨无霸都被李治干掉了,他们如果还想着占有权力,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