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梦远抬头一看,大失所望,一排排的酒,居然找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不禁的纳闷是不是已经卖完了。
若是这样,跟酒醒如实禀告,他绝必不会相信,难说不借机寻事,只好询问程兰是否知晓,“阿兰,这西凤酒喝完了吗?怎么找不到?”
“你还没有过去,我就看到两瓶在那隔着,你却视而不见,瞪眼瞎吗?”
程兰边责备边走了过来,一副嫌弃汪梦远傻笨的样子。
“哪里?我咋没有看到?你是不是骗我的?来看看有没?若是你能找到,我......”
听到嗓音,汪梦远暗暗的不满,自我安慰,“打是疼骂是爱,等我追到你,瞧我如何调教你,得整的你服服帖帖,居然无所顾忌的骂我,岂有此理。”嘴角勾出一抹自以为是的坏笑。
瞧她不紧不慢的靠近,焦急慌忙之际,汪梦远飞快地扯她衣袖,让她赶紧走近看看,斜倪酒醒冷峻的面孔,装腔作势的派头,觉得后背的冷气冒了出来。
程兰动作灵敏,在右下角的里面立马掏出两瓶,毫不留情的责怪道:“这不是吗?自己笨蛋还怪东西放的隐秘,要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干嘛用的?”
“咦!放的贼偏僻,小偷进来使出浑身解数也一样寻觅不到,更何况我呢,要怪就怪我海拔稍高,看不到最下层,更气人的它们前面居然还有两瓶酒遮挡。你说这事能全怪我好吗,阿兰?”
汪梦远止不住的解释,在人千人万面前丢尽脸面,也不能在喜欢的跟前丢人现眼,是因为印象分至关重要,关乎今后是否能够手到擒来。
“阿兰,还有是你叫的吗?要不要脸啊?大学生都像你皮厚如城墙吗?教育也太有点不尽人意了,幸亏我没有上大学。”
程兰瞧到汪梦远还拉着她,脸上浮现一丝的不悦,不一会儿变得平静,挣脱了出来。
“嘻嘻!我是大学里的渣渣,专门衬托出类拔萃的人才,况且名字只是代称,没有必要过于在乎。若是觉得不堪入耳,我可以喊你,小兰,小陈,阿程,兰儿也行,咋样?喜欢听哪个?我都可以勉为其难的喊的。”
汪梦远嬉皮笑脸道,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防范于未然,夺过一瓶酒闪身离开,谁知道下步她会不会做出过激的应对措施,三十六计,逃跑才是上上之策。
汪梦远将酒带到酒醒的眼前,酒醒脸上的恼怒顿时烟消云散,酒果然是宝贝,减少仇恨和暴力,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打开!”
下一秒,他不耐烦道:“算啦,你跟娘们似的,扭扭捏捏的,还是我自己来,再让你打,明天的太阳就要出来了,现在去,给我取酒盅,慢慢的品才有感觉,才能体现酒的价值。”
汪梦远气急败坏的剜他一眼,便鼠见猫般的顺从,乖乖的满足他的要求。
等他取来酒盅后,酒醒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长安葫芦鸡,地三鲜。”
“哦!牛逼的人,专门挑好吃的,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托生的,照这样下去,肯定会把店吃穷掉。”
汪梦远嘟囔道。
还是周一值班比较清闲,因为游客们都各回各家上班了,另外上班族都吃饱饭在休息或工作中,来吃饭的人屈指可数。
“汪梦远过来!”
微弱的悦耳声传了过来,从声音中辨别出是程兰的呼唤,汪梦远故意装成没有听见,只想听到她喊梦远才想搭理她。
连连呼喊三次,声音愈加响亮,汪梦远依旧装作听不到,直到她不再叫了,可还是没有改开。
“是喊我吗?”
“是啊,装聋作哑,不是你还有第二人叫汪梦远吗?”程兰生气道。
“呃!我叫梦远。”
“有区别啊,明知故问,你不觉得呼唤梦远显得更加亲切些,更加动听吗?还可以拉进咱们之间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汪梦远一脸的坏笑。
“美死你,这辈子都没有可能,除非现在你立马立刻变成猪,我还有可能喊你一声,梦远猪。”
程兰擎着一本菜单,欲砸向汪梦远,向右扭头看到摄像头,像是想到什么事情,瞬间停顿片刻,又把它毫发无损的迅速放回原处,脸色掠过一丝的恐怖,立马恢复以往的平静。
“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可人,你来砸我,让阿姨看到,看她怎么收拾你,现在怂了吧,刚才那份勇气去哪儿啦?我在这站着,任你处置,掐拧捶打,拒不还手,谁若还手谁是你男朋友。”
汪梦远伸出舌头调皮,故意叫嚣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她不会大张旗鼓的揍他,走近她调戏说道。
话罢,程兰被气的胸口有起伏,恼羞成怒,不过敢怒不敢行动,这时都有想把汪梦远碎尸万段的冲动。
见她沉默,汪梦远就此罢休,不能再激怒她,不可以再挑逗她,反而一本正经道:“有何吩咐,兰小姐?”
她突然忘记要说的事,停顿几秒,“刚才看到马阿姨从洗碗间出来了,筷子和勺子肯定洗好了,你去给它用开水泡个十来分钟,再擦干。”
“然后呢?”
“接着放在灭菌箱灭菌。”
“你怎么不干还气定神闲的指挥我做?”汪梦远好奇道。
“我啊,这几天肚子疼,不然我都自己来,怎么也不会使用大学生你啊,可金贵啦。万一累坏了,你爸妈该有多伤心,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来找我算账,怎么了得?那时,无依无靠的我不会被他们骂死吗?想想都可怕。”
程兰声情并茂的说道,搞得若有其事,昔日的淑女风范在汪梦远面前逐渐的荡然无存。
“行啦,打住,我去擦筷子,传菜我也干,前厅的全交给你,出了事喊我。”
话音刚落,汪梦远欢呼雀跃的朝后厨走去。